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子眯着眼睛问道:“剩子,你不是跟我说你是孤儿吗?”
陈平安一愣,点头道:“对啊闯哥,我是孤儿啊。”
闯子呲牙道:“那我刚才问弟妹你姐姐的病好没好,她怎么跟我说好了呢?”
陈平安心中冷笑,这是想诈我?虽然刚才电话没开免提,但是凭借着我的耳力,倒是听得一清二楚,阮秀可不是这么说的,难不成是因为刚才那一出起疑心了?
陈平安不解道:“我还纳闷呢,哥你咋问这个问题呢,我根本就没有姐姐啊。”
闯子死死的盯着陈平安,沉声道:“我拿你当亲弟弟,你骗我?除了身世,你还有什么瞒着我,快说!”
陈平安委屈道:“哥,你说啥呢,我真没瞒着你啊,我就是个孤儿是个乞丐啊!偷孩子的,我还说啥啊?”
闯子冷声道:“那刚才弟妹的话你怎么解释?”
陈平安怒道:“是不是这个傻娘们跟你瞎说啥了?我打个电话问问!真是好长时间都没收拾她了!”
陈平安说罢怒气冲冲的就要回拨过去。
闯子看着陈平安不像是作假的样子,脸上这才露出了笑意,拦住陈平安的动作,笑道:“哥刚才跟你开玩笑呢,别打扰弟妹休息了,行了,咱俩也早点睡吧,明早还得见老大呢。”
陈平安点头傻笑道:“行,哥,睡觉吧,困死我了都。”
闯子拍了拍陈平安的肩膀,放下心来,转身上了床。
陈平安深吸了一口气,把手机上的电话卡拔了下来,揣进兜里,也上床睡觉了,奶奶的,得亏阮秀不傻,要不真是阴沟里翻船了。
一夜无话,但是陈平安也一宿都没敢合眼,不知道是被闯子的呼噜吵的,还是不敢睡。
闯子叮嘱道:“弟,一会见着大姐,别瞎说话,你就站在旁边就行,问啥说啥,不该说的千万别说,咱们大姐叫红姐,癖好有点特殊,管好眼睛别乱看。”
闯子说到这咽了咽口水,似乎在恐惧着什么一样。
陈平安傻笑道:“
放心吧,哥,俺心里有数,俺不傻。”
陈平安心里也有些疑惑,癖好特殊?是啥意思?难不成是个人妖?也没有多问,想着一会看见就知道了。
要见那个老大的姘头了?陈平安也想看看这些人贩子的老大,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物。
陈平安跟着闯子来到了城中村中心的位置,站在一处其貌不扬的二层土房面前,看着跟周围的房子没什么区别。
闯子不放心的看了陈平安一眼,见陈平安冲自己傻笑,无奈的摇了摇头,敲了起了门,两长一短。
铁门上方被拉开了一条窗,从中透出一双眼睛,打量了两人一下,才拉开门。
陈平安暗暗打量着四周的暗哨,想着如果自己要从突破的话该从哪里下手,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啊,老子可不想被打成筛子。
闯子见陈平安没有动作,赶忙拽了他一下,低声道:“看什么呢?快进来。”
陈平安回过神来,冲闯子傻笑了一下,跟着闯子走了进去。
走廊的两侧每隔五步就站着一个人,腰后都鼓鼓的,视线不停的扫视着两人。
两人上到了二楼,这时走了过来一个男人挡在了前边,眼神冰冷的扫视着两人。
闯子从兜里掏出了一支烟,递给了男人赔笑道:“我带着我弟弟来给大姐交投名状。”
男人没接,而是回过身,走到走廊尽头的门前,躬声道:“大姐,闯子带着他弟弟来了。”
“让他们进来。”
“是!”
男人回头看向闯子,侧头示意了一下道:“进去吧。”
闯子笑着连忙点了点头,招呼了陈平安一声,快步走到门前,蹑手蹑脚的拉开了门,走了进去。
陈平安跟在闯子的身后,刚一走进去,门就被男人合上了。
陈平安倒是没有在意,而是眼睛一直盯着眼前的一幕,眼神都有些呆滞,抽了抽嘴角,奶奶的,这是什么情况?太残暴了吧?有本事冲我来啊!
红姐敲着二郎腿坐在老板椅上,一张
不算是好看,属于扔进人堆里都认不出来的那种大众脸。
但是身材很好,穿着一身皮衣玲珑有致,两条长腿上还穿着黑丝和黑色的高跟鞋。
让陈平安呆滞的当然不是这个。
红姐前边的桌子上摆着一条黑色的皮鞭,而脚下跪着两条“狗”,正争相恐慌的舔着红姐的鞋底。
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两个人,两个肌肉男,脸上都带着头套,只穿着一条短裤,脖子上拴着一条铁链,攥在红姐的手里。
陈平安特别想问一句,你玩的这么嗨,你老公知道吗?
闯子低着头怯生生道:“红姐,我带着我弟弟来叫投名状,孩子昨天晚上就带来了。”
红姐没有说话,而是饶有兴致的端详着陈平安的脸,轻声道:“叫什么名字?”
陈平安回过神来,讪讪道:“狗剩。”
红姐捂住嘴轻笑一声道:“狗剩?这名字倒是不错。”
红姐说罢冲陈平安勾了勾手道:“过来,让红姐瞧瞧。”
陈平安一愣,没敢动,自己可不想当狗啊,暗暗看向闯子。
闯子给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眼观鼻,鼻观心,没有说话。
因为闯子知道不能有什么危险,顶多就是被栓个链子,再者闯子也不敢忤逆红姐。
陈平安咽了咽口水,挪着脚步站到在了红姐面前。
瞥了一眼红姐脚下的两条“狗”,这娘们是心理扭曲了?怎么玩的跟正常人差了这么多。
红姐蹙眉道:“把头低下来点。”
老子就是卧个底,成天提心吊胆的不说,难不成还得奉献一下身体?奶奶的,这找谁说理去?
陈平安弯下腰往红姐的脸上凑了凑,尴尬的笑了笑。
红姐伸出一根手指,动作轻柔的用指甲,顺着陈平安的脸颊划到脖颈,接着用大拇指蹭了蹭陈平安的脖颈。
陈平安痒的打了个激灵,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红姐笑了笑,身子慵懒的往后靠了靠道:“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