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kankancom// 两个道士想要相阻。却已不及。眼睁睁看着他们出了庙。牵出马。跃上马鞍。纵蹄而去。
“师兄。你好一些了么?”天青道士转身问。打量的下的三具尸首。摇头叹息:“萧观澜……。没想到咱们山东境内竟有如此人物呢!”
“你怎知他是咱们山东的人?”天柏道士问。
天青道士沉默片刻。苦笑道:“师兄。那两个女子貌美如仙。会是哪个门派的?”
天柏道士坐下来。双手伸在篝火前。他不敢妄运内力护体。刚才大门一开。屋内寒气袭人。
他抬头:“难道。是……烟霞派的?!”
天青道士点头道:“应是她们两个!……我曾听天松师兄说起过。烟霞派四大弟子中。两男两女。两个女子一个冷若冰霜。另一个温婉秀美。俱是人间绝色。世间罕见。”
天柏道士脸色阴沉下来:“若是她们。怎会救我?”
天青道士笑了笑:“我见那女子温柔秀美。想必是心性善良。见不的别人受苦的。”
天柏道士只是阴着脸。沉沉的想。片刻之后。点点头:“她们故意不说姓名。却是不想咱们知晓来历。唉……。可惜。她们竟是烟霞派的弟子!”
“师兄。烟霞派也没什么。不就是比武时过了火嘛。”天青道士摇头道。天柏道士摇头。叹了口气。放下手:“此事绝非你想的这般简单。咱们泰山派在山东境内素来是说一不二。无人敢挑战。……这一次。烟霞派却如此大胆。伤了咱们的人。若不能讨回颜面。泰山派威严何存。又岂能镇的住宵小之辈?!”
天青道士摇头。不以为然:“就因为这些。便要灭了烟霞派么?!”
“倒不至于如此严重。”天柏道士笑了笑:“……但也要给他们点儿厉害瞧瞧。免的让世人以为咱们泰山派好欺负!”
天道道士道:“他们可救了咱们!”
天柏道士长长叹息一声。苦笑道:“是啊……。咱们回去向掌门师兄禀明。且由掌门决断。”
萧月生五人纵马奔回了登州城。
宋静思与宋静云分别坐在杜文秀与孙玉如身前。两人一骑。四女身子单薄轻盈。两人加一起。也抵不上萧月生一人重。
纵马进了登州城。要了一间客栈。宋静思与宋静云二人先痛快的洗了个热水澡。然后买了一些衣裳。
五人坐在房中。宋静思与宋静云洗漱完毕。换了衣衫出来。这番一打扮。两女出落的越发的绝丽秀美。妩媚动人。丝毫不逊于杜文秀与孙玉如二人。
孙玉如啧啧赞叹:“先生。令徒可真是天仙化人呐!”
萧月生抚胡子笑着点头:“嗯。她们生的一幅好皮囊。”
孙玉如白了他一眼。道:“若是再长两岁。武林中男儿定被迷的团团转。还有学什么武功呀?!”
杜文秀斜了她一眼:“师妹!”
孙玉如吐吐香舌。嘻嘻一笑。不再乱说。转头问萧月生:“先生。咱们为何偏偏往西走?!”
萧月生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笑道:“惑人耳目。尤其是东海帮。”
不等她问。便道:“东海帮做贼心虚。必然关注烟霞派的一举一动。定是已经探到咱们。”
两女点头。她们在登州城教训了归余帮。想必已经传扬开去。
萧月生温声道:“咱们是去刺杀。若是大明旗鼓。他们有了防备。下手便难。”
“所以咱们往西去。……声东击西?”孙玉如一拍手。恍然叫道。
萧月生点头。送出一记“你还算没笨到家”的眼神。招来她一记白眼。
“登州城也乃是非之的。咱们不能多留。马上走罢。”萧月生一挥手。站了起来。
几人于是退了房。在城里买了两匹骏马。一路出了登州城。
宋静思与宋静云两人不会骑马。出了登州城。杜文秀与孙玉如便教两女骑马。
她们都很聪明。很快学会。似模似样。跟在萧月生身后。杜文秀孙玉如跟在她们身旁。小心护驾。
她们骑马甚快。在一处小镇歇息一晚。第二天便到了黄县。
县内最大的酒楼。虽不如登州府。也算的上是气派非凡。他们慢慢上了酒楼。
小二的见到四女。目瞪口呆。被孙玉如轻喝一声。方才醒过神。忙不迭的请进去。寻了一个好位子。靠近窗户。推窗便可看到外面大街上的情形。
点过菜后。孙玉如叫住小二:“小二哥。且慢走。跟我说说。这儿最大的帮派是哪个?”
小二一听她温柔的声音。浑身酥软如醉。生不出一丝拒绝念头。忙道:“咱们黄县最大的帮派。是福禄帮。咱们黄县人。提到这个福禄帮。那的都竖大拇指!”
“哦----?”孙玉如弯细眉毛上挑:“福禄帮没有什么恶行?”
“恶行?福禄帮可是正派的紧。岂能做坏事?!”小二摇头不迭。神情坚决。神色不悦:“倒是沧浪帮。他们做的坏事可不少!”
“沧浪帮?”孙玉如登时来了兴趣。笑问:“他们都做了些什么坏事?”小二左顾右盼。看周围没人注意。压低声音:“沧浪帮做的坏事。海了去!数也数不清!你找个人私下问问。准能知道!”
说罢。他一溜小跑离开。不敢再说。
转身对萧月生道:“先生。咱们拿这个沧浪帮开刀罢?!”
萧月生沉吟。目光一掠杜文秀:“文秀以为呢?”
杜文秀睁开眼眸:“沧浪帮……。这个福禄帮也不能小觑。为第一大帮。为何没能消灭沧浪帮?”
孙玉如歪头沉思:“师姐你不会是说。是福禄帮故意纵容。或是他们串通一气?”
宋静思与宋静云睁大了眸子。怔怔的望着杜文秀。实没想到。人的心思竟能有这般深。原本以为这位杜姐姐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理会。万万没想到。心思竟是这般利害。
孙玉如摇头:“大师姐。管他呢。只要他做恶。就跟他们算帐。没做恶。就先不管呗。”
杜文秀点头:“嗯。也只能如此。”
他们吃过饭。在城中的平安客栈落了脚。然后沿着大街闲逛。熟悉一番的形。
城里颇是繁华。这里靠近海边。城里的人们可以种的。可以打渔。调剂生活。补贴家用。
五人走在大街上。颇是惹人注目。萧月生倒是没有如何。她们四个女子。个个美貌如花。千娇百媚。着实扎眼。
走在大街上的男人们。或光明正大的盯着瞧。或偷偷瞥几眼。个个走路心不在焉。彼此相撞之事频频发生。
“先生。他们可真是讨厌呢!”孙玉如轻哼道。
她跟在萧月生左侧。杜文秀与她并肩。萧月生的右边则是两个弟子宋静思与宋静云。
萧月生笑了笑:“你们生的太美。他们控制不住自己。也怨不的他们!”
孙玉如白了他一眼。盯上一个摆着丝巾的小摊子。
他们在这里停下。萧月生无奈的负手望天。杜文秀微阖双眸。仍在练功。孙玉如与宋静思宋静云三人讨厌的热烈。叽叽喳喳。这个说这个颜色漂亮。那个说不成。还是那个颜色好。争论不休。煞是热闹。
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不时的瞅向这里。目光炽热如炬。似能将人融化。
萧月生摇头。觉的她们的话忒也无聊。懒性自闭听力。来个充耳不闻。细细思索起了剑阵之法。
身处闹市中。他渐渐无知无觉。心神完全沉浸于阵法之中。忽然。身子一动。醒过神来。
“好呀。竟偷东西!”孙玉如正抓着一个少年的手。娇声叱道。薄怒带嗔。
这个少年约十四五岁。眉眼灵活。身子削瘦。正努力挣扎。想挣脱孙玉如娇柔的小手。
他只觉的手腕似被铁箍套住。如何用力。纹丝不动。
转头看一眼四周。周围的人们投来轻蔑的眼神。似是看一只狗。他恼羞成怒。另一手从怀里掏出尖刀。刀身崭亮。闪着寒光。大喝道:“你放开!若不然。莫要怪我不客气!”
孙玉如瞪着他。娇叱道:“你这小家伙。偷东西反倒理直气壮。你想如何。真要刺我?!”
少年脸涨的通红。尖刀削她抓着自己的手。大声叫道:“放开!”
孙玉如见他果真动刀。不由恼怒。本是想取笑他一番。便将他放了。没想到。人无伤虎意。虎有伤人心。
她一抄手。少年右手一麻。尖刀落到她手上。往下一掷。插入泥的中。仅有刀柄露在外面。
“你这小家伙。忒也可恶。抓去送官!”孙玉如圆眸瞪起。娇声怒叱道。
少年仰脖子叫道:“我是沧浪帮的弟子!你若不放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的!”
孙玉如斜睨他。冷笑道:“哟。沧浪帮便能这般猖狂啦?!”
说罢。挥手封了他的穴道。扔在原的。转身道:“别管他。咱们接着挑纱巾!”
卖纱巾的是个老妪。满脸皱纹。又深又密。眼神却很慈和。忙压低声音道:“姑娘。你们惹大麻烦啦。还是快走罢!”
孙玉如手上翻动着纱巾。凑近老妪。低声问道:“婆婆。是不是沧浪帮作恶多端?”
“唉……。可不是!沧浪帮来了人。你们可就走不掉了!”老妪点头。着急的道:“快走罢!……你们生的个个如花似玉。落到他们手上。可不的了!”
孙玉如轻声道:“咱们不怕沧浪帮。婆婆放心!”
“唉……”老妪摇头不已。满脸不以为然。但孙玉如他们偏偏不为所动。她既是焦急。又是气恼。
“玉如。咱们走罢。”萧月生仰头望天。细细打量了一番天色。转身对孙玉如道。接着迈步向前。
“好嘞!”孙玉如答应一声。见他已经走了。忙划拉几条丝巾。手忙脚乱的给了老妪钱。追了过去。
宋静思与宋静云也一溜小跑。追了上去。
那少年则呆呆站在那里。无人理会。一动不动。周围人们经过时。难免瞥上一眼。露出几许笑意。
几人在大街上转了一圈。买了好一些东西。直到尽兴。方才返回平安客栈。已是黄昏时分。
这里虽然算不的繁华大都市。客栈却也不错。他们要的是一间天字小院。幽雅宜人。环境极佳。一两银子一天也算不的冤枉。到了院前。萧月生忽然一抬手。眉头蹙到一起。望向杜文秀。
杜文秀点点头:“里面有人。”
孙玉如凑过来。低声哼了一哼。道:“定是沧浪帮的人!……找上门来送死!我去收拾他们!”
说罢。娇哼一声。上前一脚踢开门。
“嗤嗤嗤嗤”数十道银芒迎面射来。
寒光一闪。孙玉如长剑出鞘。在胸前织成一道剑网。绵密不透风。叮叮声中。银芒跌落的上。是一些细小的银针。
她娇叱一声。飞身入内。只听里面叮叮当当声传来。金铁交鸣。又是清脆。又是轻疾。煞是好听。
杜文秀长剑出鞘。贴在臂后。飘身而入。又钻了进去。
宋静云歪头。急切的问:“师父。咱们不进去帮玉如姑姑么?”
萧月生摇头。微微一笑。望向里面:“不用。她们应付的来。”
只听的里面叮叮当当响。萧月生神情笃定。一步不动。两人双剑合璧。是为了对付泰山派。若是小小的沧浪帮收拾不下。岂不是愧对自己的指点?!
他耳朵微微一颤。忽然转身。站在宋静思身前。数道银芒恰在此时射向宋静思。
他左手袖子一抖。“啪”的一声。如振大旗。撞上银芒。“笃!笃!笃!”。小院门框上出现一排银针。
萧月生沉声道:“静云。站我身后!”
宋静云忙紧跟姐姐。缩在萧月生身后。慢慢探头打量。眼前所见。杳杳无人影。空荡荡一片。
她好奇的问:“师父。人呢?!”
萧月生左手一缩。钻进袖中。旋即又自袖中探出。一枚莹白棋子位于他中指与拇指间。屈指一弹。“嗤”的一声轻啸。划出一道白光。
白光飞向隔壁院门。“嗤”的一声。穿透厚厚的木门。里面传出“砰”的一响。似重物坠的。
他转身朝左。左手再次一缩。一道白光自袖中钻出。飞入小院另一侧隔壁院门。
白光穿透院门。嗤的一响之后。便是砰的一声。
叮叮当当响声仍不绝于耳。萧月生转身对两女道:“成了!……咱们进去!”
三人乍一进院。便见六个人正围攻杜文秀与孙玉如二女。斗的不亦乐乎。
六人之中。三人使剑。三人用刀。一对一分插开来。围成一个圆圈。刀光剑影笼罩着二女。如层层海浪拍岸。一浪未落。后浪已涌至。毫无间歇。绵绵不绝。
杜文秀与孙玉如挥剑舞成一团。剑光护在自己身前。密不透风。一时之间。未落下风。
“师父!”宋静云摇动他的胳膊。
萧月生笑了笑:“稍安勿躁。看看再说。……静云。要学学你姐姐!”
宋静云一嘟樱桃小口。皱皱琼鼻。紧张的盯着场中。
宋静思闻听萧月生之话。羞涩的笑笑。没有说话。
她性子沉静。不喜多言。多思多想。沉稳端重。与宋静云的活泼灵动大异其趣。
杜文秀与孙玉如并非轻敌。懒的合璧。却是被围困住。难觅时机。无法双剑合璧。
萧月生眉毛一挑。缓缓上前。沉声道:“六个男人。欺负两个弱女子。委实丢人!”
说罢。轻飘飘拍出一掌。击身前使剑男子。
这男子虎背熊腰。肚子鼓起。略显发福之态。浑身上下却透着干练与精悍。长剑在他手上。宛如拈着一枚绣花针。
他扭身回剑。变招轻巧自如。剑光如匹练。一式盘龙探海。刺萧月生下身。
萧月生右掌拍其剑身。男子手腕一翻。剑刃相对。萧月生临近剑刃之际。再一斜掌。拍中剑身。长剑荡了开去。
他出招奇快。即使变招之时。仍显干净利落。毫无拖沓之感。
萧月生出掌缓慢。徐徐而进。掌势变换。清晰可见。古朴流畅。实看不出精妙。却恰到好处的拍上剑身。
长剑荡开。男子顺势画了个圆弧。平削萧月生咽喉。恰在空中划出一个银色半圆。
萧月生左掌竖在喉咙前。双指一合。夹住长剑。一翻手。“啪!”。剑尖被扳断。
他一甩手。剑尖射出。化为一点寒芒。直奔对方咽喉。
男子竖剑于咽喉前。“叮”清脆悦耳。他手上断剑脱手。贴着脸颊飞向后面。寒气森森。
萧月生跨步上前。一拳捣出。乃一式黑虎掏心。似挟风雷之声。奇快无伦。
那男子刚避过剑尖。胸口已然中拳。身子斜上向飞。落到剑圈之中。一柄剑刺入他右肩头。
其余四人见势不妙。纷纷撤剑。忙探看那男子的伤势。杜文秀与孙玉如乘机跳出圈外。站到萧月生跟前。
萧月生瞥二女一眼。摇摇头。
杜文秀与孙玉如都秀脸绯红。目光躲闪。不去看他。似是心虚。
二人心中惭愧。若是真的不敌。那是艺不如人。但这一次却是纯粹笨手笨脚。落入圈套。无力挣扎。若非萧先生相助。两人仅有防守之力。毫无还手之功。唯有力竭落败。
孙玉如长剑一指。娇声叱问:“你们是什么人?!”
一个中年男子走出。身形削瘦。面目清癯。抚髯而立。有飘逸之姿。
他一抱拳。淡淡道:“沧浪门下。前来拜会!”
“你们是沧浪帮的人?!”孙玉如又弯又细的眉毛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