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空中掠光浮影,电光雷鸣,下面观看的人根本无势,只听到天空不是传来阵阵雷鸣之声。只有空中的云中子和刘子光等九人看得清楚。刘子光等八人看得几乎连眼珠都要掉了下来,嘴巴张得大大一直合拢不起来。就连云中子脸上也充满了震惊,眸子里闪烁着喜悦的目光。人生能收一徒如此,足矣!
雷震子虽然吃鳖,但也越战越勇。对于雷震子而言生平难得一对手,特别像张湖畔这样的高手,可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岂肯放过机会。
张湖畔也有心成全雷震子,因为如今雷震子乃是他的大师兄,也不藏私,将武道演变得淋漓尽致。当然雷震子师承云中子,一套棍法也是云中子所授,变化无穷,张湖畔在付出的同时,也受益匪浅。
两人斗了一天一夜,双双仰天一笑,停了战斗,双双携手飞落玉柱洞。
雷震子飞身落地后,两眼尽是喜悦的目光,先向云中子行过礼,然后向张湖畔抱了一拳,飘然离去了,看来这一战他有了很大的心得,急需参悟武道变化。
除了云中子,没有一人知道这一战谁胜谁负,但张湖畔赤手空拳跟雷震子斗得旗鼓相当却让众人大跌眼镜,知道从此以后终南山多了一位跟雷震子同样勇猛的大将。云峰几乎开心得嘴巴都裂到了耳朵后面,连连拍着张湖畔的肩膀言道:“好,好!”。刘子光等人也都像看外星人一样围着张湖畔左看右看,甚至有位师兄还捏了捏张湖畔的肌肉,害得张湖畔起了身鸡皮疙瘩。
云中子微笑不语,转身向自己修炼的道观走去,远远抛下一句话:“云明、云峰一刻钟后来见为师。”
这个世界强者总能得到更多的尊重。张湖畔这一战,终于让刘子光等都打心眼里将张湖畔看成是自己的同门师弟。唤来了在观战地各自弟子,让他们一一拜见张湖畔,从此一后,众人都知道祖师又收了位弟子。
张湖畔暗喜,如此一来自己算是终南山的二代弟子,只要自己不说明,别人也不会联想到青龙国,联想到武当派。也少了份顾忌。等哪天自己的实力达到跟孙悟空一般强大,门下弟子也强大到跟四大健将这般强大时,再高举武当派旗帜也不迟。
张湖畔和云峰惦记着云中子的交代,跟刘子光等人寒暄了片刻便去见云中子。当然张湖畔也没忘讨好地给各位师兄发了一瓶极品猴儿酒,否则等他们知道雷震子有,云峰有,他们却没有,张湖畔就难做人了。
云中子见张湖畔和云峰来了,眼里流露出溺爱的目光。指了指自己两边的玉蒲团,道:“坐吧!”
张湖畔和云峰谢过后就座。
云中子向张湖畔问道:“云明你可知道为师平生最引以为豪的是什么吗?”
张湖畔见云中子莫名其妙问起此事,心中一愣,不过他很快便想起了整个终南山让人望而生畏的阵法。那阵法就算自己也不敢保证能否安全突破,可以说到了天阵合一,浑然天成的境界,实在高深莫测。张湖畔自从晋级大罗金仙后,虽然不敢妄言能跟亚圣级高手相抗衡,但凭着如今大巫不死之身,还有朱雀神火。就算再面对慈航道人,他也毫无惧意,不必像当初一样一触面便需逃之夭夭,至少也能打上两拳再言撤退。但如今他面对终南山地阵法仍然有种发自内心的敬畏,这足以说明那阵法对于张湖畔而言比亚圣级高手还来得恐怖。
“回老师,弟子每每见终南山布置的阵法。都有种战战兢兢的感觉。特别是那护山大阵,看似普通的阴阳五行变化,但弟子却发现内里至少含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种变化,弟子斗胆猜测老师平生最得意的应该是阵法,而老师最厉害的杀招也是阵法!”张湖畔徐徐道来。
云中子越听越是动容,特别是张湖畔道破那阴阳五行变化阵含有九万九千九百九十种变化时,几乎惊得要站了起来。
“哈哈,云峰前几日说你在阵法上的造诣远胜与他,为师却是不信,如今为师才知道云峰所言没有丝毫夸大。吾道不孤。吾道不孤!”云中子开心地说道。
接着云中子一向淡然的脸上露出了难得地豪情壮志表情,站了起来,道:“为师得道于天地混沌初开之时,说道法
广成子,说战斗比不得玉鼎真人。但说起阵法,除了为师自恃还没人强得过为师。这也是为师虽然仍为大罗金仙,却没有一位亚圣敢妄言可以击败为师的原因。”
云中子的话听得张湖畔和云峰热血沸腾,这天底下能放出此豪言的又能有几人?
不过云中子的表情却突然间黯淡了下来。道:“为师生性偏执,当年元始天尊劝为师弃阵法研究。言以阵悟道不切实际,但为师偏不信,怠慢了修炼。如今当年道行远逊为师的真仙也成就了亚圣,为师却还在大罗金仙徘徊!”
云中子说到后面的时候,眼里流露出困惑的眼神,不知道是在疑惑自己当年的选择,还是在懊悔当年的选择。
云中子这种跳跃式地感情转变,虽然给张湖畔很突兀的感觉,但却也激起了张湖畔的共鸣,让张湖畔更加尊敬这位老师,因为他身上有太多跟张三丰相似的特点。万人走大道,但张三丰就偏执地选择了由武证道,虽然不知道这条由武证道的道路是否能通,但不尝试又如何能知道。
“天地皆是道,老师还未证得亚圣,只不过老师机缘还未到而已,何需妄自菲薄!”张湖畔插嘴道,他这句话讲得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疑惑,因为他见证了孙悟空由武证得了亚圣的经过,让他有理由相信,天地皆是道,这是绝对真理。
云中子闻言,身子猛地一震,双目盯着张湖畔,突然爆发出震天笑声,“好个云明,你看得比为师透彻!”接着脸上浮现坚毅地表情,道:“我云中子又岂是轻言放弃之辈!”
说完云中子又坐回玉蒲团,道:“你们都拥有极高的阵法天赋,你师兄等虽然个个天赋过人,但在阵法上天赋却不是很高,为师这身阵法衣钵看来只能传给你们了。今日为师跟你们谈起往事,只是要提醒你们,你们不必像为师一样执着,由阵证道让为师一人去执着便够了,免得误了你们。”
张湖畔本就在由武证道这条路上走,阵法、炼丹对他而言虽然很重要,但却不能算是“主修专业”而是“辅修专业”,无非他的“辅修专业”比专业人士还学得好上很多倍而已。所以云中子这句不要太执着阵法,以免误了正道对张湖畔而言却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因为张湖畔没打算“转业”。但对于一向痴迷阵法的云峰而言却是意义重大无比,云峰闻言,先是一愣,然后两眼流露出了坚毅的眼神,道:“弟子会沿着师尊这条路继续走下去!”
云中子闻言,心底微微一颤,似乎看到了年青时候的自己,动情地看着云峰,连声道:“好,好!”
接着云中子开始了他的阵法之道。云中子的阵法知识可以说包罗万象,小到小桥流水、地上蚂蚁,大到日月星辰,无不蕴含着天地阵法至理。
“何谓阵,天地便为阵,就连至圣者也无法逃脱这天地阵法的束缚……”云中子一句句至理之言犹如一把利剑剖开阵法的奥秘,让张湖畔将脑袋里传自巫门地阵法渐渐融会了起来。
而云峰虽然脑袋不像张湖畔装着很多上古巫门阵法,但他从小浸淫阵法,听了云中子的讲道,也悟了很多。
就这样每日云中子给张湖畔和云峰讲解阵法之道,张湖畔每日都在以恐怖的速度进步。如果说张湖畔以前的阵法水平相对于云中子这样的阵法宗师而言是一位高手,而如今他正在向一代宗师靠拢。
一日云中子讲完阵法之道,张湖畔恭恭敬敬地向云中子行了一礼,手中捧着一玉简,道:“请老师过目。”
云中子有些疑惑地取过玉简,神念一扫,顿时整个人石化了,接着又仰天大笑,满脸激动,很快又整个人入定了,看得云峰不明就理。
张湖畔满脸喜悦,知道自己这些天刻意将自己脑子里装的巫门阵法之道,不管明不明白都记录在玉简上,送给老师,希望对他能有些帮助,这步算是走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