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生命之树的璀璨光芒从空中绽放开来,闪着银光的独角兽承载着美丽的生命女神,将恢复之光洒播到逆天与血染疆土他们的身上。广场边上,几道红色的风景线婷婷地环绕着这片杀戮之地,芸芸带着血色联盟的娘子军也赶到雷帝城。
“芸芸,你怎么来了?”我让小四飞身下去,停在芸芸的身边,奇怪地问道。
芸芸白了我一眼说打破:“我老公的好兄弟出事,你能来,我怎么能不来。到是你,自己一人过来,也不跟我说声,难道是看不起我们这帮娘子军不成?”
“哪里是看不起你们那帮娘子军,我看小隐是连我们这些兄弟都没放在眼里。”一个高昂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我回头一看,喝,是凌云与冲天剑。在他们身后,还带着凌云阁与龙腾天下的一票精干帮众,全部武装到牙齿,持刀舞剑,一看架势就知道是来砍人的。
呵呵,这下可有趣了。我回头看了看豹哥与霸枪他们的神情,真是比吞了几只活苍蝇还难看。一次又一次地从复活点里爬出来,一次又一次地被送回去。我的几个宠物可不比先前那些玩家们,动则就是秒杀,死得比复活还要快。当初杀疆土他们最凶的那几个,到现在有不少已经被杀到十级以下,直接送回新手村里去了。我可是刻意留着雷豹与血染霸枪,让他们好好看看得罪我隐为者兄弟的。会有什么下场。
看样子我们来晚了。”冲天剑叫道:“这里几乎没我们什么事,早知道就快点来了。
傲气凌云也跟着说道:“我本来走想着多带点弟兄,所以浪费了那么多时间。现在看来,还是小隐速度快啊,喝,一不小心,他就收了一票特别参战斗地兄弟嘛。”
战事终于告一段落,万兽无疆盟虽然还在。但是几乎已是名存实亡,剩下的全都是不足四十级的玩家,就算霸枪与狂刀拿到了帮主之位,到头来还是没捞到任何好处,反而使得自己又是降级又是掉装备,而那豹哥一见势不妙,脸色虽然变得一片黑沉。但是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选择了脚下抹油闪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个道理豹哥清楚得紧。
“喝,哈哈,好多红名嘛。”冲天剑突然一指周围说道。
红名?红名不是都已经杀得差不多了,掉等级可就等于在洗PK值。哪里还有那么多红名。我听冲天剑这一说,有点纳闷地回头一看。晕,没得命,只见整个逆天成员清一色都成了红名,红得还特别鲜艳。没办法啊,刚才那样地局面根本就没办法控制。谁知道自己杀的是不是红名,万兽无疆盟的帮众死了那么多次,这笔账自然全部都算到逆天成员头上,后来的增援虽然也杀了不少,但也没法跟开始加入战斗的逆天成员相比。要不是因为有夜之影披风还有真实谎言之石的话,我估计自己地名字早就红得发紫,紫得发黑了,要知道,我那几个宠物的杀伤力可不是一般的强。
“红名好啊,赶紧杀啊,砍了以后爆装备啊。”傲气凌云一见也乐了,跟着起哄道。
“哼,你们敢,自己看看,你们手下也有不少红名!”我立即板着张脸,目光如恶狼般狠狠地扫视着这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说道。
丢下那群早已没有战斗力的反叛帮众,我们四支队伍合并到一起,浩浩荡荡地开到龙腾天下的驻地,举行起一场不大不小的庆功宴。本来是打算到我那恶魔之家去地,但是我那地方可比不上现在的龙腾天下,要挤上数万的队伍,还是有点勉为其难。(嘿嘿,其实不是挤不下人,主要是让我一下子拿出这么多人的吃喝,咱哥们底子薄,心疼滴,就是单单要养着逆天他几千张嘴,我都有点想要哭穷的冲动)
酒席散后,虽然冲天剑与傲气凌云都热情地邀请血染疆土与夜色无边到他们的帮派里去,但是最终,他们两个还是决定带着仅剩下的几百个兄弟,一起投奔到恶魔之家来。我在自己卧室不远处找了个朝阳地房间让给血染疆土,又给夜色无边和其它弟兄安排好住处,让他们暂时在恶魔之家里安顿下来,其他事情以后再说。
而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夜色无边开始给我讲起整件事情的始末来。
在游戏里泡了这么久,血染疆土渐渐发现自己真的爱上天地这款游戏,游戏中蓝色的天空,纯洁的雪原,浩瀚的大海,巍峨地群山,以及千奇百怪的动物,风格各异的建筑,跌荡起伏的剧情任务,还有那么多真心实意与他相处的兄弟,这一切都能让他真正地忘却掉现实中的烦恼仇杀,忘记那些让他彻衣难眠的痛苦回忆。渐渐地,他对现实生活中暗无天日的黑暗生活感到厌倦,对尔虞我诈的复杂社团关系感到厌烦。
就在血染疆土想要金盆洗手,安安心心地玩游戏时,不明情况的血染霸枪与豹哥等人却在暗中拉起一票弟兄,想要把血染疆土从大哥的位子上拉下来。
而且他们不但要夺取他在现实中的地位,连游戏里地万兽无疆盟也不打算留给他。所以事到如今,血染疆土不仅丢掉游戏里的帮主之位,连现实中的地位也不复存在。可以说几乎是一无所有。
听完故事后,我沉吟了片刻,告别了夜色无边,独自一人走到血染疆土房门外,侧耳倾听了片刻,里面静悄悄地。一点声音也没有。
敲了敲门,里面没反应,难道疆土下线了,还是出去了,我跟夜色无边还有其他兄弟一直就在大厅里聊天,可没见着疆土出去啊。
因为我是这里的领主,所以任何房间就算上了锁。对我来说也不能造成任何障碍(除了月儿那间房,三令五声交待过我不许进去以外,哼,小样。难道本大爷我会去偷窥嘛,真是以小女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疆土现在心情不好,正是需要人安慰的时候。我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兄弟会颓废沮丧,被这样的打击给搞垮。何况他现在还是在我的地盘上。
推开房门,一片金灿灿地夕阳正从窗外投进来,映着波光鳞鳞的湖水,将整个房间装点得是华丽无比,而之所以给疆土选择这样一个房间,也希望能够通过安静舒适的环境让他稍微看开一点。
血染疆土背对着我。正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窗前,晚霞的余光在他背影上勾勒出一道宽阔的金边,这个身材魁梧的兽人大汉,今天的背影看起来显得是那么落寞和凄冷。
“疆土……”我走上前,轻轻拍了拍血染疆土微微有些颤抖地肩膀,却找不到应该说什么话来安慰眼前这个很受伤的男人。
被自己的兄弟背判,辛辛苦苦一手建立起来的帮派转眼间就拱手送给别人,等级一连掉了那么多,装备也几乎爆了个一干二净,这样从精神和肉体上地双重打击,换作任何一个人只怕都难以接受吧。
“放心,当我小隐是兄弟,你就在这里安安心心地住下来,装备掉了还有我呢,等级也是可以练上去的。”我总算找出几句安慰的话,却感觉手下疆土的肩膀抖动得更加厉害。
男儿有泪不轻弹,看来今天这个汉子真的是遇到伤心处了。
人往往会在绝望时,才会表现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而这个时候就是最需要人安慰的时候。仅管血染疆土没有回答我,我仍旧拉过一张凳子,坐到他旁边,从怀里掏出两瓶好酒,对他说道:“过去就过去了,不开心的事就不要再去多想,现在的万兽无疆盟就算是抢回来也已经等于是一摊烂泥。
血染疆土没有回答我,只是默默地伸出手,从我手里接过酒瓶,打开瓶盖往嘴里灌了几口,仍旧是望着窗外,让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肩膀地颤抖却越来越厉害。不至于吧,这家伙平时候不挺开朗的嘛,怎么一哭起来没个完了。
我重重地在他的手臂上捏了一把,血染疆土终于回过头来,低声说道:“呵呵,这酒的味道还真是不错,还有没?”
我晕,咱竟然被这家伙骗了。他哪里是在哭,分明是笑得都快抽风了,眼角的那两滴眼泪根本就是给笑憋的。
“好兄弟。”血染疆土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人总是要在最困难的时候才能够看出谁是真正的朋友,而谁是真正的敌人。我明白,你,无边,还有冲天剑他们都是我血染疆土这一辈子的兄弟。我这个当哥哥的虽然没啥用处,但怎么也不能让你们看不起吧。”
跟着血染疆土站起身,双手撑在窗台上,探头往外看了看,重重喘了口气,回头对我说:“其实今天这样的结果对我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无边应该已经告诉你了,在现实中我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在雷帝城的时候,你或许也应该听得足够清楚明白,你有没有听说过JS的铁魂?”
没有。”我摇摇头。对于黑社会,我了解得并不是很多,只是以前因为需要,也认识一些人,不过真要说起他们有些什么样的势力,我还真是不太清楚。
疆土自嘲地笑了笑,接着说道:“对。你应该跟我不在同一个地区,而且也不是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不知道也不奇怪。不过在JS。铁魂这两个字就意味着最好地打手,当然,这是很久以前的事。现在的铁魂,卖军火,洗黑钱……什么缺德地事都干尽。也怪我这个当大哥的无能。没管好自己手下的弟兄,让他们走上了邪路。而且现在越是不让他们干,他们越觉得我这个老大无能。”说到这里,血染疆土的脸上才显露出几分难受神情。
当一个大哥与手下人心中所想到的不在一条线上,那么这个大哥也就算当到头了,我在那里坐着,就是挡了他们的财路。很多人眼巴巴地盼着我下台呢。我早就有意退出现在地社团,把老大的位置让出来,但是我放不下那帮兄弟们。特别是像霸枪、狂刀他们,都是当初一手一脚。一拳一腿跟着我后面打天下的哥们,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向监狱大门,走向无尽的仇杀拼斗,我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我一再地提醒他们。但是我的话渐渐已经没人能够听得进去。我实在没办法,想要一走了之,只是你也明白什么叫做骑虎难下。黑社会,他不是菜市场,任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作为一个社团的老大。从来就没有安安稳稳金盆洗手这么个说法。就算你真的想要退位让贤,别人也不会给你这样地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