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三章 金甲黄巾(上)
“yù虚三世家家主在庄外求见?”徐长青将心神退出道心境界,看了看站在阁殿外的卞章,又转头看了看挂在阁殿顶端的浊兽尸骸,笑道:“看样子他们是没有在无上君那里捞到好处,想要来我这里碰碰运气,也好!我也正想见他们,你去把他们请过来吧!”
卞章关切的问道:“会长,需不需要请yao老过来一趟?”
徐长青明白卞章的心思,笑着反问道:“怎么?你是担心本座对付不了他们三人?”
卞章没有否认,直言道:“yù虚三世家所修的乃是最为纯正的yù清道法,全都半步跨入至强之境,而且手中灵宝也非比寻常,深通合击之道。恕属下直言,会长您虽然修为高深莫测,但若是以一敌三的话,恐怕会非常吃亏!依照属下愚见最好是能够请yao老过来,顺便通知一下毒老……”
“不要惊动他们了!yao兄此刻正在熟悉玄元紫金炉,或许能够借着此炉之中的紫金纯阳焰让修为再进一步,现在去打扰他,只会坏了他的机缘。至于毒老,他正在布防毒阵,大事为重,这点xiao事就不要惊动他了。”徐长青站起身来,随手在那浊兽尸骸的前额上微微一点,将之前布下的禁制放开一丝,然后朝卞章吩咐道:“去请他们过来吧!”
说完,朝卞章一挥手,一股强风从他手中打出,直接将已经被浊兽尸骸上散出来的强大威压压得喘不过气来的卞章送到了xiao院外面。
与此同时,在yao庄的山mén外的广场上,前来求yao的散修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一边议论着战魔城外的战事,等待着丹道会管事之人叫到自己,一边非常好奇的打量着广场另一边。
在以前的丹道会对外的堂口、分会多达六十多个,其中绝大部分的职能都是重叠的,而且里面主事之人差不多都是战魔崖大xiao势力的人,充其量只是挂了一个丹道会的牌子罢了。为此徐长青将其全部剔除,把所有心怀二意的人全都清理了出去,但外围的堂口他却留下了一个求丹堂。
顾名思义,求丹堂专mén是接待前来求丹之人的堂口,只是以前这个堂口根本没有用,所有求丹之人都是直接找战魔城内的宗mén势力,然后再由宗mén势力来找丹道会。现在徐长青已经将丹道会从宗mén势力的影响中完全独立了出来,这个求丹堂的作用也开始挥出来。只不过徐长青定下规矩,求丹堂只接待散修,宗mén世家之人由各自mén中主管来协商炼丹事宜。这样做既让丹道会的影响力反制战魔崖的大xiao势力,又可以令丹道会加强对战魔崖散修的控制力,可谓是一举两得。所以每天在丹道会yao庄外的广场上,都会有大量的散修拿着炼制丹yao所需的灵yao,前来求丹,丹道会在散修中的声望也日渐高涨。
此刻这些散修所看的地方是一块占据半个广场的空地,相比起另一边空地人群扎堆,这一边就显得极为空档,只有十几个人和一顶房屋似的轿子。姑且不说这十几个人全都达到返虚人仙之境,身上玄mén正法之气浓厚到在他们头顶上形成了一片祥云,单单是抬轿子的那四名身披道符金甲、身高十丈、好似巨人的黄巾力士就已经能够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压力。
只不过无论这些返虚人仙和黄巾力士如何的醒目,都比不过那顶好似房子的巨大轿子。用金碧辉煌、珠光宝气来形容这顶轿子实在是再恰当不过了,用一种类似黄金的特殊灵材打造的轿体闪烁着夺目的金光,表面的法阵纹路全都是用各种珍贵的灵石铺设而成,阵力挥令这些灵石闪耀着七彩光芒,和轿身的金光jiao相辉映,要用一句话来概括眼前的情景的话,就是富贵bī人。
别看轿子这样俗气,但这顶轿子却被战魔崖的仙妖佛魔公认为最具防御力的三件灵宝之一,姑且轿子表面法阵之中蕴含的十万灭法灵光,单单是轿身隐藏的一座xiao十二金仙阵,就足以与一些天地灵宝相媲美。此轿原本是yù虚宫掌教的坐轿,之后送给了yù虚三世家,成为了yù虚三世家家主出行时的法宝,配上四名由yù虚宫上古仙法炼制出来的金甲黄巾力士当轿夫,别说是至强仙人了,就算是逍遥天仙,也有一抗之力。今日yù虚三世家将这件灵宝拿出来,既是显示自己的家底,也是向战魔崖的仙妖佛魔示威。
在这顶引人瞩目的轿子中,yù虚三世家的家主各自坐在了一个矮榻上,彼此沉默无语,气氛有些紧张。
“太叔兄,xiao弟还是那句话,现在这个时候实在不合适去向聂古钟所要那具被他取走的浊兽尸骸。”向来低调的公良盛语气中略带不满的说道:“若是我们强行索要,必然会被无上君那些人扣上不顾大局的帽子,不但有损声望,被战魔崖大xiao势力孤立,而且还会彻底得罪丹道会以及毒老人、yao老人,会对我yù虚三世家在战魔崖的处境非常不利。太叔兄,还请三思啊!”
“公良贤弟,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我yù虚三世家的情况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好。”太叔政一脸怨气,语气之中也充满了教训之意,说道:“这次我们被一个xiaoxiao的百族镇天军给压制得动弹不得,就已经颜面尽失,更谈不上什么声望了。你也看到了,在军议上那些人丝毫没有将我等放在眼中,在御兽山庄xiaodong天一事上更是连与我们商量一下的举动都没有,就将其瓜分了。如果我yù虚三世家还不做出一点动作的话,恐怕过不了多久我等在战魔崖立足的地方都没有了。”
“太叔兄有些夸张了,只要我等根基不破,三家同心,就不会有立足之危。”万侯谨我脸上1ù出少许不以为然的表情,跟着也劝道:“其实我等要立威,完全可以去找城外浊兽的麻烦,或者去与我们敌对的邪派宗mén,为何要来丹道会呢?他本是袭击一事的当事之人,从御兽山庄取走一样他看上眼的东西并无不妥,其他大xiao势力宗mén也都认同这一点,我们这样找上mén来完全是名不正,言不顺。此外丹道会和战魔崖的各个势力都有很深的关系,虽然前一段时间聂古钟在丹道会的动作让不少势力有些反感,但丹道会过往的关系还一直维系着,我们这样找丹道会的麻烦……”
“我们不是找丹道会的麻烦,只是来找聂古钟让他将那具浊兽尸骸jiao出来,让战魔崖的同道重新分配罢了!”太叔政虽然早已到了荣辱不惊的地步,但说出这番话来,还是让他自己感到微微脸红,见其余二人还想说什么,便抬手制止,并且用非常强硬的语气,说道:“既然已经来了,再说什么都没有用,如果我们就这样离开,恐怕不等明日,yù虚三世家就已经成了整个战魔崖的笑柄。”
太叔政其实也是有苦说不出,他来之前何尝不知道这件事的弊端有哪些,可是他却有非常充分的理由不得不来这一趟,因为让他来索取浊兽尸骸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叔家的顶梁老祖太叔旺。太叔旺的传讯yù符传到他的手中时,他才刚刚知道御兽山庄的事情,至于闭关不出的太叔旺是如何知道御兽山庄里面的事情以及为什么会那么急着要这具浊兽尸骸等等疑问,他一点都不清楚,他只是知道自己这位老祖很少下令让弟子办事,但凡下令之事皆是至关重要之事,不容半点反对。
只不过,太叔旺下令这件事太叔政又不能向其他两名世家家主说明。因为他在接到指令后,第一感觉也和其他两名世家家主一样,这件事无论成功与否都会将丹道会及其毒老人等人得罪得彻彻底底的,也会让战魔崖的大xiao势力对yù虚三世家更为反感,甚至会彻底孤立yù虚三世家。虽然他很清楚自己若是将太叔旺下令一事说出来,公良盛和万侯谨我都不会再反对,但若是此事造成的影响bo及的其他两家的话,也会使得太叔旺在其他两家的威望大跌。与其这样,他觉得倒不如自己将这件事揽下来,无论最终结果如何,会影响声望的只是自己,而作为太叔家支柱的太叔旺不会有任何损害,只要太叔旺屹立不倒,太叔家依然是yù虚三世家之。
见到太叔政如此,万侯谨我和公良盛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太叔政乃是三世家之,若是与之不和,只会影响到三世家的关系。虽然yù虚三世家这几百年来的关系已经有些貌合神离了,彼此之间也多出了不少的矛盾,但在现在这个战魔崖已经呈现出1uan象的时候,再怎样的矛盾都要压下去,他们清楚yù虚三世家只有团结一致,才能在hún1uan中生存下来,甚至还可能令yù虚三世家的影响力扩大一步。
“鄙会会长,请三位家主入庄一会。”这时,从yao庄走出来的卞章来到了轿子前,朝轿内说道。
太叔政沉声应道:“那我们走吧!”
只见yù虚三世家的家主霸道非常,丝毫没有下轿的打算,直接命令金甲黄巾力士托着轿子,足下生出祥云,飞了起来,朝徐长青所在的阁殿飞了过去。见到yù虚三世家如此作为,虽然卞章极为恼怒,但也没有贸然亲自上前阻挡,只是冷冷的示意丹道会的弟子将yao庄法阵引动起来。原本准备跟随轿子的那些返虚仙人全都被yao庄法阵给挡了下来了,yù虚三世家家主所坐的轿子则立刻被yao庄法阵冲天火焰扫了个正着。只不过其轿身闪过一道金光之后,周围的火焰立刻被化解为无形,轿子则度不减了飞到了yao庄深处,落在了灵香阁阁殿的xiaohua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