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出局!你也配!你给我等着刘肥,你给我等着!我看你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华夏商会决不能落在你这种人手里!我现在就召开元老会议!”
刘肥推了推眼镜,笑道:“请便。”
徐宏凯狠很的瞪了刘肥一眼,推门就走了出去。
洪善哈哈大笑,一想到徐宏凯气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心里就爽快的不行,竖了个大拇指道:“二哥!好手段!”
刘肥没有答话,而是看向陈平安。
陡然间,脸上满是正色。
两袖一挥,双手环在脸前,作了一揖,沉声道:“陈兄,我华夏商会和我刘肥的性命,可就全仰仗着你了。”
陈平安一愣,作揖还礼,嘴角带笑:“应该的。”
陈平安没想到刘肥这么大胆,能为了这局不知道结果的棋,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和半个华夏商会统统当成筹码。
真能信的着自己?
恐怕这也算是不得不为,破釜沉舟的办法了吧。
刘肥知道,现在的华夏商会,就像是一头走进末年的大象,还有着壮硕的体型以至于外敌不敢来犯,但是照这么走下去,终有一天会毫无征兆的轰然倒下,接着被觊觎许久的豺狼分而食之。
唯一破局的办法,就只有陈平安了,能恨下心把身上的烂肉割下来,这是刘肥的胆识和对陈平安的信任。
但至于割完肉之后,陈平安能不能找到治伤的草药,那就得看陈平安的本事了。
如果输了,那就彻底输了,永无翻身之地。
刘肥也是把所有的一切,压在陈平安的身上了。
刘肥心中苦笑,有些对陈平安愧疚,这么大的担子把自己压的喘不过气来,偶尔歇一歇也不为过吧?
况且,刘肥想到这抬起头看了一眼,满是笑意的陈平安,这个人身上有一股不明言道的气质,这种气质可能对他的敌人来说是透进骨子里的恐惧。
但是对自己人来说,温婉如玉。
洪善左看看右看看,看着两人互相对视含情脉脉的眼神,突然打了个
激灵,抱着膀子往后缩了缩,一阵恶寒。
陈平安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道:“你们老大呢?怎么一直没看见他,不用找他商量商量吗?叫啥啊。”
洪善解释道:“大哥叫谢文山,这些年叫在国外,可惜,要是老大在的话,说不定你俩还真能挺对脾气,大哥人老好了,对兄弟没的说。”
洪善也好长时间没见到大哥了,刘肥对外一直宣称大哥在国外有事要处理,再加上大哥临走之前确实交代过。
而且刘肥管理帮会的能力,挑不出来毛病,所以大家也就没有再追问。
此时听到陈平安问了,洪善也想知道大哥最近的动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大伙都挺想他的。
刘肥顿了好一会,突然说道:“洪善我想吃可乐饼了,你去给我卖点。”
“可乐饼?以前也没见过你吃啊,行,那我去了。”洪善挠了挠头,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走了出去。
陈平安挑了挑眉头,把洪善给支走了?
难不成华夏商会这个老大的事,还有点什么隐情不成?
刘肥表情有些沉痛,叹了口气道:“跟我来。”
说罢,刘肥转过身,伸手按住一旁书架上的一尊麒麟摆件,手腕一转。
只听“嘎吱一声,”旁边本来挂着画的墙上,赫然缓缓敞开一道暗门。
里面黑洞洞的一片,不知道通向哪里,阴风阵阵。
卧槽,这是啥意思?
陈平安撇过头看向刘肥,难不成这小子把华夏商会的老大,给囚禁起来了?
要谋权篡位?
不能啊,刘肥看着也不是这样的人啊,难不成是自己看错人了?
“这是啥意思?”陈平安指了指暗门:“你别告诉我,华夏商会的老大在这里边。”
刘肥没有回话,而是转身走了进去。
陈平安见状,赶忙跟了上去,时不时还能看见一个个红色门框,上面挂着铃铛,是岛国神社里常见的鸟居。
娘的,难不成这个华夏商会的老大,还是个鬼怪不成。
陈平安来岛国之前,还在网上查过岛国的习俗和攻略,眼前的规格,赫然是对待什么鬼神的规格,是不想让里边的东西出来啊。
到里面视线霍然开朗。
一个粗大打着结的麻绳挡在两人面前,后边是一个铁笼子,一个中年男人坐在里边,头发很长都铺在了地下,皮肤比女人都白。
要不是能从细长的脖颈上,看到喉结,陈平安还以为这是个娘们呢。
刘肥从旁边拿起一壶茶,倒了一杯递给了男人,沉声道:“大哥。”
大哥?这个人就是谢文山,华夏商会的老大?
卧槽,老子是不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给他囚禁起来干啥?真要篡位?
陈平安打量着谢文山,有些拿不准注意,因为谢文山脸上也带着笑,看起来像是心甘情愿被人关在这里一样,两双眼睛就像是能摄人心魄一样,异常的深邃。
谢文山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像是好久没有说话了一样,声音沙哑,但还是大笑道:“哈哈哈,老二,你瞅瞅你哭丧个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死了呢。”
“来,给大爷笑一个。”谢文山的身体好像很不好,说完之后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脸色愈发苍白。
陈平安古怪的看了谢文山一眼,被人囚禁了还这么开心?
刘肥牵强的笑道:“多大个心啊,还有心思笑呢?最近怎么样,有没有再发病?”
谢文山摆了摆手,看向陈平安道:“这位是?”
陈平安赶忙说道:“你好,我叫陈平安。”
谢文山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陈平安,看的陈平安都以为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惹到他了?
“有我当年的风范。”谢文山表情认真,像是在说什么,关乎天下的大事一样。
陈平安扯了扯嘴角道:“你也经常被人叫冠希吗?”
谢文山摇摇头,认真道:“我一般被人叫做彦祖。”
两人都忍不住笑了一声,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就剩下刘肥站在一旁,一手扶额,满脸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