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这个,我倒是发现了更有用的事。///7kankancom///CCneT”婉贞将火把绕着周身晃了一周。她走上前摸了摸满是灰尘的木质机架,满意的微笑起来。
“大人发现什么了?难道是出口?”
“当然,不然我这么这般高兴。”婉贞不再似刚才一样急于摸索寻找,而是将火把高举,目测整个地室的格局。
博伶站在她身侧,嘴角敛着的笑意好像是半信半疑。
“南宫家看来也是人才济济,这样一间藏宝室居然能有如此构造,真是不简单。”婉贞称赞道,缓步走向中间,“这房间乃是杂取了四方八卦的原理而建,若不明其中道理,就要一直被困住直到外面有人再开启石门吧。我们原是误打误撞进来的,慌忙之中竟没发现这里的奥秘。”婉贞素手一指,“这里有五面墙,所以东南西北的方位不正。但这里的摆设倒是指点了方位。那边满是金银宝物的木架,乃是正西方的金。”她指向刚才黑暗之中绊到的织架,“此乃正东方木。我们刚才进来的石壁呈青黑色,乃是东北方,在八卦图中是震卦,可进不可出;而要出去就要找生门,也就是八卦中的坤位,正北方。”
婉贞面向正北方,那正是两堵墙的交界,石壁黝黑光滑,也不见什么别致的机关。
“如果那是生门,大人要如何打开?”博伶听完婉贞一番叙述,有些好笑地看着她。
“正北方是水位,当然要金生水。”婉贞拔出腰中长剑,细看那两面墙的接缝。转 载 自 我 看書 齋碧影剑剑身轻巧。打磨得光滑锋利。火光一照如同一泓秋水,真是兼有金水之质。
婉贞将剑尖划过那条接缝,剑行至下方,突然觉得阻力消失,敲击的声音也由沉闷变得清空。似乎墙壁是中空的。婉贞双手较力,剑尖对准缝隙猛地一送,铮地一声。两墙中间应声轰然塌陷,硬是破了个大窟窿出来。
就听有人喊道:“什么声音?什么人在哪儿!”几个人立刻围过来。
“江司马,可找到里面的人了?”婉贞收剑入鞘,弯腰从窟窿中出来。迎面围上一队人。“哎呦,大人呐,原来是您啊。可担心死属下了。您这是从哪儿出来地?怎么刚才都没看见您二位?”为首一人正是司马江中,他见婉贞二人下去久了也没个音信,又派一人下去打探,正碰到被搭救地那名衙役。问明了消息。就赶紧带人下来救人。所幸当时地窖的瘴气已经散去了不少。这次下去的人并无大碍。
“大人,其他人已经都抬了上去,余都尉等几人昏迷不醒,其余的都无大碍了。属下几人正在找寻大人和博伶公子。”
“辛苦啦。我和博伶公子误进了一间密室,不过倒是发现了冰蚕丝的织机和一些遗留下地物品。这趟算是有惊无险。立刻派人将中了瘴气的衙役送回城中医治。再请赵智源和齐家疏两位大人下来,看看如何处置密室里的物品。”人请您过去议事。”“知道了。”婉贞回到府里,换下一身灰尘瓦砾的衣服,沐浴更衣完毕。又匆匆赶到议事厅。今天的收获可谓颇丰。如何处置还是件繁琐之事。
厅中,今日同去的人都没散。已经入夜时分。厅中院里忙着挑灯掌明。更有一队衙役正在清点从地窖中带回来的宝物数目。
“李大人,我等商议,将这批珍玩当做今年杭州的秋贡交上去。如此一来,只要再凑齐十匹冰蚕丝织的雪缎,杭州府的贡品数目就足够了。”齐家疏向刚刚进来的婉贞解释道。一旁地赵智源有些不屑,想必齐家疏废了一份口舌才说服他答应这种处置地。毕竟这办法对杭州府,特别是婉贞很有利,既凑齐了贡品数目,又没耗费府衙的库存。一举数得,还能让外放的官员增添了政绩。
“不妥。齐大人,敢问如此一来,杭州的秋贡不是未曾减少反而增加?这不符合灾年的做法。”明知这是齐家疏的好意,婉贞还是皱起眉头,回绝了。
“但是,这样一来并没有要府库出多少银钱,也就没给百姓添负担,这不是李大人的初衷吗?”齐家疏劝道,他也明白这样做对杭州府的好处,而他们查办起来则有些麻烦,但却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江中也劝道:“大人莫要坚持了。这可是齐大人想了很久才想出来地法子,对大家都好。尤其是大人您……您外放期间贡品增加,对您升迁大有好处啊……”
“不行。”婉贞叹口气,心想自己这性子只怕是改不了了,但求无愧于心,不负于人。“这样一来岂不成了杭州府私扣了南宫家地东西,来当做进京的贡品?于情虽合,于理不通。更可况,如此请求为杭州减负减税不是更难办了?杭州府上下元气未恢复,总要个两三年地时间才能好转。这批东西交上去了,到了明年两贡的时候,杭州府拿什么上贡?难不成还有几个藏宝室等着呢?”
齐家疏想了想,“你说的不无道理,可现在只好先考虑眼前的事,顾不了许多了。”
赵智源也冷笑道:“都这种时候了,还装个什么样子?拿不出秋贡看你如何交差。”
婉贞正色说道:“这批物品就照实按南宫家遗物上交朝廷,杭州府的免税呈报,我写。各位可还有异议?”
众人面面相觑,见她态度如此坚决,只好作罢。齐家疏等人吩咐照章行事。
厅外,也是刚换好衣服的博伶听到众人言论,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他突然问道:“大人,我们找回来的那架织机怎么办?冰蚕丝要如何处置?”
江中有些焦急地望着这位年轻的上司,贡品这项当然也关系到他司马的政绩,照这位的性情,只怕什么油水都没了。只听道“那蚕丝的工艺程序本官粗略看过了。既耗时又耗人力财力,现在的杭州没有精力织造这等物品。图纸拓印一份留下,将机器模子和缫丝式样一起送往京城。”言下之意就是,想穿的自己织吧。齐家疏好笑地摇摇头,江中则是满脸苦笑,无奈地垂头。而博伶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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