//7kankancom// 郭芙与小玉也不敢惊忧,小心翼翼的盯着他隐于阴暗处的面庞,若非有丈夫在,面对这整齐摆放的十口棺材,郭芙知道自己定惊惧异常。
“呵——!”萧月生吐出一口长气,将心中的怒火泻出,让心境恢复平静,免得救人时出了差错。
屋内的气氛随着他的呵出的一口长气,也恢复了平静,小玉也是暗暗吁了口气。
萧月生左手之中倏然出现七张玉符,巴掌大、小拇指厚的白玉符稳稳的叠在一起,散发着柔和的白光,将他背朝阳光、隐于暗中的面庞昭亮。
左手轻轻一抛,七张玉符抛至半空,凝而不动,似乎上方有无形的丝线将其悬在空中。
七张白玉符在屋内上空呈天罡北斗排列,与夜空中的北斗七星毫无异样,第张玉符散发的柔和光芒彼此牵引,串联至一起,凝成一团光芒,将屋子笼罩其中。
郭芙与小玉身上皆绿光一闪,随即消逝,被白光照耀处,感觉说不出的温暖泛自心底,顿时精神旺盛,一切皆显得生机勃勃,即使是今人悚然的棺材,也觉得所用的柳木似欲逢春发芽一般。
无怪乎让陈舵主他们几个人离开,此事确实有些惊世骇俗了一些,怕是他们忍不住惊呼,扰人心神。
萧月生待白光充盈。溢满整个屋子,方才轻轻一按。最西头地那具棺材登时化为齐粉,露出里面仰躺着的丐帮弟子,面色虽然发青,却也安详。年纪甚轻怕是尚未成年稚气犹存,身上摆放着地那根青竹打拘棒也安然无恙。
“小玉。用归元指!”萧月生指了指仰躺在地下的少年,接着转向挨着的另一具棺材,仍旧是一掌将棺材化为齐粉,露面里面躺着的丐帮弟子。
归元指不仅耗损内力庞大,指法更是繁复无加。郭芙地资质并非绝顶虽受萧月生的伐毛洗髓开窍增智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还是无法娴熟精通,在人命关天的当口。自是不会让她增加熟练度。
屋外地陈舵主五人有些惊异,在迥廊屋檐的阴影下,禅房的纸窗上半扇遮在阴影中,下半扇则被阳光照耀变得雪白。
此时,一直关注着屋内的他们惊讶的看到,那半扇遮在阴影中地纸窗。忽然变得雪白与下半扇纸窗无异,看来屋内定是散发出强烈的光芒也不知大小姐与姑爷他们正在做什么?但屋内动静皆无,显得有些诡异。
看着小玉以雪白如葱的纤纤玉指幻化成一团白影将虚空躺在她半腰处的丐帮弟子笼罩其中,郭芙心中有股淡淡的失落。
归元指不仅仅是招数上的复杂,其每指之间地方位的拿捏更需精确无比需要形成一个阵式不仅要记住每指点下的穴位,也不能忘记点完后手指提起的方位况且每一指的御气心法亦不相同提指心法亦不相同,这样算下来学这一套归元指其复杂程度更甚几套武功的叠加,更遑论内功要求之高,内力达不到意动气生之境,根本无法修成归元指。
郭芙感觉,学这一套归元指,所花的力气,怕是更甚以前学习所有武功所费地心力,这还幸亏以前跟娘学过一些奇门遁甲,否则,更是难以入门。
如今想来,这么短的时间竟能学得这般繁复的指法,简直有些难以想象不过比起小玉她们,自己还是差得远呐郭芙暗暗叹息一声心中大是失落。
在她暗暗出神之时,萧月生巳经将第八具棺材劈碎,八位丐帮弟子俱悬浮于半腰之空,小玉巳经点完了两个人郭芙巳能听到她细细的娇喘声,极似在床上被丈夫捣弄时发出的呻吟,脸颊不由的一红。
“芙儿,别愣着,帮小玉一把!”萧月生坐转过身来,见柔和的白光下,郭芙两颊带着红晕,娇艳异常,正在怔怔的发呆,不由轻喝了一声。
“哦,好。”郭芙一愣,心中羞惭,忙不迭的答应,脸颊更是红如枫叶,流波躲闪,不敢看向丈夫。
玉掌轻轻伸出,在小玉头上玉簪碧光微微一闪中,郭芙的玉掌贴上了她的后背,汩汩的内力如涓涓细水般输了进去。
小玉也没想到这次运用归元指竟然这般费力!
已经死去的人与尚留几分生机之人,所耗内力,简直天差地远,虽然能够自镇神簪内借用内力,但如此一来、镇神簪便化为了一只平常的玉簪,还不如服下一颗丹药。
犹豫之间,郭芙的双掌贴上自己后背,柔和的内力涌入,恰是及时雨。
萧月生裘衣雪白袖子一甩,顿将剩余的两具棺材平平推至墙角,那两人伤在头部已经无力回天也正是萧月生愤怒之源。
强抑怒气,萧月生回过头来,出手如电,出指惊雷,隐隐的啸声似是出自九幽,归元指的速度远甚小玉,当她完第三个人时,萧月生已将其余四人全部点完,隐隐的雷声啸声方才消失。
郭芙也有内力枯竭之感,忍不住娇喘吁吁,听到啸声停歇,抬头望去,悬浮于半空的这八个人身上,正缓缓冒出淡淡的白气,将屋内的温度陡降,但并未降到镇神簪启动之界。
“好阴寒的掌力啊!”小玉轻叹了一声,拿出雪白锦帕拭了拭光洁额头上的香汗。
“嗯,与上次鲁有脚的伤势一模一样,看来这个韦天川吃了豹子胆了!”萧月生接过郭芙递过来地锦帕。恨恨的拭了拭手,嘴角一提。冷笑了一声,威压之势未显即逝。
“这些丐帮地弟子都很年轻啊!”小玉细细打量空中的八人,脸上颇有怜惜之色,如此年纪。实在可惜了。
“嗯,不过他们都已是四袋弟子了……唉,个个年轻有为。将来都是丐帮的精英人才啊!”郭芙语气痛惜,她听过几堂千寂馆的课,学会了精英人才这个词语。
“是啊,都是精英人才啊——!”萧月生感叹了一声,将锦帕递回郭芙。笑了笑:“要开始了,你们避一避吧……”
“我们……”郭芙心中好奇,还想看一看呢,却被小玉一拉,听小玉说道:“好吧!……郭姐姐,我们出去等候吧!”
郭芙也只能随着她往外走。拉开禅房地门,在门外陈舵主他们的注视下走了出去。
郭芙忍不住悄声问道:“小玉妹妹,怎么回事?”
她记得上次救回鲁长老时,极为容易,而且云淡风轻,并无多大的动静,也未让人避开。
小玉勉强一笑。以传音入密之术悄声回答:“郭姐姐,待会儿公子爷施法时,威力太大,我们在旁边,怕是承受不住,还是避开为好。”
她曾见过公子爷救谢晓兰的情景,借天上北斗七星之力,实可谓惊天动地,那种无上地威势,至今想来,她仍感惊惧不已。
“大小姐,究竟是怎么回事?”陈舵主凑到两女的近前,虽被小玉的淡雅雍容的风姿所慑,仍是沉稳的向正怔怔望着屋内地郭芙发问。
郭芙回过神来,螓首轻转,对陈舵主柔和一笑,温声道:“大哥他正在试着救人,……陈舵主稍安勿躁,待会儿便知。”
“救人?!”陈舵主即使是性子沉稳之人,听到大小姐的话,也忍不住高声反问,嗓门响亮,却不甚动听。
郭芙忙将雪白的玉指竖在红润的樱桃小口,示意不要太大声,转头看了屋子一眼,回过头来时,黑白分明的双眸轻嗔的瞪了陈舵主一眼,声音放轻,悄悄道:“小点儿声!……待会儿便知分晓。”
陈舵主忙点点头,精芒隐隐地双目中满是不信。
人死不能复生,这几乎是永恒的法则,也是对死者亲属的劝慰之语。
即使是再高明的神医,遇到病入膏肓的病人,也是无能为力,妙手回春也仅是命不该绝时适用。
小张他们十个弟兄死了一天了,真能救得回来?除非神仙下凡!
不过看大小姐的神情,此事似乎尚有一分希望,她一向性子沉静断不会妄言。
他有些站不住了两只穿着破鞋的脚再也闲不住,自迥廊地栏杆上跳了出去,在泥土铺就的院子里走来走去,两拳时紧时松,信还是不信?心中挣扎不已。
郭芙忍不住摇了摇头,就知道他会这样,这个急躁的性子,一直没有改变,在襄阳里,便是这个脾气。
谭氏兄弟那四人一直默然无语,他们仅是三袋弟子,此等场合,万言不如一默,听着舵主与美艳绝伦的大小姐的对话,心中也自是不信。
只是那位貌不惊人的男子竟是大小姐的丈夫难免今他们生出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慨唉,可能是继承了帮主择婿的眼光吧,世道不公呐——!
各人俱怀心思,或明或暗的关注着禅房,忽然间,诸人心中俱是一震,仿佛被人狠狠的击中了一拳,胸闷难忍,极想呕吐。
“大伙儿都退后!”小玉忙开口摆了摆玉手,虽然声音温婉动人,极是悦耳,在场的诸人却无暇理会,忙依言自迥廊的栏杆上跳出,来至院内空地。
东侧靠墙处那边巴掌大小的竹林,竹枝猛然剧烈的晃动起伏,似是大风刮过众人却感觉不到风拂脸庞。
众人都有些惊疑的望向小玉,欲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伙再退几步吧。”小玉对众人的目光恍如未见。丝毫不觉羞怯,温声劝道。
郭芙随着她往后退了几步。几乎退到了通往外面地青石台阶上,隔了一个两丈来远的院子,应该没事了吧?
即使小玉不说,众人此时也明白事情地根源是萧月生所在的禅房。
心悸的感觉又涌上。这次却又带着今人恐惧的气息,诸人心法不同,有地面色赤红,有的苍白。除了小玉与郭芙有镇神簪护体,陈舵主五人皆有些受不住,身体忍不住颤抖个不停,那种淡淡的今人恐俱的气息仿佛在不停地命今他们跪下来。
“郭姐姐,要不。还是请陈舵主他们离开吧?”小玉转身征求郭芙,看他们痛苦的模样,根本不适合呆在此处。
这仅是开始,威势很小,根据她上次的经验,这种威势一波接着一波。如海浪一般,而且一波强过一波,越到后来,越加厉害,陈舵主他们修为太弱,根本无法承受得住。
“阿弥陀佛……,诸位施主有礼了!”身后忽然响起了一声苍老的佛号,安详从容的声音缓缓响起。
这声佛号如暮鼓晨钟,院中弥漫地淡淡的令人恐惧的气息登时缓了一缓,似被冲淡了许多,快要跪倒在地的众人舒了口气,能够直起腰来,脸上却挂着惊异。
小玉早已发觉他的靠近,并未转身,陈舵主在丐帮五人中修为最深,只是面色苍白了一些,并未卷起身来如龙虾一般模样,忙抱拳对站在身后的和尚道:“大师有礼!”
那和尚方正地脸庞,身材魁梧高大,一身带着补丁的黄袈裟,却无损他的风采,须眉皆白,面色红润,显得宝相庄严,浑身皆是威仪。
郭芙提起杏黄的百褶裙敛衽一礼,点头一笑,感觉这个和尚面目和善,气度安详,而能够消弥丈夫散发出的气势,定非寻常僧人。
“老衲法空,见过两位女施主!”身材魁梧的老和尚合什一礼,缓缓问讯。
小玉面容清冷,宛如白玉雕琢而成,泓泉般的双眸扫了法空一眼,便转回螓首,不言不语,似是不屑理会法空,仍旧目光放回禅房,仿佛能够透过纸窗,看到房内地情景。
她的心境被公子爷所影响,失去了详和,对公子爷的救人之举,她心中隐隐担忧,萍夫人当初在公子爷救人时的面容总在她眼前闪现,耳边响起萍夫人的话,逆天而行毕竟不祥!
“大小姐,这是本寺的住持法空大师。”陈舵主感觉心中渐渐平静,忙向郭芙介绍,又向法空笑道:“大师,这是敝帮黄帮主的长女,郭大小姐。”
郭芙虽未听过法空之名,却也道了几声久仰,这是武林之中的客套话,她虽十余年来幽闭于郭府,却也偶尔出来散心,查者丐帮事务,对这些武林应酬并非一窍不通。
院子东头的竹枝又一阵剧烈抖动,细长的枯叶簌簌而落,似是有大风吹拂,竹叶俱被卷到了南墙根之下,仍旧不停的滚动翻涌,发出唰唰之音。
那种今他们心悸与恐惧的气息再次涌现,越发猛烈,陈舵主五人已经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法空大师银须白眉皆无风自动,身上的袈裟亦被充了气般的膨胀鼓起。
“阿弥陀佛一一!”法空大师重重宣了一声佛号,声音非但不宏亮,反而如鹤唳九天般的清脆,将那股窒人的气息又冲散了不少。
“大和尚你们退出去吧,不要惊扰了我们公子爷!”小玉面色清冷,淡淡的对面色凝重、神态威仪的法空和尚吩咐道,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雍容与华贵。
她与郭芙云鬓上的镇神簪微微闪着碧光,温润的气息在她们体内游走,舒服之极,如浸温泉。
法空佛法不俗,对于小玉的冷漠并不介意,蔼然一笑,随着几人退出了后院,来至散发着淡淡檀香的后殿。
后殿不大,有三座佛像,正中是一尊弥勒佛,坦胸露肚例嘴大笑,殿门两侧则各供奉着一尊高与屋梁相平的金刚,分别是密迹金刚与那罗延金刚,怒目而视,手持金杵,气势慑人。显然出自名匠之手。
正中弥勒前地香炉三拄长香巳快燃尽。三缕白烟袅袅上升他们俱坐到弥勒佛前的苇席蒲团上。
小玉盘膝而坐后背挺直,自有一股端庄秀气。今人不敢逼视,她微阖双眸清澈明亮地目光收敛无遗强抑心头的担忧。静心凝气,恢复刚才施展归元指所耗的元力。
除了一无所知将自己丈夫当成神仙的郭芙其余诸人坐得并不安稳,陈舵主虽然性乎干练。但脾气并不温和,暴躁得很只是阅历丰富,自制力磨得强了一些只是拳头时而握紧时而松开。却也是难免。
法空大师佛法精深心性淡泊,却也忍不住坐在最靠后门地位置,身子稍倾,便能自弥勒佛像旁看到后院的情形,且恰好能够瞥见最东面的那间禅房。
哗哗的竹叶声越来越响淡淡地恐惧穿过佛像。仍在侵蚀着众人的内心在抵抗之余,却不勉心中震惊,如斯威势,实难相信乃是人为。
“咦?天怎么黑了?”当郭芙学小玉一般调息凝气不久,忽然听到了陈舵主响亮的嗓门,惊讶的问道。
郭芙睁开美眸,却见坐于最西侧的法空大师面色苍白,银须之上,汗水涔涔,滴至胸前袈裟上。
她身处于镇神簪地保护之下,并不觉自后院传来的威势是否增减,但见到法空大师这般情形,而陈舵主他们却安然无恙,便知道他在暗中护持。
此时天象之变,以风起云涌形容之,并不准确,因为只见云涌,却不见风起。
蓦然之间天色便开始大变,本是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此时上空却忽然自四面八方涌入朵朵白云,由少积多,由薄积厚,渐惭遮住了当空正悬的太阳,天色渐渐变暗。
后殿也暗了下来,快要燃尽的檀香发出的弱光忽隐忽现,殿人无人说话,只是观看这天气的陡变。
陈舵主诸人看向郭芙,郭芙看向小玉,小玉则微阖双眸,比法空大师更像一个老僧。
他们虽觉天象变化过快,却不敢肯定是因为东禅房之人,只好静观其变。
天色阴暗,夕阳初下,晚灯乍上,只是望向天空时,却能见到只是这里块儿有阴云蔽日,阴云周围,天空依旧明亮,便显得诡异万分。
前院嘈杂地喧闹声隐隐传来,皆在惊叫天像之异样。
“轰隆——!”天际传来一声闷雷,令人更加惊异。
“冬雷震震夏雨雪,乃敢与君绝”,此时的雷声,便是那大违天地万物之法的冬雷。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法空大师声音略有些哑涩,面向咧嘴而笑的弥勒佛像,低宣佛号。
小玉仍旧一声不吭,阖目静坐,来个眼不见心不烦想起临来时的话笑着劝慰公子爷能救便救,心中大是后悔,恨不能收回原来的话,此雷的声势,若真有个闪失可如何是好?!
“小玉,这是大哥弄地吧?”郭芙娇躯前倾凑到她身边,悄声问道明亮的双眸在黑暗中晶莹发亮闪着兴奋的光芒。
“嗯。”小玉睁开双眸,心思再也沉静不下来,凝重的点了点头。
“怎么了?”郭芙经过萧月生的双修之法,灵慧之气大增,一见小玉的神色,便觉得有些不对。
小玉摇了摇头,强笑一下:“没什么。”
不知亦无畏,何必让她烦恼呢!小玉心中暗忖。
郭芙知道小玉的性子,不像小月,不想说的话,再怎么恳求、衷求、诱导、旁敲侧击,都没有用,软硬不吃,水泼不进。
郭芙自佛像西侧看了看后院,听着轰隆隆不绝于耳、越来越震耳的雷声,略一思付,兴奋得似欲发光的玉脸便蓦然变色,轻声问道:“难道大哥会有危险?”
“……大概不要紧!”小玉看了她一眼,略有迟疑,看了她一眼,对其敏锐吃了一小惊。
郭芙的脸色彻底变得苍白,听小玉迟疑的语气,再一起自出来禅房后的表情,她便知晓不妙,大哥真的有危险!却又不敢动,怕惊扰了丈夫,更加危险。
不管她们如何担忧,他们如何惊异,天地之威却已经酝酿成形。
雷声由高至低,渐渐消散,天地之间从未有如这一刻般安静,天色越发昏暗,后殿内已无法看到彼此惊异的面容,香炉上的三支香已经燃尽熄灭。
“别动!……不要出去!”小玉清叱一声,将陈舵主正在爬起的身形喝止。
陈舵主转身回望,昏暗的殿内,那位小玉姑娘的双眸竟散发着淡淡的莹光,仿佛两颗夜明珠般柔和。
一向不近女色的他,竟不由自主的从了她的话,缓缓坐回了蒲团,按捺住了心中的好奇。
“啪!”天地间陡然一亮,灿烂耀眼,整个后院顿时亮如白昼,一直自佛像侧边观看东禅房的法空大师不由一震。
他不由自主眯起的眼中看到了一道闪电划空而下粗如碗口如同一柄巨大无匹的利刃般自云之端刺下直入东禅房,东禅房内顿时亮如白昼纸窗由淡淡的乳白变成雪白。
“咄!”一声沉喝猛然响起,殿内诸人顿觉耳边一片炸响直撼脑门儿胸腔内的心仿佛忽然翻了一翻,似欲跳出胸口。
在众人心旌摇荡之际“啪啪”声不停的响起,响了八声之后天地又恢复了宁静乌云缓缓散去,天色渐渐放明。
盘膝阖目而座恍如观音大士般的小玉倏然站起,身影一闪巳消失不见早巳坐立不夹、一直睁大明眸、惊骇不巳的郭芙未等起身身形便已飘向后院文心阁文心阁转瞬不见。
两女这般轻功令身后的诸男子皆惊叹不巳,也自蒲团上爬了起来即使他们再迟钝,现在己经知晓刚才诡异的天象便是出自大姑爷之手,也不知他是凶是吉?
在这般碗口粗的闪电之下,会不会武功、武功高与低根本没什么区别。
“公子爷!”一晃之间,小玉自后殿石阶来至禅房门口,院子那一段距离仿佛并不存在,屋内因为有玉符的作用,以她的功力无法感知里面的一切。
“进来吧。”萧月生清朗的声音缓缓响起,并无一丝异样。
此时天上的乌云已经散去了一半,阳光虽被稍薄一些的乌云遮住,天色却已大亮。
小玉心中忐忑,缓缓推门,与来至身后的郭芙踏进房内。
房顶洞开,形成一道淡淡的光柱,小玉过人的目力一瞥之下,能够看到细小的尘埃在光柱中飞舞。
她心中挂念的公子爷正负手而立一身雪裘将其面庞衬得如同冠玉面色如常,带着淡淡的微笑,说不尽的潇洒。
所有的担忧如潮水般尽数褪去,小玉恨不能扑到他怀中,死命的搂紧他再也不松开!
“呵呵……,大功告成!”萧月生带着温煦的笑意,转身一指。
小玉与郭芙这才注意,在公子爷的身后,光秃秃的地上,并排躺着八个人,身上被衣被与帏帐遮住,个个面色红润,头发炸起。
小玉尚能克制,郭芙却无法克制自己的情感,来至丈夫跟前,玉手紧紧抓住丈夫温暖的手,心中有一股恼气,未曾发泄出来,却又不能发作,娇如花蕊的脸越发娇艳,却是气恼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