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说这个话的时候,情绪已经受到了的控制,但是声音仍旧是发抖的。
我看着三叔自言自语,知道他看出什么来了,在一边轻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三叔,你别一个人在哪里唱独脚戏,倒是给我说说啊?”
我问的极其小心,其实这个时候按照常理我不应该去问他,而是等他平静下来自己说,但是我知道三叔一旦思索起来,我不知道要等多久,而且我实在忍不住想知道答案了。
三叔转头看了看我,嘴唇似动非动,叹了一声,才颤抖道:“算了……你真想知道,过来,我给你看——”
我凑过去,三叔指了指,那张屏幕上特写的脸,“你自己看看,这张脸,和我们几分钟前看到的有什么区别?”
我调整了一下我的姿势,以便让自己看的更加舒服,贴了过去仔细看。
我很难不说这霍玲实在长的很乖巧,难怪迷的考古队里的几个男的神魂颠倒,黑白屏幕的表现力比彩色的要差很多,但是她的那种有点迷茫的眼神,还是能给人怦然心动的感觉,这样的相貌,想来必定是十分的自信,自幼在众星拱月中长大,遇到闷油瓶这样的闷王不理睬她,她的反应倒也合乎逻辑。
不过,录像带画面的质量自然不如现在dvd这么清晰,看了半天,除了发现她的睫毛特别长之外,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只感觉这样角度的特写,让人看着难受。
三叔看我越来越迷惑,知道我刚才根本没仔细看,铁青着脸将带子倒了回去,只倒到上一次她调整摄像机画面的时候,再次定格,让我再看。
有了刚才的记忆,又这样一对比,我马上发现了确实有不同的地方,仔细一看,顿时就吸了口凉气。
原来,从上一次调整摄像机到这一次,两次特写的脸孔上,霍玲的脸竟然老了很多。
不过不是那种极其年轻到极其苍老的变化,只是在眼角处,多了几条皱纹。
但是,你想录像带的质量很模糊,能从这么模糊的图象中看出年龄的变化,其真实的脸部应该已经有了相当程度的衰老才对。问题是,这两次特写,却只相隔了不到30分钟。
一边的伙计也发现了,结巴的说道:“这娘们是不是刚才卸妆去了?”
三叔摇头,在一边叹了口气,摸出一只烟来,点了起来,再次让录像开始播放。
屏幕中的霍玲在很短的时间内调整晚完了摄像头,接着果然走回到写字台边上,又开始梳起头来。
我的心中升起了一股非常异样的感觉,刚才这一连串连续的场景,让我的心头突然一跳,我似乎竟然觉得很熟悉。
再仔细一想,我猛的就皱起眉头:这——这他娘的,这——这是死循环啊。
霍玲现在所做的事情,似乎是周而复始的做同一件事情,这不是和我们在云顶天宫里遇到的死循环一样嘛,不停的,毫无意识的来回走动……
但是,那不是那个尸胎在搞鬼吗?难道我们在云顶天宫中的推断,是错误的?可是如果是错误的,我们又是怎么出来的呢?
我简直疑惑到了极点,问道:“三叔,这…我真受不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你要是知道你就快说吧。”
三叔看着我,发着抖狠狠吐了一口烟,又看了看地面,似乎要下一下决心,然后拿出了那只装着他从血尸墓里取出的丹药的象牙盒子,对我道:“她这样的行为,就是这东西在捣鬼。你所看到的,只是它副作用的一种而已。”
“副作用?”我奇怪的接了一句,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是紧接着,突然我就浑身一炸,一下就明白了。
我一下子张大了嘴巴,上去抓住三叔的手,指着那盒子:“难道!你!你们竟然!吃了这东西!”
三叔把脸蒙到手里,一边点头,一边就古怪的笑起来,道:“是的,我们所有的人都吃了,那个时候,我们全部都疯了,全部都疯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果然在骗我,这怎么可能,这东西,吃下去怎么可能还有命在!”
三叔苦笑摇头,“你他娘的懂什么,你没有到过那一间中心的椁室,你没有看到那一副壁画,你没有看到汪藏海的尸体,你不会明白,那一次和解连环下海底墓,我看到了太多我不该看到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