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罗成说完之后看到傅君婥甚为哀怨的眼神之时,不禁想起了李白的那首诗:“美人卷珠帘,深坐蹙娥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不自觉的觉得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禽兽了,刚刚才将傅君婥搞了,现在却转过身就要赶她回高丽去,确实有点过分了,不过转眼又想起了棒子们的龌龊行为,只得狠下心来,不再说话。
罗成看着傅君婥有些蹒跚的背影,不禁心中一阵感慨,心道傅君婥要是不是高丽人的话该有多好,至少不会害得自己赶出这种辣手摧花的禽兽行径来。
不过既然此事已经木已成舟,罗成也懒得再想,倒是在那里想起傅采林不是有三个美女徒弟吗?傅君婥被自己上了,傅君嫱让宇文成都给预定了,还剩下一个傅君瑜,得好好想想抓来之后送给谁作人情,他突然想到自己那个未来的大舅子宋师道不是喜欢傅君婥吗,不过现在傅君婥让自己上了,他的正牌老婆商秀珣也基本上被自己拐骗了,干脆就把傅君瑜扔给他做小老婆当作补偿好了,反正只要不是做正妻,相信宋缺是不会反对的。
不过想到宋师道,罗成不禁一阵疑惑,书上似乎写的他和“银须”宋鲁这个时候应该就在附近吧,怎么自己从北坡一路沿着长江过来根本连宋阀船队的影子都没有见到,倒是有个莫明其妙的公子哥跑来和自己答飞白。
想到刚才那个公子哥,罗成突然一下子坐了起来,心中暗叫不妙,自己一时得意,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难怪见那小子这么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的,那不正是宋师道吗,自己八岁那年罗艺四十大寿的时候宋缺曾经带着全家前来北平,宋师道说的他和宋玉华、宋玉致姐妹被人诱惑着喝下了不少烈酒的事情,就是那个时候发生的,始作俑者不就是自己吗?
“乖乖不得了,居然撞上宋阀的人了,还真是倒霉,刚才宇文化及那个大叔在江面上叫我的名字叫得这么大声,他们没听见才有鬼了!”罗成想起了刚才那人便是宋师道,不禁一阵苦笑,在那里作起了最坏打算的想到:“他们不会想要立即将我抓回岭南去和宋玉致拜堂吧,虽然这也不是什么坏事,不过宋玉致一定会牢牢的把我看住,甚至用链子把我锁起来不让我出门,这还让我怎么去泡漂亮MM呀,要动手逃跑的话又恐怕伤了两家的和气,这下子可怎么办呀?”
最后罗成将心一横,心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干脆出去凭借着自己的两寸不烂之舌鬼扯一番,然后找机会开溜好了。
罗成想完便站起来穿好衣服,便仰首挺胸,一副“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架势,走出了船舱。
果然罗成一走出船舱,便见自己被几个人围了起来,带头的那个男的年约四十,却满头白发,长着一把银白色的美须,但半点没有衰老之象,生得雍容英伟,一派大家气度,且神态非常谦虚客气,而宋师道就站在他的身旁,神色甚是恭敬。
罗成见到那领头的心知定是宋师道的祖叔“银须”宋鲁,算是宋阀比较出名的高手,周围也是布满的宋阀的打手,看样子也是身手不俗的好手,否则宋阀也不会让他们出门了,看样子今夜想要不动手而又能全身而退的话应该是很困难了,看来只有像刚才自己谋划的那样先鬼扯一番,分散众人的注意力之后再待机脱逃,于是在那里干笑了起来:“哈哈,这位兄台,没想到又见面了,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呀,哈、哈哈、哈哈哈”
没想到宋师道丝毫不吃他这一套,在那里哼了一声,然后笑着对罗成说道:“小成子,你小子少给我来这一套,你那些伎俩我还会不知道吗,今天你遇上我算是运气好,要是遇上我妹妹,一定二话不说就和你拔刀子,你还是乖乖的和我回岭南去向玉致认个错好了,咱们两还是好兄弟,否则我真的会和你翻脸的!”
罗成一听宋师道这么说心中不禁一阵叫苦,那“小成子”是小的时候宋玉华和宋玉致姐妹二人给他取的绰号,罗成因为这个外号太像某类生理不健全的人而非常不满,不想宋玉致偏偏毫不理会罗成的警告,叫得乐此不疲,罗成逃婚除了不想十五岁这么年轻就被套住之外,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老是被自己老婆这么叫起来实在是太丢脸了,现在听见宋师道毫不客气的叫了出来,便知道自己已经被宋师道识破,只得厚着脸皮在那里装傻充愣的说道:“咦,这不是送死道吗,我刚才竟然还没有认出你来,真是巧呀,你怎么会在这里?”
宋师道听罗成说完不禁有些哭笑不得的在那里说道:“你这小子少在这里来这套,要不是你这小子逃婚逃了几年,弄得玉致也离家出走,扬言要剁了你之后才回家,我和鲁叔须得着出来找你们吗?我告诉你,你这次不赔我几坛好酒,我决饶不了你!”
“原来前辈便是‘银须’宋鲁宋叔父,小侄罗成,见过鲁叔!”罗成这才恭恭敬敬的对着宋鲁问了声好,然后对着宋师道诉起了苦:“我说老大,你以为我想逃婚吗,放着这么漂亮的老婆不娶跑到江湖上乱窜,其实当初我练功练得差点走火入魔,幸亏遇上了向雨田收了我做徒弟,还带我找了个地方疗伤,过了这么久才完全治好,你看我这不是伤刚刚一好,便打算去岭南向玉致解释吗,她现在在家吗,你可别告诉我你们这么大一家人找了这么多年都还没有找到她,不会真的把我未来老婆弄丢了吧,不行我看我还是亲自去找好了!”罗成找了个半真半假的借口说完之后,便拔腿想要开溜。
“你这小子又想跑吗,我可是不会让你如愿的,这次我一定要把你逮回岭南去,等找到了玉致,就让你们成亲!”宋师道从小就和罗成混的贼熟,哪里会不知道罗成想要趁机开溜,连忙闪身拦在了罗成面前说道:“现在都已经把罗刹女给抢到了,要是让你在江湖上多蹦达几天,天知道还会给玉致弄几个姐妹,你要是不想试试玉致的刀法练得怎么样了,还是乖乖的和我回去吧!”说话间脸色甚是愤愤不平。
罗成见到宋师道的脸色就知道它在哪里想些什么,立即开始出言无情地打击起他来:“我说送死道,你该不会是因为我泡到了傅君婥就对我怀恨在心吧?我告诉你,讨女人欢心可是要各凭本事的,你没本事追到傅君婥就想要拿玉致来吓唬我,这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只将宋师道气得脸色发白,好一会儿才气呼呼的说道:“你小子以为我刚才没有听到你们的对话吗,要不是你玩霸王硬上弓,把她给强暴了,就凭你在高丽战争时期的表现,不但将她师傅傅采林打得半死,还一枪挑了她父亲,那个叫做傅棒槌的什么的,你以为她会对你有什么好脸色吗!”
罗成被宋师道说在了点子上,一时之间无言以对,半响才说道:“你不知道强奸也能强奸出感情的吗,这叫先上船后买票知道不?再说就算那个女人不鸟我,你还能娶她做老婆吗,小心宋伯父一天刀将你从头到脚劈成两半,这样吧,既然你喜欢高丽女人的话,傅君婥还有一个师妹叫傅君瑜的,模样也比傅君婥差不了多少,下次我给你抓来做侍女,权当是补偿吧!”
“那,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候可不许反悔!”宋师道一听之下立即两眼放出绿光在那里说道,只听得罗成在那里怀疑这真的是原书中那个痴情种子宋师道吗,难不成是小的时候受自己的熏陶喝了太多的酒以致于性情大变,接着又听宋师道在那里说道:“不过就算这样你还是得和我会岭南去!”
“老大,我在江湖上真的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完,你说怎么也得让我回北平以后见到我爹娘之后才谈婚论嫁吧!这样吧,一年之后我再迎娶玉致行不,反正你们也还没有找到玉致嘛,等找到以后再说好了!”
“不行,你这小子滑不溜手,就像泥鳅一样,让你一走不知道又要溜到哪里去了!”宋师道还真不愧是罗成幼时的玩伴(虽然时间不长)甚是了解罗成,一语就道破了罗成的用心,在那里说道。
“我说大哥,大舅子,你就通融一下行不,我真的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罗成一听急了,开什么玩笑,尚秀芳不久之后会在历阳献艺,而石青璇之后也会在东平出现,尚秀芳还好找,石青璇却是有些行踪飘忽不定,要是错过了,自己又找不到幽林小筑,再要见到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立即在那里一脸苦笑的说道:“你到底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出来好了!我一定照办便是!”
“好啊,我的要求也不高,你跟我回岭南去便成了!”
“喂,送死道,你也太过分了吧,我有不是不娶你妹子,只是要去处理一些事情才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顽固不化了,这样吧,我再给你几坛你最喜欢喝的塞外烈酒好了!”罗成说完之后立即取出了几坛子酒,一挥手便抛给了宋师道。
宋师道却是来者不拒的全都收了下来,然后就在那里站着望着罗成,脸上浮现出一丝诡计得逞般的笑容,又说道:“酒是好久,不过我还是要带你会去才行,不然我爹找不着你进磨刀堂,搞不好会把我拉进去练上一练的!”
“**,这个送死道简直就是一茅坑里面的石头又臭又硬,看来不出绝杀是不行了!”罗成郁闷的想完之后,突然脑中灵光一现,在那里说了起来:“要不这样好了,你们宋阀不是一直都对铁骑会非常不满吗不如,我去帮你们把铁骑会的会主任少名给干掉好了!那样的话铁骑会群龙无首之下定然大乱无暇他故,你们宋阀的私盐生意定然会顺利不少,就当是我送给你们宋家的聘礼好了,你看如何!”
宋师道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正想要惯性的表示没门的时候,却听见宋鲁突然出声说道:“师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我看小成刚刚也弄得有些累了,不如大家先到我们船上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罗成听了这几个字才突然想起自己赶了大半天的路,只是刚才在观看傅君婥和宇文化及单挑的时候才顺便抓了几个鸡腿啃,接下来自己又和傅君婥“干”了一架,肚子早已经饿得前胸贴着后脊,在那里咕咕直叫,连忙说道:“正好,我肚子都饿得唱空城计了,多谢鲁叔了!”说完掠过宋鲁和宋师道,一下子就窜进了宋阀的大船里面。
宋鲁和宋师道二人见了摇头一阵苦笑,跟着罗成快步回到船上,便让人准备好酒菜招待罗成,而宋师道更是惦记着罗成身上的几坛烈酒,很快就钻进了船舱之中,在那里和罗成在那里喝了起来。
没过多久酒菜就已经备齐端了进来,罗成于是毫不客气的在那里抓起就吃,宋鲁可不想看见他宋家未来女婿的这副模样被其他人看见,于是一挥手将其它的人赶了出去,在房间里面作陪的除了宋鲁和宋师道之外,尚有一名非常妖娆的女子,她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年纪,打扮得颇为妖媚,与宋鲁的态度及其亲昵,且神情体态,甚为撩人,给人有点不太正派的感觉,罗成这个家伙逛妓院从洛阳一路逛到了扬州,见了这女子的神态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些妓院里面的头牌,不过却是要比那些妓院里面的姑娘漂亮多了。
宋鲁和宋师道叔侄二人在船舱之中设下筵席宴请罗成,筵席是简单而又隆重,出席的还有一名女子,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年纪,打扮得颇为妖媚,与宋鲁的态度及其亲昵,且神情体态,甚为撩人,给人有点不太正派的感觉,罗成这个家伙逛妓院从洛阳一路逛到了扬州,见了这女子的神态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些妓院里面的头牌,不过却是要比那些妓院里面的姑娘漂亮多了。
罗成还以为是宋鲁从扬州哪个妓院里面包出来的,不过经过宋师道的介绍才知道这便是宋鲁新纳的小妾,名字叫做柳菁,至于来历,宋师道支支吾吾的不肯说,不过罗成见到他这个样子猜也猜得到了,这个柳菁要不是被宋鲁从哪家青楼里面赎出来的才有鬼了!
罗成饿了大半天的肚子,也顾不得有旁人在边上,左手抓着一个鸡腿、右手抓着一个翅膀在那里狼吞虎咽的啃着,偶尔停下来端起酒碗喝宋师道干上一杯,只看得宋鲁和宋师道二人面面相觑,而柳菁对罗成这种令人不敢恭维的吃相却大感有趣,打死也不肯相信这种吃相出自北平燕王府的小王爷,含笑看着他风卷残云般把菜肴扫过清光,还不时帮他们挟菜,侍候得极为周到。
宋鲁好几次想要说正事,没想到罗成丝毫没有停下自己嘴巴的意思,最后还是宋师道看不下去了,在那里说道:“小成子,你上辈子是不是饿死投胎的,几万年没有吃过东西的模样,你可别忘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商量呢!”
罗成的动作丝毫没有慢下来,嘴中还含着一大块肉,便在那里含糊不清的说了起来:“行了,你这个送死道,没看见我正忙着吗,不就是杀任少名那个铁勒蛮子吗,包在我身上好了,那个铁勒蛮子能够死在冷面寒枪的枪下,也不知道是那辈子修来的福气!”
“小成子,几年不见你说大话的本领倒是长进了不少呀!”宋师道看着罗成嚣张的样子就不禁觉得心中有气,在那里出言进行无情的打击:“你若不是过分高估自己,就是太低估任少名,你以为‘青蛟’任少名是个徒有虚名之辈吗?在江南,任少名与林士宏齐名,除我爹外,谁敢自认胜得过他。先不说铁骑会人强马壮,只是他手下恶憎、艳尼两大高手,无不是独当一面的高手,恐已教你穷于应付了。”
宋师道说完之后见到罗成还是那副无所谓的表情,根本就不为所动,更是觉得郁闷,又继续说道:“若你知道我们曾三次派死士刺杀任少名,都落得全军覆减的厄运,或者会重新再考虑这种近乎自杀的计划。”
“你看我像是会随便改变自己的计划的人吗?何况你认为任少名比之毕玄和傅采林又如何?”罗成在那里又随手从桌子上面拿起一个鸡翅膀,啃了一口之后才说道:“你们三番五次居然都解决不了他,传出去岂不是要让人笑掉了大牙,这次我就让你们看看,刺杀人的最高境界是怎么样的!”
这下子轮到宋师道被罗成充满自信的神态噎得无言以对,那毕玄和傅采林二人一个是突厥武尊,一个是棒子国的第一高手,可是连他老子宋缺都颇为称道的人物,武功之高就连宋缺也没有必胜的把握,没想到两人都是被罗成一个照面就给秒掉了,可以想象这个小白脸的武功高到了什么地步,他说大话要刺杀掉任少名道也不是信口开河,不过宋师道自小就喜欢和罗成斗嘴,而且还总不是对手,这让年纪比罗成还要大上好几岁的宋师道郁闷非常,没想到今天还是让罗成给说得没有了语言,让他如何不郁闷,只是坐在旁边没有了动静。
宋鲁见到两个后辈这个样子,不由得一阵奇怪,心想宋师道对着其他人都不是这副德行,唯独遇上罗成连脾气都变了,看来这个罗成还真是不简单,于是微微一笑,对着罗成说道:“这个,不大好吧,怎么说这也是我们宋阀和铁骑会之间的恩怨,让你掺和进来似乎不大妥当吧!”
“鲁叔,瞧你说的,我怎么能算是外人呢,怎么说玉致也是我的未婚妻,由我这个宋阀未来的女婿直接出手干掉任少名,实在是太理想不过了!”罗成心知宋鲁巴不得自己出手杀了任少名,却还在这里假惺惺的故作高傲,不禁在心中大骂老狐狸,不过碍于辈份问题还是没有骂出来,只是在那里说道旁:“至于你们宋阀嘛,也不是没有事情做,我希望你们能提供一些情报,比如说这个蛮子什么时候会和艳尼、恶僧一起出现,最好能够让我有机会出现在九江城的大街上,堂而皇之的将其三人击杀,然后大摇大摆的离开!”
“扑!”宋鲁听了之后,刚刚喝下去的一口酒顿时便喷了出来,在那里不断的咳嗽,吓得柳菁急忙手忙脚乱的,在宋鲁的背上拍了起来。
这时宋师道见到这个情形又重新开口,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你确定你是要玩刺杀吗,你这算是刺杀吗,居然想堂而皇之的将铁骑会的三大高手击毙,你还不如说是直接杀上门把铁骑会挑了算了!”
“咦,送死道,我有说是要用刺杀这种招数吗,简直是丢我的身份!”罗成藐视了宋师道一眼,又在那里说道:“你们就放心好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再让任少名那个铁勒蛮子多活几个月好了,一群异族蛮子居然想要趁着我中原混战的时候潜伏进来想要搅风搅雨的混水摸鱼,简直就是欺我大隋无人,曲傲你给我等着瞧,我便先收拾掉你的儿子,若是你还不知悔改,不知死活的跑到中原来惹我的话,我便先一枪挑了你,然后领兵将你铁勒人统统杀光,就像对付高丽棒子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