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心理准备就裸裎于徐清风面前,然后被徐清风像是品鉴奶牛一样把玩着乳房,陈蕾平时心理素质再怎么好,这个时候也彻底懵了,虽然徐清风下手颇重,却像个木头人一样作不出任何反应,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一根手指头都不知道动,只是呆呆地望着前方,两眼根本聚不成焦。直到徐清风把她的沉默当成默许,当仁不让地扯掉她的外衫再解起她身上那条短裙尚且完好的部分,才“啊”地一声跳起来,哈着腰捂着胸口尖叫道:“你干什么?”
“你说我干什么?给你脱衣服检查身体啊!”徐清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道,“我说你就别捂了,刚才我看也看了,摸也摸了,你这不多此一举吗?”
“你----我,我要回去!”虽然陈蕾刚才已经考虑过继续留在这里将会出现的种种可能性,也下了某种决心,但事情真的来了,却害怕起来,连向徐清风兴师问罪都忘了,慌乱地找起外衫和手提包来。
“回什么回!你这样子也能出去见人?”徐清风没好气地嘀咕着,“把你的破衣服破胸罩都脱下来,我给你缝一下。都什么质量,轻轻一扯就坏了!”看陈蕾没反应,还在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找着,从身后抓出陈蕾的外衫递过去,呵呵笑着说道:“你要不好意思,那就到卧室脱吧!卧室的衣柜里还有一套睡衣,你脱掉裙子穿着睡衣出来不就行了?你放心,你脱衣服的时候咱绝对不会偷看!”
经徐清风提醒,陈蕾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确实没法出去,不由呆了一下。她不是不想对着徐清风那张招人嫌的笑脸狠狠踹上一脚,但既然事已至此,把徐清风踹死都没什么用,何况刚才自己也有一半责任。而且徐清风刚才那些话让她看到了某种希望,其实是很想照着徐清风的话去做的。只是碍于脸面不好意思而已。于是恨恨地瞪了徐清风一眼说道:“要你管,我自己会缝!”干脆也不捂胸口了,示威似地挺着胸脯向徐清风走过去。从他手中抢过外衫,进卧室后“咣当”一下将门狠狠关上,“叭嗒”一声反锁。
对着紧闭的房门苦笑一下,徐清风叹了口气躺倒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沉思起来。一开始徐清风觉得陈蕾接近自己的目的性太强,为了达到目的好像什么都可以付出,几乎到了不择手段地地步,很让他看不起,所以干脆顺水推舟。抓住一切机会猛吃陈蕾的豆腐,看她能为利益牺牲到什么程度。后来发现陈蕾多少对他投入几分真感情,为制氧器的投产任劳任怨到连曹雨和连永这样地老江湖都被感动的地步,稍稍改变了些看法。但想到陈蕾心计很深,与他以前的那些女朋友大不相同。继续与陈蕾玩下去,到时候会很难缠,虽然自己有足够的信心把陈蕾甩脱,但肯定会很麻烦,当道士的这些年来,他已经越来越怕麻烦了,于是有些望而却步。从洪城回来后,就故意不跟陈蕾联系。希望以陈蕾的聪明能满足于制氧器所带来的利益,不再抱别的幻想,谁知陈蕾还是找上门来了。徐清风对家里天天张罗着给他找对象的事烦不胜烦,今天又情绪非常低落处于心理防线最脆弱地时候。见到陈蕾赤身裸体的样子,脑袋一热就说出“娶你当老婆给我妈生孙子”那番话,那倒确实是他当时的真心话。说了不该说的话,看样子陈蕾还当了真,徐清风真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叮咚----叮咚----叮咚!”一阵接一阵的门铃声把徐清风惊醒。看这架势。有八成地可能是司云飞。徐清风心想总算来了个救星,从沙发上跳起欢快地喊了声:“马上来马上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去开门。
“是你----!”令徐清风失望的是。来的却是简素言。一个麻烦还在卧底里,另一个麻烦制造者又锲而不舍找来了,徐清风心里那个郁闷!皱着眉头说道:“你又来干什么?”
“清风师父,我给你送点水果!”简素言的脸色很平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坦然说道。
“又送水果!”徐清风无奈地嘟囔着,心说:你就不能换个花样?伸出手说道:“你把果盘给我就行,不用进来了!”
“清风师父你洗完澡了!”明明一开门就看到徐清风穿着睡衣,简素言却像刚刚发现,装出一副意外的样子说道。眼珠转了一下,关切地问道:“清风师父你有没有脏衣服要洗?我给你送到洗衣房去!”一口一个“清风师父”,怎一个礼貌了得!
徐清风刚要说“没有”,突然想起刚才陈蕾趴在他肩膀上哭过,把他那件最好的衣服打湿了,泪水中有大量盐份,还有不少化妆品,不赶紧洗的话,以后可能洗不出来了,于是“嗯”了一声,做个手势说道:“好像有两件,你站这等一会!”
门被陈蕾反锁,转了几下把手没转动,徐清风就使劲拍了两下,喊道:“嗳----,开下门,我拿脏衣服出来让人送去洗!”
像陈蕾这样地女孩子,大多是没接受过传统教育的,平时哪做过什么针线活,撑死了钉个纽扣再赶时髦学点最简单的十字绣。拿起针线摆弄半天,折腾得满头大汗,缝是缝上了,但那针脚连她自己看了都觉得恶心。想找徐清风帮忙吧,自己刚才把话说得满满的,不好意思改口。听到徐清风在外面敲门,简直是如闻大敕,喜出望外地叫着:“来了!”连徐清风说什么都没听清,赶紧跑出来。
送水果、拿衣服,都是简素言地借口,目的还是想在这多呆一会寻找机会。但看徐清风的脸色不善,而且用手在门口画了条线不让她进去,心里一虚打起退堂鼓,站在门厅里不敢越雷池一步。现在听到徐清风在跟人说话,听声音好像是个女的,觉得很奇怪,司云飞是跟她一起回来的,现在正在洗澡,除了司云飞,哪个女地这么晚了还呆在徐清风地房间里?于是蹑手蹑脚地往前走了几步,探出头向里张望着,正好看到陈蕾开门出来。
陈蕾身上穿着件明显不合身的丝质睡衣,睡衣很宽也很薄,凹凸有致地傲人身材随着走动若隐若现。睡衣没有扣子,那条腰带只是随意地打了个结,走动中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脯和两条修长光洁的大腿,直晃人眼睛。陈蕾手里拎着那条裙子和还没来得及缝补的胸罩,局促不安地扭了下身体,红着脸向徐清风递过去说道:“给你个表现机会,你缝吧!”
看了陈蕾手中的裙子一眼,徐清风哭笑不得地说道:“你整的什么玩意,跟条蜈蚣似的,这也太难看了吧!行了行了,门口有人,你身上到处是汗,赶紧进去洗个澡吧,我等会就给你弄!”
现在已是深夜,这个年轻漂亮身材惹火的女孩子竟然从徐清风的卧室里出来,从她露在外面的肌肤和手里拿着的衣物分析,睡衣里面八成是光着的。而从她说话的语气来看,跟徐清风的关系怕是非同一般。简素言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担心这两人发现她在偷窥,屏住呼吸慢慢地退回到门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中泛起滔天波浪。
不大一会,徐清风拿着那件上衣和一条长裤走了出来,见简素言老老实实地在原地站着,放心地点了点头,心说:今天她倒是很听话!然后板起脸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说道:“喏,就这两件衣服,你找人给我洗一下!”
“好的!”简素言小声答道,低着头不敢看徐清风。接过东西刚要转身,忍不住还是说了一句:“清风师父,你房间里有客人啊!”
“你----你看见了?”徐清风马上慌了,心想要是被简素言看到陈蕾刚才的样子还了得!
“没----我没有,听到你们说话了!”简素言急忙解释道。徐清风的反应证实了她刚才的一些猜测,而且觉得房间里那个女孩子恐怕来路不正,否则徐清风不会慌成这样。
“哦----,是这样!”徐清风松了口气,想想又说道:“是一个朋友,找我商量点业务上的事情的,过一会就走!时候不早了,把我衣服送过后你也赶紧睡吧,过两天就要参加比赛,休息不好容易出黑眼圈,到时候会丢分的!”
徐清风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几句画蛇添足的话更加深了简素言的猜疑。简素言不知道制氧器的事,心说你一个道士把一个女孩子藏在卧室里有什么业务可谈,何况这女孩子还是光着身子的,不会是像传说中的花和尚一样,跟女施主参欢喜禅吧!出家人的本职业务岂不就是参禅?而徐清风突然提到比赛,则让简素言想得更远,怀疑那个女孩也是像她这样的参赛选手,知道徐清风在大赛中的份量,正在对他下功夫,而且看起来那个女孩已经比自己更接近成功。想到这,简素言几欲抓狂,恨不得当场向徐清风问个究竟,那人到底什么地方比长得自己好,让他动了凡心?但有上一次的教训在先,今天又好不容易通过徐清风得到程劭捷的承诺,简素言只能强压下心中的火气,言不由衷地说道:“谢谢清风师父,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