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被卢蕈儿带到一座破旧的土地庙之中,卢蕈儿盯上下下打量了许久:“你认不认得武名扬?”
春香怒道:“你要杀就杀何必废话?”
卢蕈儿冷笑道:“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她从腰间抽出一支短剑扔了到春香的脚下,凌空虚指,春香觉着胸口一松,**道被解开,她抓起地上短剑,全速扑向卢蕈儿,匕首向卢蕈儿胸口刺去,卢蕈儿向后扯了一步,春香娇躯一拧一个诡异无比的反转,速度惊人,短剑反手刺向卢蕈儿的咽喉,卢蕈儿却对这诡异的招式早已了然于胸,一把拿住她的手腕,双目中流露出无比激动的眼光:“回旋刺……天下间只有武名扬才会使出这一招,你……你一定认得他……”她的声音竟然颤抖起来。///7kankancom///
春香看到卢蕈儿神情如此怪异,心中也不禁生,她知道师父的名讳乃是伍秋堂,难道就是这怪女人口中的武名扬不成?卢蕈儿颤声道:“他的右手手背之上是不是有块月牙般的胎记?”
春香满面错愕,几乎已经可以断定这女人口中的武名扬就是师父了,卢蕈儿从春香的表情已经明白了几分,望着春香她的目光中竟然流露出几分少有的慈和,她忽然道:“你叫什么?”
春香犹豫了一,还是道:“春香……”
“春香?”卢蕈儿听到她的名内心剧震,一段遥远的往事涌上心头当初她和武名扬相恋两人情难自禁,珠胎暗结,生下了一个女儿,此事被鬼域知晓,方才将她按照门规处置,她千辛万苦从鬼域中逃出来,一直以为武名扬父女早已被鬼域杀死万万想不到今日会遇到春香,春香乃是她昔日的闺名,很少人知道,而春香的外貌和她年轻之时何其相似看到她所用的武功招式,应当和武名扬同出一门所以卢蕈儿越看越是奇怪,甚至放弃了杀死石娃子的想法,将春香擒到此地问个究竟。
卢蕈儿颤声:“你今年可是十九岁?腊月初五的生辰……”她已经意识到眼前的春香正是自己的女儿。
春香愣在那里,竟不知卢蕈儿为何对她会如此熟悉,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蕈儿仰天长笑,笑声过后忽然变成了哭声声之后又转为笑声,整个人宛如癫狂了一般。
香看得惊恐道:“你没事吧?”
卢儿摇了摇头。双目之中却是饱含泪水她忽然道:“你不怕死吗?”
春香想起秦晖。咬了咬樱唇道:“反正秦晖也不要我了活在这世上也没有什么意思。你杀了我吧!”
卢蕈儿微微一怔。她自然是认得秦晖地。从春香地话语中她已经察觉到春香对秦晖情根深种。心中暗自感叹。为何自己母女二人都会如此不幸。她小声道:“他去了哪里?辜负你了吗?我帮你去杀了他!”
想到秦晖此时生死难测地命运春香不由得落下泪来。
看到春香落泪。卢蕈儿心中更是紧张:“他怎样你了……”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春香不知为何在卢蕈儿面前竟然感到一种说不出的亲切,她颤声道:“他……他……”
卢蕈儿焦急无比:“你告诉我,若是我可以帮你,我一定把他找回来!”
“他去刺杀拓跋烈了……”春香说完禁不住大声哭泣起来,她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事情说给卢蕈儿听,若卢蕈儿是拓跋烈派来的,岂不是大大的坏事,可是春香却感觉到卢蕈儿值得信赖,这种感觉实在奇怪到了极点。
卢蕈儿脸色微变,她点了点头忽然向墙外掠去,留下一串声音道:“你放心,我一定把他给你带回来!”
秦晖趁着夜色潜入拓跋烈大营之中,他虽然知道拓跋烈的大营在中军之中,可是营帐相连,想要在其中找到拓跋烈的大营谈何容易,贴在营帐前方望去,却见前方一小队巡逻兵马经过,他躲藏一会儿,等到那些士兵走后,方才继续向大营腹地深入,前方两名卫兵驻守,秦晖确信周围无人,猛然窜了出去,有力的手臂干脆利索的扭断了两人的脖子,将他们的尸体拖到暗处藏好,迅速换上其中一人的皮甲皮帽,拿起他的弯刀。
夜晚在大营中巡视的士兵很多,所以秦晖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营也分为内外两部分,拓跋烈的营帐位于营地的中心,越往里走戒备越是森严,秦晖在内营前停下,悄然观察着周围的形势。
观察许久方才看出有一队二十人的巡逻小队不断在内外营地之间巡逻。
他看准时机,倏然冲入那队伍的尾部,落在队尾的那名士兵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回头一望,口鼻已经被秦晖捂住,一个利索的拧动,已经将他的颈椎拧断,秦晖这一系列的动作做的极为隐蔽,前方士兵只看着前面的情形并没有留意到后方发生了这种变化。
低头混入队伍之中,进入内营巡逻之时果然没有人盘查,来到里面拐弯处的时候,秦晖又迅速脱离了队伍,此时风越来越大,漫天尘土飞扬,为秦晖的隐蔽创造了良好的条件,他贴在营帐之中,忽然听到帐内传来喟叹之声,内心不由得一震,慌忙屏住气息,此时帐门一动,一人身披大氅缓步走了出来,秦晖看得真切,那人竟然是周龙山,这个发现让他真是又惊又喜。周龙山是拓跋烈的亲信,只要抓住他,必然能够逼问出拓跋烈的下落。
周龙山站在风中遥望大营,目光之中充满沧桑之色,过了许久方才摇了摇头重新进入帐内在长案前拿起地图,看了看又放下。
烛火忽然闪烁了一下,周龙山以手去护灯火,可是那灯火仍然熄灭,他内心顿时感到不妙,不等他做出反应,冰冷的刀锋已经紧贴在他的颈部个低沉的声音道:“不要出声,否则我一刀要了你的性命!”
周龙山内心剧震,想不到竟有人无声无息的潜入自
帐之中,他迅速从开始的慌乱中镇定下来静道::你来的?”
秦晖伸手封住他的哑**,这才重新点燃了灯火龙山望着秦晖,他们之前曾经见过,周龙山的唇角泛出一丝失落的笑意,想不到自己终归还是要死在汉人的手里。
秦晖道:“带我去找拓跋烈!”
周龙山静静看着秦晖,缓缓仰起头闭上双目,他的态度表明自己宁愿死也会出卖拓跋烈。
秦晖怒道:“你也是一个汉人可助纣为虐?你和蓝氏有仇,岂可将私仇和国家存亡混为一谈你还是读书人,连大是大非都分不清楚!”
周龙山被他训的无言以对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了一行字:“你走,我绝不示警!”
秦晖缓缓摇了摇头道:“我:然来了就没有活着离开的打算晚一定要提着拓跋烈的人头回去!”
周龙山闭上目,引颈等死。
秦晖道:“过去我还能够解你对蓝氏的仇恨,可是现在蓝循已经死了,你站在胡人的立场之上又是为了什么?”
龙山猛然睁开双目,他并不知道蓝循已经死去,目光之中充满震骇。
晖又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究竟带不带我去?”
周山垂下双目,此时营帐外忽然传来脚步声,一个汉人的声音道:“周先生,大王宣你过去!”
秦晖慌忙点中周龙山的**道,藏身在屏风后。
却见一名身穿胡服的中年人走入营帐之中,此人叫林选,是拓跋烈的幕僚之一,平日里负责翻译公文,周龙山坐在那里静静看着林选。
林选并不知周龙山被制住,他和周龙山十分熟悉,从桌上拿起奶茶自行到了一杯饮下,叹了口气道:“大王为何执意要进攻鸡鸣关?就算他拿下鸡鸣虎跳两关,又有何意义,胡国不是没有土地,论到疆土之广阔比起大康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为何一定要入侵中原?嗨!作为汉人,我这心中真不是滋味啊!”
他看到周龙山久未回应自己,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对,秦晖已经悄声无息的来到他的身边,微笑道:“你既然有这样的良知就带我去拓跋烈的大营走一趟吧!”
林选胸口一紧**道已经被他制住,脸上表情惊恐到了极点。
周龙山似乎有话要说,秦晖解开束缚他手脚的**道,周龙山在纸上写道:“我带你去!他无法接近大帐!”
秦晖点了点头,抓起周龙山冷冷道:“若是你敢骗我,我必让你血溅五步!”
周龙山换好衣服,和秦晖一起走出大门,以周龙山今时今日的身份胡国将士大都认识他,虽然如此,前往拓跋烈大帐之时也要经过层层守卫,周龙山频频出示通行令牌,前方终于可以看到那灯火通明的大帐,周龙山停下脚步,回望秦晖,目光中流露出几许惋惜。
秦晖微笑道:“你是不是担心我的性命,放心,我这条命早已不属于自己了!周龙山,若是你能够活下来,记得一件事,千万不要一错再错,继续危害汉人!”
周龙山点了点头,内心中竟生出无限感慨,自从知道蓝循死后,他过去的目标和动力刹那间竟似完全消失了,他不知道自己该往何处去,最终他想到了远在乌库苏的妻儿,这才是能够支撑他活下去的动力。
秦晖跟在周龙山的身后走入大帐,大帐内灯火通明,六名武士站在两旁,正中长案前一位身躯魁伟的胡人正在灯下看着羊皮卷,秦晖暗道:“难道他就是拓跋烈?”
周龙山恭恭敬敬道:“大王,不知深夜招我前来所为何事?”
秦晖听他如此称呼,料想那人定是拓跋烈无,身躯猛然冲了出去,手中弯刀闪电般向那胡人劈下。
那胡人抬起头,一双冷酷的双目迎向秦晖,双掌在桌下一拖,长案呼啸向秦晖迎去。
周龙山向后迅速退去,六名武士分从不同的角度将秦晖包围在其中。
秦晖一刀将两寸余厚的长案劈成两半,此时他心中已经完全明白,周龙山一定是故意引他去了别处,这名胡人绝不是拓跋烈。
秦晖想得不错,此人正是拓跋烈手下的越吉,被尊称为胡国第一高手,拓跋烈早已将行刺的因素考虑在内,所以他每晚并不住在大帐,都是越吉在大帐之中留宿。
越吉抛出长案之后,双手在背后抽出回旋刀向前方抛去,秦晖一个后仰,两片回旋刀贴着他的腹部飞了出去,在空中弧旋行进,倏然又射向他的颈部。
秦晖双手迅速将两杆短枪抽出,全力挥出,准确无误的磕在两片回旋刀之上,寒光颤巍巍落在地面之上,秦晖后撤一步,一枪刺入一名武士的胸膛,另一杆短枪磕开一名挥刀攻向他的武士,狠狠刺入对方的咽喉,两声凄厉的惨呼响彻在军营的夜空之中。
越吉冷哼一声,后撤一步,从刀架之上缓缓抽出他的兵器,这是一把长达六尺的长刀,刀身细窄,刀背宽厚,重量在八十斤左右,越吉双手握刀,暴吼一声,长刀卷起一股暴烈的罡风向秦晖席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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