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奥塔拉马上就要看到内容的时候。
就见书被猛地合上,一愣,随即疑惑的看向陈平安,就见陈平安笑着抬头看向自己道:“不怎么好看,上边就只是些俗套的故事罢了,回头我给你买本好看的。”
不等奥塔拉再说话。
陈平安就把书别在腰后站了起来,扬了扬手上的酒壶道:“喝点?”
奥塔拉本来满是疑惑的脸上,立马露出了笑容,比陈平安高出一个人的高大身体,微微弯腰搂住了他的脖子,使劲碰了一下两人手里的水袋。
亲昵的样子,像是忘了不久之前,两人还打过一架。
“喝酒!”
陈平安见奥塔拉抬头仰灌的样子,笑了笑,也拧开水壶上堵着的木塞,顿时一股浓烈刺鼻的味道冲入鼻腔,一口灌下。
顿时。
一条火线从喉咙直直攒劲胃里,让本来就不怎么喝的惯白酒的陈平安,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诧异的看了眼手中的酒壶,很是诧异。
农村自己酿的六十多度的粮食酒。
在它的面前丝毫不够看啊,就是一头牛喝这一壶都倒下了吧?
陈平安不禁有些怀疑,就按照他们这个喝法,明天还能不能继续起来赶路,奥塔拉看到陈平安的样子,大声笑了起来,笑声都有些震耳朵。
而周围偷偷打量着两人的众人,好像早就习惯了似的,甚至连头都没有回,反而也跟着大声笑了起来。
本来有些抵触的情绪,瞬间消磨了大半。
喝了没一会,众人就纷纷站起身冲着各自的敞篷走去,没有贪杯的意思,反倒是奥塔拉的脸上已经通红一片,战都有些站不稳了。
狠狠的锤了锤陈平安的肩膀道:“好兄弟!真不知道你这小身板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你这种勇士,在我们那里注定是要迎娶酋长的女儿的。”
陈平安看着摇摇晃晃走向帐篷的奥塔拉,摇头失笑,酋长的女儿?也是这个体格吗?
这酒不知道为什么。
就凭陈平安的身体素质都有些吃不消,脑子已经有
些晕了,没有用真气化开,因为不知道怎么了,自从到了这里,真气就像是被冻住了一样。
运行的很是缓慢,而且即使运行周天,也没有补充的意思。
没有多想,只当是水土不服,陈平安一矮腰钻进了塔布特意布置给自己的帐篷,处在所有帐篷的中心。
躺在羊皮缝制的睡袋里很是暖和。
没有合眼,而是重新拿起了那本童话书,刚才有人在没有试验,不知道这本书能不能被破坏,或者修改里边的内容。
双手握住书本。
接着骤然用力,但这书皮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做的,扯不动,没有再尝试,陈平安用指尖沾了沾帐篷旁取暖用的炉火里面的炭渣。
翻开书页,用那根沾着炭渣的手指,在最新一页空白的地方随意涂抹。
但是不出意外,这书页好像也是用特殊材质制成的,沾不上染料,反倒书上多出了几行,像是特意标注出来的红字。
“陈平安因为看不懂童话书上高深莫测的故事,试图用蛮力撕毁,但是无济于事。”
“不死心又想把结局写的简单一点,但是他低估了至高无上的童话书,高估了他那不聪明的脑子。”
陈平安一愣,随后抽了抽嘴角。
有些来了兴致,这几句话怎么跟之前描述故事刻板的文字不一样,怎么好像多了些情绪?
难不成是活的?
望着书本好一会,威逼利诱用了一遍,但是没有发现其他的异样,难不成是错觉?
陈平安摇了摇头,认为自己想多了,随后正准备合上童话书,但就在这时,最新的一页突然多了几行小字,陈平安一愣,忙停住了手上的动作,看去。
忍不住挑了挑眉毛。
因为书上最新写的话是,在不止风暴的雪原里,占布冒险团孤零零的驻扎在深处,都已经进入了梦乡,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危险正在悄悄降临。
外来人的第一柄刀子。
将会插进西北角的帐篷,四溅而出的血液将预示着今晚不能入眠,占布冒险团将陷入血战,
而愚蠢的陈平安竟然还在看童话书?
陈平安看到这,神情一凛。
这本童话书虽然诡异了一点,但是从自己看到现在,上边写着的故事都真实的发生了。
敌袭?
没有丝毫犹豫,陈平安瞬间就钻出了帐篷。
在朝着西北角望去的时候,还不忘右手猛地攥拳,爆出一声巨响,惹得营地一阵骚乱。
赫然。
在陈平安望去的一瞬间,赫然看见西北角本来雪白色的帐篷,上边溅出了一片鲜血,一个被竖着劈成两半的身体躺在雪地上。
两个半张的脸上,拼凑出了愕然的表情。
像是还在睡梦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死了一样。
同一时间。
陈平安感受了两股不同的气息在营地中猛然高涨了起来,一股在帐篷中,一股散落在营地的周围,很是阴冷。
占布高挑的身影从帐篷里钻了出来。
急忙看向陈平安,身上还穿着盔甲,俨然是睡觉的时候就没脱,或者是根本就没睡,顺着陈平安的视线看去,一双美眸猛地瞪大。
随即一声高分贝的尖声响彻营地。
“敌袭!”
话音刚落,占布冒险团的成员就已经从帐篷里钻了出来,脸上都有着惊慌,但能看出来训练有素,虽然事出突然,但第一时间就都不约而同的朝着占布奔了过去。
把她围在了中间,抄起家伙警惕的看向四周。
周围鸦雀无声,毫无动静,大伙脸上都满是狰狞,大声的咒骂了起来。
奥塔拉高大身子直接顶破了帐篷。
抡起一人高的白银巨剑,咆哮着一跃砸到了营地的中间,愤怒的嘶吼起来,眼球涨红:“卑鄙的偷袭者!你准备好迎接我的怒火了吗?”
陈平安没有说话。
只是闭起眼睛感受起了另一股,截然不同的阴冷气息,很是隐蔽,刚才像是因为事出突然被自己感受到了一瞬,但是下一瞬就消失不见。
像是没有存在过一样,就连陈平安也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