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缓缓站起身。
口中不断飘散出硝烟,抬起两只带着黑色手套的双手,缓缓打量着房间中被绑起来面色惊恐的众人,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而此时陈平安离男人最近。
神情变得僵硬了起来,使劲挣了挣,但是惊愕的发现,如果不使用能力的情况下。
竟然以自己的力气都无法挣脱出来。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在被绑到木棍上的一刻起,身体的温度就不由自主的急速下降了起来,到此时陈平安俨然嘴唇泛白,身子打起了颤。
而这还不是最主要的。
最主要的是,一股浓烈的恐惧不断冲击着陈平安的心脏,无法抑制的想把所有的事情交代出来,像是一个已经扛不住审问的犯人一样。
以至于陈平安把自己的舌头都咬出丝丝血丝。
才勉强抵抗住心中想把一切都交代出来的恐惧。
这是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这是这个男人的能力吗,刚才他所说的那些,虽然能察觉出有些不对,但是都能解释的清楚,怎么可能因为这点没有证据的猜疑,就用出这种手段。
他就不怕组织里会有人起异心吗?
不管怎么说,在场的各位,都是因为有对组织的功绩才能被邀请到这里的。
陈平安竭力保持着清明的脑子飞快运转,满是疑惑,丝毫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而此时满脑子只有恶魔般的低语。
眼前的人是疯子,不会讲常理,想杀就能杀。
如果不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他的话,会面临比死还痛苦一万倍的惩罚,快告诉他吧,真的要撑不住了。
而此时不只是陈平安。
从其余人露出的表情中,不难看出他们也正在经历着同样的事情。
一张张脸上阴晴不定。
有时面目狰狞,有时拼命的张大嘴巴眼神觊觎的看着男人,像是想说些什么,但是下一刻又一脸如梦初醒般,猛地闭上嘴巴鼻子里不停的穿着粗气。
但是从他们脸上
。的表情转换的愈发统一,不时坚毅的眼神不断被蚕食中能看出,他们。
坚持不了多久了。
不大的地下室,此刻有着水滴声传出,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配合着充斥着地下室急促的喘息声,显得这间地下室出奇的阴森可怕。
而站在地下室中间,曼斯条例的整理着手套的男人。
脸上露出的笑容,像是跟这间阴森可怕的地下室融为了一体。
此时。
演奏大厅。
克里夫,思迪面色悲伤,悠扬的歌声中满是沉痛。
眼睛微抬,扫视着演奏大厅里的众人,一手轻轻抬起,像是在拨弄着什么,随即一张俏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神色。
只见随着克里夫,思迪五根青葱般的纤细手指在空中缓缓波动。
前方阶梯座位前。
人山人海般的众人,其中有几人身子一颤,眼神中的悲伤都快满溢出来,像是脑海中回忆出最痛苦的记忆,猛然被放大了无数倍一样。
身子晃了晃又晃。
突然其中有一个像是再也承受不住了一般。
猛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柄刀子,狠狠扎进自己的勃颈,“噗嗤!”
血液喷溅而出。
那人身子狠晃一下,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惨白下来,随后双脚一软栽倒在了地上,从阶梯座位上,一节一节的滚落下来,最终“噗通”一声。cascoo.net
摔在了最下方的阶梯上。
身子一抽,没了动静,脸上浮现出了解脱的神色,而高耸的阶梯座位,被血液画出了一道鲜红的“地毯”,鲜血溅在了有些人的裤脚甚至脸上。
而那些人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一般。
依旧神情痛苦的深沉悲鸣,而剩下的那几个神情悲伤浓郁到极点的人,也一般无二,选择了不同的姿势自杀,偌大的演奏的大厅除了悲伤之外。
还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地上躺着数具尸体,诡异的不行,这跟所有的演唱会都不一样,甚至这些人就像是因为太过于投入着及其具有感染
。力的演奏选择了自杀。
就像是一个个狂热的粉丝一样。
而整座演唱会,此时伴随着血液,像是一个挪动而优雅的屠宰场。
忽略掉血腥味和克里夫,思迪做完这一切,脸上浮现出的满足和潮红,简直完美到了极点,足以被那些演奏家们或者歌唱家们奉为神级演唱会。
而此时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克里夫,思迪,满是欢愉的美眸。
在阶梯座位上人山人海中,不断的扫视,像是在寻找着下一个目标一样,还未垂下的纤细手指不断轻薄,突然陡然一顿。
克里夫,思迪脸上的满足和享受也随之猛地僵住。
就像是察觉到了一件难以置信的事情一样,猛地抬起头在人群中不断扫视,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五根纤细手指不断拨弄,最终攥住。
如果此时有人能有余力看到这一幕。
一定会惊愕的发现,此时克里夫,思迪的手指间,正攥着几根粉红色的细线,一直连接到前方偌大的阶梯座位中,只是这几根细线此刻是短的。
而顺着那几根断掉的粉色细线向前顺着找去。
赫然发觉,有着几个空座位,而座位的人不知何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小丑玩偶,像是在讥笑在场的众人。
而此时演奏会场的下方。
地下室中。
男人停下了整理手套的动作。
转而从一旁挂着的刑具中,神情认真的精挑细选着钟爱的刑具,
嘴中随着男人的手指拨动。
几个异样的头盔腾空而起,罩在了被捆绑在木棍上众人的头上,明明只是有些异样头套,此刻就像是无比恐怖的刑具,正在施加者无法直视的残忍刑法一样。
所有人都开始竭力惨叫起来。
皮肤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剥皮枯黄渗出鲜血,所有人的身上就像是极度脱水一般,口中剥皮,甚至嘴唇随着开合,竟是撕下了片片皮肉。
水蒸气从众人的身上渗出,而男人转过身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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