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之中,两拨人相对而立,罗成一方的人是气势汹汹来者不善;而方泽韬此时是仿若未闻,早就被婠妖女迷得头昏眼花,心无旁,根本没有觉得周围有人,那婠妖女虽然察觉到周围来了不少人,不过这时罗成的武艺早就到了浑然天成的地步,根本看不出深浅,是以婠大小姐只把来的当作一群杂碎打发,心想就算不能取胜自己全身而退还是没有问题的,于是装出一副古井不波的样子,在那里继续弹着她的筝。
婠婠的筝技与魔功结合在一起,予人一种缠绵不舍,无以排遣的伤感;愈听愈难舍割,心头像给千斤重石压着,令人要仰天长叫,才能渲泄一二。
只是罗成只是失了一小会儿神,便清醒过来,转头看看周围,却见除了深知婠婠底细,又不是男人的白清儿之外,场中其他的人几乎都和方泽韬一个样子,活像是一群色狼围住了一只小羊羔,特别是那程胖子,一副猪哥样,嘴巴长得硕大,嘴里不断的留着口水,那口水再多一点的话,只怕都要赶上异形了。
“操,在这样下去这些家伙都要糟糕!”罗成猛然醒悟,当即大喝了一声:“打住、打住,别弹了,难听死了!”
婠婠听了之后先是惊奇的一下,心道居然还有人没有受自己的天魔音的影响,看样子来人之中有高手,只是罗成最后一句却让她心神大乱,心道什么叫难听死了。本姑娘的筝虽然不比石青璇地箫和尚秀芳的琴,不过她自己还是非常自负的,突然被罗成评价了这么一句“难听死了”,简直立马起身PK掉罗成的心思都有了,一时之间怒气成立方状态增长。
只是婠婠这时背对着罗成,罗成是根本看不到婠婠脸上那精彩到了极点的表情,只看到婠婠的肩头不断的抽动着,白清儿虽然有了罗成之后对于和婠婠争夺阴癸派的控制权已经完全没有了兴趣,不过看到以前的死对头如此吃瘪。也禁不住手舞足蹈。
终于“铮”地一声清响,心神大乱婠婠一不小心将筝给弹坏了,众人这才惊醒过来。
那方泽滔回过神来之后,“霍”的站起身来。环视众人,脸现怒容,然后喝到:“冯歌、虚行之,你二人要造反吗。竟敢强闯将军府,钱云那个蠢材呢,没有我的吩咐他怎么敢放你们进来!”
“啊,你说的是不是这个家伙啊。正好我把他也带来了,拿去,接好了!”人群之中地程咬金刚刚就一斧子把钱云的首级砍了下来。一直提在手里。听了之后当即便将那颗血淋淋的人头扔了出去。滚了几下之后正好落在了方泽韬的脚边。
方泽韬待看清楚那个血淋淋地人头居然拿是属于自己的心腹的时候,脸色一下子就变绿了。再一看罗成等人并非自己的部下当即怒道:“你们几个是什么人,我怎么没有见过你们,来人啊,把这几个家伙拖出去斩了!”
方泽韬喊了大半天发现没有人理会自己,转向冯歌怒道:“冯歌,你这是什么意思,要违抗我地将令吗?”
冯歌慢悠悠的冷笑道:“竟陵四周盗贼横行,杜伏威的江淮军、朱桀、萧铣等人皆对竟陵城虎视眈眈,方泽韬你身为大隋武将,不思报国杀贼,却在这里安享温柔,乐而忘返,不觉心中有愧吗?”
在场众人听到冯歌地话之后脸上无不露出鄙视地神色,程咬金更是学着罗成平时地样子冲着方泽韬伸了伸中指。
方泽滔老脸一红,不悦道:“竟陵的事,我自有主张,不用你主们来教训我。”庭院之中现在是火药味十足,婠婠却是静如止水地安坐亭内,似对众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令人生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罗成已经完全把方泽韬看成了一个死人,直接将其无视,对着婠哈婠之间就将方泽韬这个废物制得服服贴贴的,就知婠大小姐已经达到天魔大法的第十六层境界,不愧为近百年间阴癸派最杰出的传人之一,难怪阴后对你青睐有加了!”
方泽滔听罗成说道婠婠竟然是阴癸派之人,脸上露出一丝惊异的表情,随即厉声道:“婠婠性情温婉,又不懂武功,怎会是阴癸派的妖女,你这个小白脸是什么东西,莫要含血喷人。”
“操,你个老白脸敢说老子是小白脸,简直是不想活了!”罗成听了就一阵火大,当即反唇相讥道:“你个老白脸,又是什么南北!”
场中顿时想起两声“噗嗤”之声,其中一声来自白清儿,另一声却来自一直没有出声的婠婠,声音煞是好听,如同黄莺歌唱一般,听得罗成不由心神一荡。
冯歌沉声道:“若婠婠夫人乃平常女子,怎能于这剑拔刀扬的时刻,仍镇定得像个没事人似的。方将军你精明一世,何会胡涂至此?”
方泽滔双目闪过杀机,手握剑柄,铁青着脸道:“冯歌!你可知道大隋军令,藐视上司、以下犯上者,其罪当斩!”
人群之中不知是谁在那里喧哗了起来:“方泽韬,我们只是不想陪你一起死了也落得做只糊涂鬼而已!再说罗少保已经代陛下解除了你的兵权,以下犯上一说,纯属子虚乌有!”其它将领亦纷纷应和,由此可见方泽滔已经尽失军心。
“什么,卸了我的兵权,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个胆子!”方泽韬只听得恼羞成怒,在那里狂妄的叫嚣了起来:“那个罗少保,又是个什么东西,感卸老子的兵权,老子一刀把他砍成两截!”
“以下犯上的,是你方泽韬!”罗成此时冷冷说道:“我便是太子少保、镇殿大将军罗成,你竟陵城守一职,现在已经被解除了,快点把兵符交出来,等候兵部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