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瞬间明悟

目录:善良的死神| 作者:唐家三少| 类别:玄幻魔法

    在无欲无求的境界中,阿呆的生生真气不断地进步着,已经变成暗金色的液态能量随着他运行的一个又一个周天不断地提升着。在生生真气体积不断增多的情况下,阿哥发现,自己的金身竟然也出现了变化,原本赤裸的身体上,竟然多出了一些细密的纹路,似乎全身穿上了一件铠甲似的,它所拥有的能量不断地增加着。

    时间不断地流逝着,连阿呆也不清楚自己修炼了多少个周天。体内的生生真气终于涨满了,金身完全变成了暗金色,那澎湃的能量呼之欲出。

    深吸口气,阿呆缓缓睁开双眼,房间内的一切似乎都变了,就象当初师祖天罡剑圣为自己传功后的情形一样,房间内的每一处都充满了斑斓的色彩,一切都那么清晰,阿呆甚至能轻易分辨出桌子上的木纹曲线。

    只是意念一动,阿哥的身体已经飘落在地面,他惊讶地发现,在自己皮肤的表面上竟然流转着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用手触摸之下,皮肤似乎比以前坚韧了许多。就象金身穿上一层铠甲那样,自己也多了一层防御。从坚韧程度上看,自己的皮肤竟然已经不比身上的巨灵蛇甲差。双手一圈,一条银色的光带飘然而出,那银色的光芒比自己刚刚达到第六变的境界时更加晶莹了。能量完全内蕴,从表面上,竟然感觉不到它有多强的威力。不仅如此,阿呆惊讶地发现,原本自己的霸道的气势竟然也消失了。竟然完全和一个普通人似的。他不知道的是,经过这次修炼,他终于超越了天罡剑圣,进入了武技的巅峰——返璞归真的境界。

    经过修炼之后,阿呆感觉到自己原本紊乱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源自至理似的。胸口处的第二金身更加矮小了一些,不到两寸高的身体,光芒暗淡了许多。阿呆相信,只要自己能将第二金身完全化为己用,就一定能达到天罡剑圣所说的生生变最高境界。

    挠了挠头,阿呆喃喃地说道:“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出去看看吧。这次修炼,恐怕不止一天一夜了。”收敛散发于体外的淡金色光芒,他推门走出房间,迎面正好碰到一名侍者。侍者见到阿呆顿时流露出一丝惊讶之色,几步走到阿呆身前,道:“先生,您可出来了。自从您住进来以后,从来都没出过门,我们还以为您怎么了呢,几次试图从外面开门,可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顶着,就是进不去。”

    阿呆知道,他之所以无法进入,必然是因为自己的真气在房间内涨满,形成结界将整个房间全部都封死了,歉然道:“真对不起,我是一个修炼武技的武士,这几天一直在修炼中,所以把房门堵死了。请问,我来了几天了?”

    侍者疑惑地看着阿呆,道:“这样啊!您已经来了七、八天了。去柜台查一下就知道了。对了,您要想再住下去,需要结一下房钱了。”

    阿呆点了点头,谢过侍者,向旅店的柜台走去。这间旅店的规模不是很大,但大堂却很有特点。

    周围都是通透的玻璃,使人能看到外在街道上的影像,白天时,光线极为充足,阿呆信步走到柜台前,冲服务人中员道:“你好,我是三六号房间的客人,把我的帐先结一下吧。”

    女服务员看了阿呆一眼,取出记录的帐本翻开查找起来。趁着她查找的工夫,阿呆四下看去,透过通透的玻璃,旅店外大街上聚拢的大群民众吸引了他的目光,不禁向服务员问道:“外面怎么这么多人,难道城里出了什么大事么?”

    服务员一边翻着帐本,一边道:“不是城里出了大事,是整个大陆出了大事。”

    阿呆心中一惊,心想,难道是黑暗势力又出来作恶了么?急忙道:“出了什么大事?”

    服务员有些不耐烦地道“外面有告示,大家不都在看么?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哦,找到了,你的房钱一共是十四个金币五个银币。”

    阿呆将房钱付了,快步走出旅店。

    现在似乎是中午,太阳高高地悬挂在天空正中央,直射的阳光给人带来温暖和舒适。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不断。在旅店门前不远处,聚集着有数百名平民,不知道是在看什么。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阿呆信步朝人群走去。刚一接近人群就听到了嘈杂的议论声。

    “真没想到啊!教廷竟然有这么年轻的红衣主教,他的婚礼一定会非常盛大。可惜我身份低微,要不一定去教廷神山欣赏一下。”

    “是啊!我也想去看看呢。或许,在神山还能看到教皇陛下呢。”如果能拜见教皇陛下,我就此生无了……”

    听到这里,阿呆心头微微一颤,红衣主教结婚,会是哪位红衣主教呢?他们不是岁数都已经很大了么?就是玄夜祭祀,也已经成婚多年了。心中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妥,他迫不及待地挤入到人群之中,虽然他并不知道玄月已经升为了教廷的代理红衣祭祀,但突然听到婚礼两个字,他刚刚平静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周围的人被他的生生斗气挤得东倒西歪。在一阵怒骂声中,阿呆飞快地来到了人群的最里面。

    那是一面洁净的石墙。上面一张红色的纸,纸上的金字清晰地用神圣教廷语写着几行简单的文字,当阿呆看到这些文字的时候,他呆住了。完全地呆住了。一股热血直冲顶门,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眼中充满了迷茫之色。那红纸上写的是。“字谕广大神之信徒,教廷定于神圣历九九八年十一月一日,举行代理红衣祭祀玄月与光明审判者巴不依的盛大婚礼。他们二人都是天神最忠诚的信徒,望十一月一日那天,所有信徒高颂祈神咒保佑他们,愿他们能白头偕老,永结同心。为信奉天神的事业,执行天神的旨意做出更多的。”四名红衣祭祀在教廷中的地位仅次于教皇,他们每一人都是教廷强大的象征。作为日常管理教廷事物的主要领导者,他们在信徒们的心中地位并不比教皇差多少。

    一名红衣祭祀结婚是多么大的事啊!在天元大陆上,确实可以说是普天同庆了。必然会发布公告通知所有信徒。当年玄夜和娜沙结婚之时,包括索域联邦的各大种族在内,大陆每一个重要的势力都派人前往教廷神山祝贺,但最后也只有四大国首脑能够得见教皇和新人。此次玄月要和巴不依结婚,虽然教皇极力反对,但最后还是无法动摇玄月的决心。作为教廷的代理红衣祭祀,她所得到的待遇绝不会比当初自己父母差。更何况她是教皇的孙女,就算教皇再不愿意,也不能让自己唯一的孙女受委屈。最后在芒修等几位高级祭祀的劝说下,终于认可了这件婚事,以教廷的名义贴出榜文诏告天下。

    “代理红衣祭祀玄月,代理红衣祭祀玄月?月月,月月她已经是红衣祭祀了么?她,她真的要结婚了?十一月一日,是啊!我离开精灵森林的时候,好像就是去年的十一月,已经一年了,月月真的要嫁人了,月月,你真的要嫁人了么?你是认真的,我一年没去找你,你已经忘记了我么?月月,月月,……”阿呆站在原地不断地自言自语着。他的样子顿时引起了周围平民们的注意,一些

    刚才被他撞倒的平民们顿时围了上来。

    “小子,你没长眼睛啊!挤什么挤。”一高大的壮汉怒气冲冲从后面推了阿呆一把。阿呆即使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体内的生生真气也有自我防御的能力,白色的光芒一闪,壮汉惨叫一声,顿时被震得飞了出去,手腕已经脱臼了。幸好阿呆并没有伤人的意思,否则,单是信徒护身罡气反震,也足以要了他的性命。看到阿呆身上发出的异样,周围的平民们再也不敢上前了。

    阿呆仿佛并不知道周围有很多人围着自己似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全身簌簌发抖,虽然他早就得知如果自己一年内不去教廷,玄月就会嫁人的事,但当他现在真的得到玄月要于神圣历九九八年十一月嫁给巴不依的准确消息时,心中顿时涌起无尽的伤痛,心中对玄月的思念已经达到了极点。

    “不——”阿呆仰天怒吼。巨大的声浪以他为中心,就象天雷交轰的冲击波一样,迅速地向四周蔓延着。周围的平民们在那巨大的声浪中跌跌后退,两旁的建筑在声浪震荡下瑟瑟发抖。就在平民们就要坚持不住,即将崩溃之时,声音突然消失了,身影一闪,墙上的榜文消失了,是阿呆一把揭掉了榜文,他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心中强烈的痛苦不断吞噬着他的心灵。

    几个闪身,阿呆已经回到了旅店自己的房间之中。扑倒地床上,他紧紧地攥着手中的红纸。月月就要嫁人了,自己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如果现在去找月月,她会原谅自己,重新回到自己身边么?不,一定不会的。她既然已经答应嫁给巴不依,就必然和他是有感情的。我又怎么能拆散他们呢?月月,我,我,你告诉我,该怎么办啊?我真不想失去你。可是,我又没有面对你的勇气,月月啊!阿呆痛苦地闭上了双眼,他的心和身体都在不断地痉挛着,突然,西方剑圣哈里的身影在他脑中闪过,“珍惜活着的人。”六个字闪电般清晰地出现在他脑海之中。

    阿呆全身一震,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珍惜活着的人,我要珍惜活着的人。冰死了,丫头死了,可是,我最爱的月月还活着啊!月月是喜欢我的,是真心喜欢我的,不论怎么说,她对我的感情一定要比对巴不依的深。我不能再让她捻了,我要珍惜她,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机会。对,我不能再逃避,我要珍惜月月,我要和月月在一起。就在阿呆心中万分痛苦之际,他突然明悟了,彻底明白了哈里告诉他那六个字的真正含义。喃喃说道:“月月,我要和你在一起,不论你是否还怪我,不论你现在如何,我都要和你在一起。你是我的,我不会把你让给别人,你是我的。”手中的红纸在他强大的生生真气下化成了片片蝴蝶。在空中飘散了,阿呆从床上跳了下来,眼眸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坚定神光。要和玄月在一起的念头充斥了他整个脑海。

    “以神龙之血为引,开启吧,时空的大门。”一套蓝色的华丽武士装从神龙之血内飘飞而出,落在他手上。轻轻抚摩着那轻盈柔软的布料,阿呆眼中流露出一抹温柔。这是当初玄月化装成玄日时给他买的,他还清楚地记得。玄月说这套蓝色的武士装最配她那蓝色的长发,阿呆旧自己身上的平民服装,将蓝色的武士装穿上。合身的衣服衬托着他高大挺拔的身材,阿呆突然觉得,自己内心的自卑在换上这件衣服之后似乎消失了,现在自己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平民阿呆,而是完全可以配得上月月的一代剑圣。紧紧地攥住拳头,他自言自语地说道“月月,等着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嫁给别人,你是我的新娘,只能是我的新娘。”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感受着蓝色劲装的韧性,他转身出了房间。快速来到先前结帐的柜台。柜台后的服务员看到焕然一新的阿呆不禁愣了一下,微笑道“先生,您换上这身衣服看上去真威武啊!”

    服务员的话激励着阿呆,他淡然一笑,道:“我要去找我的妻子,当然要穿得整齐一些,请问,现在离十一月一日还有几天?”服务员一愣,道:“怎么,您想去参加红衣主教大人的婚礼么?恐怕来不及了。明天就是十一月一日了。从这里到教廷神山,恐怕要四、五天的路程呢!可现在已经只剩余不到一天了。就算是飞,恐怕也赶不及吧。”

    听了她的话,阿呆全身大震,失声道:“什么?明天就是十一月一日了?”是啊!自己在这里修炼耗费了八天的工夫,确实要进入十一月了。明天,明天月月就要嫁人了,不可以,不可以的。我一定要赶到教廷神山阻止她。想到这里,阿呆再也难以抑制心中的焦急,满怀着对玄月的浓浓的爱意,骤然冲出了旅店。也不顾周围人群惊讶的目光,就那么从城里飞身而起,全速向教廷神山的方向而去。

    神圣教廷,光明神殿中,教皇来回地度步着,在他面前,恭敬地站着自己儿子玄夜一家。

    “月月,明天就是十一月一日了,你真的要嫁给巴不依么?爷爷知道你是喜欢阿呆的,芒修祭祀传来的消息证明,他就在落日帝国之中。只要你开口爷爷一定改动教廷全部的势力把他给你找回来。月月,你不能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

    玄月平静的面容微微波动了一下,轻轻地摇摇了头,道:“不,爷爷,我既然已经决定嫁给巴不依大哥哥,就不会更改了。您不用再劝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阿呆他一点都不信任我,也不珍惜我,怎么比得上痴情对我的巴不依大哥呢?我想,巴不依大哥才是我最好的选择。”

    教皇牢牢盯视着自己的孙女,皱眉道:“你说的是真心话么?我不相信这么短的时间内你就能把对阿呆的感情转移到巴不依身上。”

    玄夜开口了,他恭敬地道:“父亲,月月想嫁给谁是她自己的自由,不依其实是个不错的人选。月月嫁给他应该会过上幸福的生活,您又何必……”他一直就对巴不依很有好感,虽然也担心自己女儿可能不是赶忙想嫁给巴不依的,但他认为,在结合之后,巴不依一定能凭借自己的深情真正得到自己女儿的心。对于父亲的反对,他心中不以为然,明天就要举行婚礼了,前来道贺的宾客也都到齐了,教廷的榜文也传遍大陆,现在即使反悔也来不及了。

    教皇叹息一声,在这一刻他似乎苍老了许多。挥了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明天的婚礼,我会为你们祝福的。月月你现在是教廷的红衣祭祀,明天的婚礼会非常盛大,今天早点休息,爷爷希望你能成为最漂亮的新娘。”

    玄月全身一震,看向自己最尊敬的爷爷,低声道:“谢谢您的祝福,爷爷,我一定会幸福的。”说完,和父母一起离开了光明神殿。

    带着女儿回到家中,娜沙微笑道:“时间过得真快啊!月月当初我和你爸爸结婚时的情景现在还历历在目呢。真没想到,这么快我的女儿也要出嫁了。说实话,妈妈真舍不得你啊!”月月是她唯一的女儿,和玄夜一样,都寄托了她心中太多的感情,说到这里,娜沙的眼圈不由得红了起来,哽咽着将玄月的娇躯搂入怀中。感受着温暖的母爱,玄月紧紧地贴在母亲的怀里,心中充满了温暖。

    玄夜哈哈一笑,道:“莎莎,月月又不是嫁到远地方去,以后还是可以天天见面的啊!她始终是咱们的女儿嘛。”

    娜沙瞪了自己的丈夫一眼,嗔道:“那怎么同呢?嫁了人,她就是人家的媳妇了,所谓出嫁从夫,怎么也和以前不一样了。月月其实还不大,用不着太急着退的。”抚摩着女儿蓝色的长发,娜沙心头一阵颤抖,心中的不舍更加强烈了。

    玄夜走到她们母女身旁,将她们揽入自己怀中,柔声道:“其实我也不舍得月月啊!但孩子大了,总是要成家的。这是必然的结果。月月,今天晚上早点睡,明天,你一定能够成为最漂亮的新娘。大陆上,再也没有谁能比得上我的女儿了。巴不依那小子真是好福气。”

    玄月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低着头道:“爸爸,婚礼现在准备的怎么样了?一切都还顺利么?”这些天她一直都在静修之中,和巴不依的婚礼她自然不会有丝毫关心,明天就要结婚了,才下意识地问了起来。

    玄夜点头道:“放心吧,一切顺利。你可是教廷中最珍贵的宝贝,你是教皇的孙女,审判长的侄孙女,又是我的女儿,本身更是代理红衣祭祀,光这些头衔,就使你的婚礼想不盛大都不行了。何况,巴家在教廷中也是很有地位的,你巴叔叔身为副审判长,深得属下们的支持,婚礼早已经准备好了,你不知道巴不依那小子有多殷勤呢,什么事都亲力亲为,为了让你满意,这些天他累得都瘦了。也难为这孩子了,喜贴十天前就已经都发出去了,这几天前来贺喜的宾客几乎都到齐了,大陆上的重要人物几乎都来参加你的婚礼。包括落日帝国的皇帝泉依,国师风系魔导师比因落格,天金帝国的皇帝虽然没有亲来,却派来了他们国内最有权威的国师火系魔导师拉尔达斯,拉尔达斯那老家伙带来了不少魔法高手,昨天我和他见面的时候,他答应我在你的婚礼上帮你释放魔法烟花祝贺。索域联邦中各大种族的首领也都来了,亚琏族各部落公推出三位长老,亚金族族长蒂雅和他们的四位长老,红飓族的族长、普岩族的族长和先知、西波族的族长,以及精灵族的公主和两位大精灵使已经全都到了。华盛帝国本来和教廷联系并不密切,但这次也由天罡剑派为主派来了祝贺团,好像天罡剑派中除了天罡剑圣以外的重要人物都到了,其中还包括华盛帝国统领全军的元帅风文。大陆魔法师工会的会长也已经到了神山,这次他带来了四位长老,都是魔导士级别的,他们也是给足了教廷面子。现在的教廷神山啊!可是集中了大陆绝大部分的重要人物了。光是贺礼,已经摆得象小山一样。”

    玄月喃喃地道:“来了这么多人么?普岩族的先知也来了,这么说,普林先知已经清醒过来了,这确实是个好消息啊!可是,他为什么还没来?”玄月的声音很低,但玄夜还清了,皱眉道:“什么他没来,是谁?大陆上还有哪个重要的势力没派人来么?”

    玄月心中一惊,摇了摇头,道:“不,没什么,我是在为普林先知恢复而高兴呢。普林先知也是大陆三位魔导师之一啊!他身体恢复了,对以后咱们对付黑暗势力一定会有所帮助的。来了这么多人,现在是谁在接待他们呢?”

    玄夜微笑道:“虽然我们教廷在大陆上具有着统治地位,但对这些各大势力的首领还是要以礼相待的。更何况他们还是前来贺喜的。芒修、羽间两位红衣祭祀和巴不伦副审判长亲自带人接待他们,都已经安排在神山上休息了。除了这些重要人物以外,在神山外围,还聚集了上百万来自各地的信徒为你们诚心祈祷呢。月,你的婚礼比你爸爸妈妈当初,还要盛大得多啊!”

    玄月眼底闪过一丝凄然,从母亲的怀抱中挣脱出来,道:“明天要结婚了,我想先回房间休息,爸爸,妈妈,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玄夜点了点头,道:“是啊!今天真的要好好休息才行。明天的婚礼一定会很忙的。娜沙,月月的嫁衣都准备好了,明天早上你早点起来给她化装,洛水嫂子应该也会过来的。月月,你回去休息吧,今天晚上就不要修炼了,好好睡上一觉。”

    玄月点了点头,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一进房门,她再也无法忍耐心中的悲伤,两行清泪顺流而下。已经整整一年了,一年的时间里,除了芒修祭祀几个月前遇到过他一次以外,再没有他的消息传来,落日帝国的死神重现,那一定是他对报仇了,他现在眼里恐怕只有仇恨,早已经把我忘记了。当初路文师伯定下的庄重,恐怕再也无法衽了,他不会来了,真的不会来了。为什么,为什么我当初会爱上他呢?阿呆,阿呆你在哪里啊?心中的痛苦如泉涌起,玄月痛苦地扑倒在床铺上嘤嘤而泣。难道,难道我真的要嫁给巴不依么?不,我不会的。如果明天阿呆真的不出现,我就孤老终身,永远永远都不见他,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真的还能不嫁么?玄月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低下头,玄月的目光流落到手上的守护之戒。还记得,这是阿呆送给她的定情之物啊!戒指仍在,但人却惘然,难道,我们注定无缘么?玄月擦掉脸上的泪水,缓缓坐了下来,倚靠在床梁上,就那么看着守护之戒发起呆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如果阿呆不出现的话会有什么样的。玄夜刚才说的那些前来参加婚礼的人,至少有一半都是阿呆的朋友或者师长,明天,如果阿呆没出现的话,恐怕他们就会阻止婚礼吧。阿呆,阿呆,我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思念过你,你快来吧,月月真的好想你啊!只要你明天能来,我再也不计较任何事。

    教廷神山执行贵宾的寓所,由芒修,羽间,巴不伦主持的欢迎宴会在阔达三千平米的大厅内举行着。宴席就要开始了,足足十余张巨大的桌子旁已经坐满了人,凡是能来到这个大厅中的人,都可以说是大陆上举足轻重的人物,其中最显眼的,自然是代表华盛、落日、天金三个帝国的使者,其中以代表华盛帝国的阵容最为强大,包括大陆魔法师工会的会长卡里以及四位长老和奥里维拉,还有天罡剑派所有二代弟子,以掌门席文带队,他们这二十余人坐了整整两大桌,不论是席文等人还是来自其他地域的使者,对于不远处落日帝国使者都抱以不屑一顾的态度,连看都不看落日帝国泉依那桌一眼。天金帝国的一桌包括国师拉尔达斯,火系魔导士哥里松,基努和天金魔法师工会中十余名魔法高手,月姬也算沾了基努的光,一起来到了这里。自从基努在月痕佣兵团中大显神威震慑了所有佣兵团成员后,月痕就不再阻止妹妹和他在一起了。在基努的强烈追求和拉尔达斯亲自做媒之下,基努和月姬的关系已经确定了。这些天,基努一直和月姬在一起,说不出的开心,两人的感情不断升温,虽然说不上如胶似漆,但月姬终于接受了他的爱。

    泉依坐在首席的主位上面沉似水,他毕竟帝王的身份,所以被让到了最前面的首席,但其他势力的代表竟然没有珍上和他打招呼的,将落日帝国此次前来的使团完全孤立了。泉依本就不是心胸开阔之人,此时更是暗恨在心。最近不顺心的事情实在太多,自己最寄信的大公爵竟然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他的府邸内更是一片狼藉,而且因为几年前赌场和黑暗势力受到那个什么叫死神的家伙捣乱,弄得人心遑遑,整个国库的灰色收入锐减。今天这群该死的家伙,竟然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尤其是华盛帝国那些人,竟然象躲避瘟疫似的躲着自己。泉依越想越生气,捏得手中的茶杯吱吱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