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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白衣和秦裳负责应付雷音国,秀娘作为张黑牛的代理人成为中心人物,陈道同也留下随身保护秀娘,张黑牛还是决定送白金月却齐郡金安府找那个白面神医为其的王儿疗伤,此外随行的还有云观月,他是一个老江湖,随行可以处理许多的问题,此外还有几个亲卫以及白金月手下的一个护卫,藏龙画戟张黑牛没有随身携带,画戟的份量太重,带了它一般的马匹受不了,十分的不方便,而且以张黑牛的身手也没有必要携带。
秀娘万分的不舍,也只能暂时如此。小青等人却是伤心,却不知道张黑牛整日困在汉沽城也是有些闷了正好出去跑跑。不到十个人驾着三辆马车,不过也不是什么好车,只是比较坚固一点而已,马也不是什么好马,这兵荒马乱的马匹可是好东西,也省得惹麻烦。两辆车装着人,一辆却装着吃食之类的东西,众人一路有云观月引路,上的官道,直过隆阳城,众人大部分都没有来到这隆阳城,初时也是颇为的好奇,在钱通达留下的人手的招待下,众人一路东行。
这路走的越远,这见识的也是越多,张黑牛也感到这天下之大,此行不虚,只是随着越来越接近中原,这路上却是不太平起来,盗贼横生,百姓贫苦,更是无数的反军此起彼伏,四方的郡主相互攻伐,形势极为的混乱,这令白金月也是大感奇怪,虽然一直听闻大秋朝内乱,但是却没有想到会到达这种程度。
“前面的人是在干什么?”白金月奇怪的向前望去,怀里抱着她的王儿。
张黑牛的眼里极好,微一扫量,却发现是十几个道士模样的人在前面的荒地之上开坛做法,数百个衣服破烂的百姓在一旁跪地祈祷,说道:“有些人在给一群道士磕头!”
白金月大奇。
云观月却是一惊,他的功力也是深厚,一眼便发现那道士身上的标志,道:“是大乘道教的人!他们在这里干什么?”虽然大乘道教在四处作乱,但是这里还没有到他们的势力范围,怎么竟会遇到。这帮人虽然没有什么高手,却是极为的难缠,极为的凶悍。
“大乘道教?”张黑牛自然知道这个名字,道:“我们上去瞧瞧!”
“张兄,我们还是算了!”在外面的时候称呼主人之类的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因此云观月称张黑牛一声张兄,道:“这些人现在很是得势,在大秋的势力极强,而且极为贪婪,我们还是绕行吧,李夫人的事情要紧,药丸的数目不多,撑不了多长的时间,我们还是避免麻烦吧!”
白金月闻言立时表示赞同,她可不会因为那无聊的好奇心,为自己可怜的王儿招惹麻烦。却没想到站在中央法坛之上的道士居高望远,竟然发现了张黑牛一行,望见经过的车辙颇深竟然起了贪念,向左右一挥手,那数百个百姓一起站了起来,手上拿着的却是竹枪斧头,头上绑着一道白色的带子,齐刷刷的向张黑牛的方向看了过去。
云观月大吃一惊,道:“是白带子!”
“什么白带子?”张黑牛奇怪的问道。
“所谓的白带子就是大乘道教当中教民军的一个通俗说法,这些人平时在家中耕地,但是头上一扎上白带子就化身成了强盗不受任何的约束,四处烧杀抢掠,无比的疯狂!”云观月发愁道:“快调转了车头我们转向!”几个亲卫急忙按照其的命令行事。
“这是这一群乌合之众?”张黑牛摇了摇头,眼前的众人对其实在是算不上威胁,每一个人都干瘦无力,拿着武器摇晃不定,能有什么战斗力,唯一的就是人数较多。
白金月也是同样的想法,认为云观月多虑了。不过很快的他们就发现了自己的错误,只见那为首的道士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那些乌合之众的眼中精光直冒,一股疯狂之气转瞬间烧了起来,望向张黑牛一众就好像是久饿的乞丐,发现了香甜的美食一般冲了上来,嘴中的口水直流,全都变成了疯子一般。那些人跑了起来,虽然不断的有人摔倒,但是快速的接近向张黑牛一众。
怎么可能?发生在眼前的一切令白金月不解,其中有老人,孩子,妇女,包括了所有的年龄段的人群,但是却拥有着同样的疯狂,充满了无情的杀意,全力的奔跑而来。
“糟了!”云观月叫道。张黑牛却是奇怪的望了望这群人,手中咄的弹出了一颗石子,碰的击打在一个泡在最前面的汉子胸前发出一声轻爆,击穿了那人的身体,打爆了一个老头的头,又击中了一个跑动的妇人的手臂,发出一声咔嚓的响声
断。但是那些人仍旧没有反应的冲了上来。
白金月看的血腥,闭上了眼睛,想不到张黑牛不动声色就痛下杀手,云观月的脸上也是一寒,不过他易过容旁人也看不出来,张黑牛道:“确实有点名堂!”敢情刚才张黑牛不过是在实验。
云观月将手中的长剑抽了出来,道:“擒贼先擒王,这些人虽然战力不强,但是人数众多,又不怕死,极为难缠,但只要将那几个道士擒住,就能万事大吉!”云观月的话还未落,张黑牛已经冲了上去,他一向的做法就是这样,不用云观月特别的提醒。那几个道士却是吓了一跳,只见张黑牛宛如大鹏展翅一般已经来了自己的面前,为首的一个道士伸手向一个口袋里面一伸,一团白色的粉灰已经照着张黑牛而去,剩下的几个一起将长剑抽出,发出几道寒光。
“白痴!你找死来了!”那为首的道士三十来岁的样子,却是一脸的尖酸刻薄,眼看那白灰将张黑牛罩住却又吹了回来,睁的大大的眼睛顿时剧痛无比,惨叫着倒在了地上,叫道:“水!给我水!我的眼睛……”
一个道士在一旁叫道:“不能用水,要用菜油才行!”说着话已经被张黑牛一掌拍中,脑袋凝成了一个麻花,如麻袋般的跌在地上,几把长剑飞了起来,张黑牛随手乱拍,有人的头被打到了肚子里面,有人的头却被打到了天下,随意的样子仿佛在吃饭的时候驱赶几只讨厌的苍蝇。
周围的人目瞪口呆,云观月将自己的长剑收了回来,那些白带子自己被杀没有反应,但是一旦那些道士被杀却宛如大梦初醒,神情慌张,发现了旁边的死人,叫着嚷着跑了一个一干二净。
“菜油!菜油!”那个为首的道士还在地上跪着,有两个没死的却在逞强,道:“黑大个你是什么人?敢得罪我们大乘道教,不怕下十八层地狱!”
张黑牛一脚跺去,那个人被踩到了地上。另一个立即叫道:“不要杀我呀,不要杀我!”那人跪拜不已。
“你们是干什么的?”张黑牛问道。这时云观月也走了过来,车队缓缓的行进了过来,望见地上惨叫的那个为首的道士,云观月向亲兵说道:“给他菜油!”一个亲兵拿着菜油跳了下来,先将那道士绑了起来,才为其擦拭双眼。
“小的是大乘道教道卒,却是跟随着道师大人在此地传教!”那人急忙道。
“那为什么要驱使那些人冲向车队?”张黑牛问道。那个道士的脸上很是古怪,似乎在想什么,道:“不敢啊!那都是道师大人的命令,小的只是从命而已!”
“是吗?”张黑牛说道。
那个道士连连的磕头,一身好好的道袍搞得脏兮兮的。
“英雄饶命!”那个为首的道士一睁开眼睛就大叫着,仔细的环视了环视了周围一圈,发现就剩下自己和那个磕头的道士两个人,急忙求饶。
“张兄也没什么好问的,这些大乘道教的人都是这个样子,贪财好色,贪生怕死!”云观月看了说道。
张黑牛却是摇头,道:“张某想要知道他们为什么可以驱使那些百姓疯狂向我们攻击!”
“大爷,这个小的知道!”磕头的道士叫道。
“你知道什么!”被绑着的道士打断了那个道士的话,然后向张黑牛讨好道:“英雄,我什么都告诉你!你千万不要杀我!”
“姓张的,老人忍你很久了,仗着上面有人一直欺负老子,你也有今天!方才就是他贪图大爷们的财物才指示那些教民袭击大爷们的车队,这姓张的坏事做绝,干这个也不是一次两次,男的杀了吃肉,女的却要被其凌辱!”道士大叫。
“你胡说八道!”张姓道士反驳,道:“本道长从来没有干过那样的事,你小子才是坏事做绝,道长早就想替天行道,却跑了你这个小子,英雄杀了他,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人!”
“你也姓张?”张黑牛突然间问道。
“对!英雄,咱们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张姓道士大叫:“放了我,我什么都说,只要不杀我!”
“千万不能!”另外一个道士叫道。
“放开!”张黑牛没有理会那个道士,将张姓的道士放开了,那张姓的道士狠狠的盯了那个道士一眼,道:“周不同,以后别叫道爷遇到你!”那个道士绝望的跪在地上。
“说吧!”张黑牛问道,那个道士急忙凑了上来一一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