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kankancom// “在下要去成都城,不知两位何往?”楚廷英望向萧月生,顺便又望了一眼冷若冰霜的温玉冰。
“呵呵……,这倒巧了,我们也要去成都,可以结伴而行啊!”萧月生笑道,脸上的笑意颇为古怪。
楚廷英大喜过望,强自抑制面庞的喜意,轻轻点头,矜持的微笑道:“这一路上颇不太平,结伴而行,能有个照应,最好不过!”
虽然委婉,但言下之意,却是带着隐隐的傲然,似是瞧不上萧月生他们二人的武功,要照拂一二。
萧月生温和一笑:“那倒要多谢,我们虽有自保之力,……但能与楚少侠同行,也可见识一二。”
对于萧月生之言,楚廷英心中一笑,他极为自信,一眼见到萧月生,但断定他武功低微,倒是那位温掌门,却是高深莫测。
温主冰纤指轻掠鬓旁一缕秀发,黛眉微蹙了蹙,转头瞟了大弟子一眼,不知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萧月生与温玉冰的马皆是草原上的良驹骏马,楚廷英身为狂风山庄的少庄主,所骑也是宝马,三人纵骑驰骋,在荒凉的山路上升起三道土龙,转眼间穿过了峡谷。
萧月生在中间,左首是楚廷英,右边是温玉冰,三骑齐驱并驾,轰轰的马蹄声令人闻之热血***。
“秋儿,干嘛让他跟着?!”萧月生耳边传来温玉冰清冷圆润的嗓音,乃是用传音入密之法所说。
他们的马比楚廷英的更胜一筹,虽在纵情驰骋,仍旧平稳不动,迎面呼呼的清风无法侵入镇神簪的保护,故毫不耽误两人的说话。
“呵呵……,师父,他可是被你迷住了!……不挺有意思的么?”
萧月生似笑非笑的回答。瞥了师父一眼,目光中透着隐隐地笑意。
“净胡闹!”温玉冰瞪了他一眼,薄怒微嗔。
对于追求自己之人,她见得太多,早已麻木不仁,多这么一个,也没什么感觉,也不是什么大事。便由得大弟子胡闹。
奔驰的速度太快,楚廷英耳边尽是马蹄声与呼呼的风声,根本无法觉察身旁之人的异状。
急驰一个时辰,然后缓辔而行半个时辰,再开始急驰,让马得以歇息,有张有驰,楚廷英虽感吃力,却咬牙坚持,不说半句。温玉冰绝世的容光仿佛一直笼罩着自己。空气甜美,心情喜悦,世界说不出的生动美好。
一路上。他们又遇到了一拨劫道之人,听到他们的马蹄声,匆匆自隐蔽处跑了出来,站到道路中间,拿着长刀,排成一行,堵住了道路。
三人却是马不停蹄,其快如矢,直接冲了过去,令对方不得不纷纷闪身躲避。掏出暗器招呼,可惜作用全无,只是吃了一嘴的尘土,可谓是望尘莫及。
萧月生仰天哈哈大笑,乐不可支,长袖一指一拉,身后射来地暗器纷纷被卷入其袖中,如同万流归踪,令一旁正准备抵挡暗器的楚廷英大感惊讶。
他一直以为。这个水云派弟子武功低微,加之其貌不扬,委实没有什么出色之处,故也并不热心结交,若非是他是温掌门的弟子,平凡庸碌之人,懒都懒得看一眼。
没想到,竟是自己走眼了!
这令一向自傲的楚廷英颇不是滋味,却又放不下架子,只能笑了笑,装作没看到。
他们放缓了速度,轻蹄小跑,悠然的看向后面。
“秋儿,别被风呛着!”温玉冰特有的清冷圆润声音响起,见大弟子为这么一件小事哈哈大笑,一点儿也没有了平常的稳重沉凝,真是大惊小怪,便没好的轻哼一声。
“呵呵……,师父,要不,咱们再跑回去,来他一个马踏连营?”萧月生忽然玩兴大发,转头呵呵笑问。
“惹他们做甚?!”温玉冰给了他一记白眼,她骑马的身姿优雅曼妙,透着一股致命的诱惑,楚廷英被萧月生隔着,无法看到。
“好吧!”萧月生无奈地点头。
若是李若云她们四个在,虽然也会这般说,但四师妹柳清泉会站出来响应,然后她们无奈地跟在身后,一起胡闹。
温玉冰身为掌门,还要自持身份,被无数的规矩束缚着,行事放不开,做不到心无挂碍,随心所欲。
“咦,锦仪与芷若她们在前面不远!”萧月生忽然抬头,望向远方,心有所感。
他刚才想到了五位师妹,便使出天人感应之术,以镇神簪为媒,顺便发现,贝锦仪与周芷若她们竟离自己不远。
“多远?”温玉冰问。
“不到十里路,很近,……嗯?!……好像停下了!”萧月生微微皱眉,脸色微变。
在一旁仔细听着他们说话的楚廷英不由暗自一笑,不以为然,任凭他地武功再高明,又怎能发觉十里以外的情形?!
“那咱们快去!”温玉冰见他的神情有异,忙说道,轻踢马腹,令马儿由舒蹄小跑变成纵蹄驰骋。
楚廷英插不上半句嘴,但听着温玉冰的声音,便大感满足,也不多言,只待停下歇息时,再找机会。
三骑纵马而驰,如同三支箭矢,听其急促的蹄声,足以令人心中发紧,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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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锦仪与周芷若本想与萧月生他们一道离开,但方碧琳难得回家一遭,方老爷子实在舍不得,他留不住萧月生,却能留住贝锦仪她们。
这般一磨蹭,已是数日过去,她们方依依不舍的离开方府。
一行五人,皆是女子,那些男弟子早已先回去。替她们回禀师父,免得她老人家担心。
见到她们的衣着,那些拦路抢劫之人死死趴在一旁,唯恐让峨嵋派的人发现。
虽说如今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拦路的强盗数不胜数,却罕有强盗敢惹到峨嵋派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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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劫匪伤了峨嵋派的弟子,整个川蜀境内地全部劫匪皆会被峨嵋派扫荡一遍。所以,即使峨嵋派不出动,整个绿林同道也会自发的将凶手制伏,送交峨嵋,峨嵋派的威势,便是如斯之盛。
但峨嵋派地威势,对于明教来说,却是全无半分威慑力,明教与峨嵋派仇深似海,只唯恐逮不住峨嵋派弟子落单的机会。
方老爷子五十大寿。弄得整个蜀西武林无人不知。明教自是知晓,早已埋伏好了人马,等待方碧琳一行人。
半下午。阳光不那般刺眼,只是气温更势。
这是一片杂树林,各种树皆有,位于路旁,许多树叶被蒙上了一层尘土,更显得无精打采。
当峨嵋派的五人走到这里时,自树林中忽然涌出这帮明教之人,约有十几个,皆是身着白衣,身前绣着一朵火焰。
打听好了贝锦仪她们的虚实。他们有备而来,十几个人皆非庸手,足以令贝锦仪她们五人全军覆灭。
明教与峨嵋派杀来杀去,除了灭绝师太的师兄,甚少有重要人物的伤亡,若是贝锦仪她们被杀,则峨嵋派颜面尽失,大涨明教地士气!
故他们上来便未客气,杀招尽出。也毫不讲武林规矩,一拥而上,对贝锦仪她们除之而后快。
峨嵋派弟子们虽然行事低调,甚少行走武林,但个个都是杀伐的高手,遇到埋伏,毫不慌乱,五人背对背,组成一个圆阵,应付明教弟子地围攻,一时之间,金铁交鸣之声密如雨打芭蕉,不绝于耳。
镇神簪在贝锦仪与周芷若鬓发上泛着温润的光泽,一阵阵清凉的气息涌入经脉,令她们神志清明,心情宁静,远比任何时候都冷静。
当初萧月生曾对她们言明,镇神簪并非蕴含无穷的力量,阻挡一次致命的进攻,便可能告罄,得慢慢恢复上半个月,方能恢复。
若她们使用兵器,因镇神簪对金铁之质的排斥,并不会附于其上,便不会消耗其力量。
是故,若她们仅面对一人,根本不需拔剑,仅是用拳,附着镇神簪的强大力量,可以将其直接击倒,但如今是多个人,却不能不用剑。
“碧琳,咱们三人结阵,护住小娟她们!”贝锦仪在五人中武功称冠,辈份最大,一边抵挡着刀剑,一边关心四位同门,见两个低一辈的弟子形势岌岌可危,忙要变阵。
“是!”方碧琳急忙应是,她武功不俗,尚可抵挡,脚下倒踩莲步,身形一晃,已出现在背后小娟的身旁,令其退后。
周芷若身旁的另一弟子也倏然退后,进入贝锦仪三人所结三角阵地中间,被她们护住。
这几息之间,两人已是娇喘吁吁,香汗淋漓,对方地武功着实不低,又是数人对付自己,唯有招架之力,仿佛大海之上,狂风暴雨中的一叶小舟,随时可能被淹没。
贝锦仪三人结阵,反而比刚才更要轻松,她们师姐妹平日里演练剑阵,已颇具默契,实力宏大,一时之间,倒能支撑得住。
“师姐,要不要唤萧大哥来?!”周芷若挥剑如电,踏着莲步,娇声问道。
她知道,虽然此时能够抵挡,但若无援手,终会力尽而亡,偏偏身处荒凉之地,罕有人烟,更难有峨嵋派的同门。
贝锦仪与周芷若此时心中笃定,胸口地玉佩温润着心田,有它在,便不惧别人,随时可请萧大哥过来相救。
“再等等吧,……实在不行再说。”贝锦仪手中挥剑,脚下踏着精妙的步法,与另二人不断的移形换位,宛如车轮转动。
她们并不知萧月生有瞬移之能,只以为是这枚玉佩的妙用,将玉佩看得珍贵异常,当成了无价之奇宝,实不忍损之。
明教之人皆是不声不响,只是埋头拼命的进攻,务求攻破她们的三人剑阵,只要能够打破她们的默契,凭着自己十几人,杀了她们,实是易如反掌。
刀剑交鸣之中,数百招已经过去,贝锦仪与周芷若两人有镇神簪相助,仍能气定神闲,但方碧琳却已无法支撑,香汗淋漓,娇喘吁吁,手中的长剑已微微颤抖,几乎是油尽灯枯。
贝仪心中暗叹,玉手摸上了胸口温润细腻的玉佩,便要捏碎。
“都住手!”
她尚未用力,忽然耳边响起一声清朗的断喝,顿时血气一阵翻涌,内力停滞,宛如江河截流,手足无力,长剑几欲坠地。
场中明教之人更加不济,“锵锵”声不绝于耳,刀剑纷纷落地,身体晃动,几欲委顿于地。
一道青影如同一阵风掠过,倏然出现在他们中间,随即远处隐隐传来急促地马蹄声。
“萧大哥?!”贝锦仪几乎难以相信,惊喜的叫出。
“又是明教?!”蓦然现身的萧月生微微带笑,温润的目光掠过峨嵋派的五人,复落在贝锦仪红晕娇艳的脸庞,皱了皱眉。
“是阿,又是明教的人!”贝锦仪微露苦笑,带着几分无奈与孱弱,温柔而惹人怜惜。
萧月生转过身来,面对苍白脸庞的明教十几人,一挥长袖,淡淡说道:“你们回去吧!”
落于地上的数柄刀剑纷纷飞起,各自飞回其主人手中,仿佛后世电影中地倒带,与刚才坠地的情形恰恰相反。
萧月生刚才的声音听到贝锦仪她们耳中,只是内力顿止,气血涌动,很快便平息,但在明教诸人耳中,却如铜钟大吕,直震心魄,仿佛天地都在晃动,浑身无力,极想呕吐。
面色苍白如纸的他们见到萧月生神乎其神的这一手,知道毫无抵抗之力,心中退意顿萌。
“不知阁下尊姓大名?!”一直沉默如哑巴的明教众人终于有人出声,是一句身材魁梧的男子高声问道。
“萧南秋。”萧月生摆了摆手,不再理会,转过身来,望向贝锦仪她们。
明教众人不甘的看了看贝锦仪她们一眼,无声无息的退走,恰遇正纵马而来的温玉冰与楚廷英。
见到他们的衣着,楚廷英目光一凝,心中一紧。
他们狂风山庆虽然大名鼎鼎,但对明教而言,仅是一只蚂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