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在你们这个红军大学里,还真出了一批的保皇党了。”听了潘起亮的话,傅善祥笑了。
“这难道还奇怪吗”
谭绍光撇了撇嘴,“有人造皇帝的反,自然就会有人出来保皇。”
“这话说的不错。”林海丰瞅瞅傅善祥,看看谭绍光,再瞅瞅白晖怀和潘起亮俩人,“眼下造反派有了,保皇派嘛,也已经有了,也就摆在你们这些做领导干部的人面前一个问题,该怎么对待这不同的两派人呢”
“怎么对待”
谭绍光的嘴这回是相当使劲地一撇,“依我看,吕忠青和武继祖这种人是安稳的日子过腻歪了,开始唯恐天下不乱。”
说到这里的谭绍光看到林海丰的脸上已经显出了不悦之色,赶紧把自己撇着的嘴摆正,“主任说的是对,人人都有毛病、缺点和错误,也应该允许其他同志提出来,或是批评和指正。但老主任是谁老主任是党的缔造者,是我们的红军之父。如果把老主任这样已经都将全身心扑在了党的事业之上的党的一面旗帜,也恨不能连脚上的脚气和脚鸡眼都得弄明白,最终的结局,就只能是搞乱我们的党。”
“昏话”
林海丰把本来正在往嘴里送着饭的筷子停下来,同时又狠狠地瞪了谭绍光一眼,“照你的说法,我岂不成了一个既摸不得。也碰不得的特殊党员了我说谭绍光啊谭绍光,是不是你在想着要成为这种凌驾于党之上的人啊”
“我”作为一个早已熟透了的老部下,要是搁在往常。即便就是挨了林海丰再严厉的批评,都依旧照样会摆出一副四平八稳模样来的谭绍光,现在的脸,却忽地变得通红。
“老主任啊,我谭绍光到底是个什么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如果要是有人来像今天这样的将我扒的精光地推到光天化日之下,我谭绍光绝对能够扛得住,也绝对没有像现在这样多的牢骚和不满。可我只是觉得”
“就中间这句话说的还像个样。”林海丰摇摇手里的筷子,止住了谭绍光的话头。“在我们的党内,不能,也不允许有任何特殊的党员存在。不管是谁,任何一个人。尤其作为党的领导干部,都必须自觉地接受人民群众的监督、批评与指正。”
“海丰同志说得对绍光啊,像你这样硬是将海丰同志当成一个毫无瑕疵的圣人供起来的做法,可不是对海丰同志的爱护。”
傅善祥瞅着闷了头的谭绍光,呵呵一笑,“一个人的缺点和错误,其实就好比是侵入了人身内的病菌,早发现、早治疗,才会真正地保证我们有一个健康的躯体。否则的话。就会是小病成大病,到了最后,要是还给你个壮士断腕的机会。那都得谢天谢地了。”
说到这里的傅善祥看了看林海丰,接着再瞅向谭绍光,“要我说,忠青同志和继祖同志这样做,不仅不会影响到海丰同志个人的形象变得低矮,反而还让海丰同志更能够得到广大人民群众的尊重。尤其是更加提高了我们党的威信。因为我们党是一个敢于向自己动手术刀的党。”
“听到了吗这才是一个员应有的态度。”
林海丰瞅着谭绍光、白晖怀和潘起亮,“面对不同态度的两派。你们这些做领导的,要做到的,就是不能拉一派打一派,要团结不要分裂。不然的话,你们就会走入歧途,转移了这场文化革命的大方向,给党造成重大的伤害。今后,要抓紧一切时间好好地多研读些马列主义,让自己永远与党保持一致。”
“是”
谭绍光在做着这个回答的时候,其实声音并不高,也不是那么的干脆利落,但此后的谭绍光,却把他的这回答真真正正地落实在了自己的行动之中。
吕忠青和武继祖,不仅敢于向林海丰直接开炮,不久之后的他们,又是向谭绍光开重炮的领军人物。而无论是吕忠青、武继祖,还是任何一位敢于直接向他谭绍光开炮的红军大学的教职员工及学员们,却都没有因为他们各自的举动受到任何的打击和报复。
数年后,武继祖就任红军大学副校长,积极推荐他的,正是谭绍光。
而经过文化革命的锤炼,谭绍光也变得更加成熟起来。若干年后,作为陈玉成最得力的助手,谭绍光和陈玉成一起,成为了共和国的顶梁柱。
当然,在这一天的谭绍光,心底里还是充满着担心的。
因为从上午的会场上,谭绍光已经明显地感觉到,下午,或许还会更加猛烈的暴风雨在等待着他的“老主任”呢。
而谭绍光的担心,也是绝对的不多余。
下午的帮教促大会,那风暴是一波接着一波的朝着林海丰的脑瓜顶,毫不留情地猛砸:
你海丰同志是红军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首倡者之一,但在你领导红军东征上海的时候,为什么却下令不接受英军的投降
更为严重的是,你海丰同志还曾下过密令,将数千的英军战俘一起坑杀,而事后,这起坑杀英军战俘事件的下令者,却始终都在由林凤祥将军担当着。
在红军向大西北进军期间,又是海丰同志下令,将超过两万的奥斯曼土耳其官兵都搞成了缺胳膊少腿的残废。
你海丰同志多次向英吉利索贿,尽管这些索要回来的贿赂,都用于了国家和红军的建设,但功就能够低过
如此暴风骤雨般的责问劈头盖脸,林海丰身上的汗那是出透了。
但这可是根本还没有完呢。
“海丰同志,我听说当年你在出访法兰西的时候,法兰西曾经专门为你演唱过一首歌,就
是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林海丰,他为人民谋幸福,他是人民的大救星。而你海丰同志不经没有予以制止,反倒表现出的是很受用。当然了,我不能给你带上个想谋反的大帽子,但是,最起码你海丰同志已经把自己凌驾在了党和国家之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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