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斗篷男。
另一只手,出现在了陈平安的腹部位置,就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样。
瞬间接住了下落的匕首。
接着狠狠捅进了陈平安的腹部,动作一气呵成,甚至直到陈平安看到自己的腹部鲜血喷涌而出,感觉到一股钻心的剧痛传来。
霎时间一股阴凉的感觉传来。
陈平安像是脱离了自己的肉体一样,视角逐渐开阔上浮。
最后。
定格在了身后的半空。
能定定的看到自己的身体和朝着自己的后背狠砸而去的斧子。
正戴着面具。
把手中匕首捅进自己身体的斗篷男和前方那个被自己捅穿腹部的女人,还有她身后,走来越来越多,握住自己右手的女人。
而陈平安能看到自己因为失血过多,铁青着的脸。
随后陈平安感觉到一股微风吹过。
目光微微上抬。
赫然看到上方空中,悬着很多的钢管。
犹如雨点般,被人刻意削尖的头,指向正愣愣站在原地的自己,下一刻。
斗篷男猛的把插进陈平安身体里的匕首拔了出来。
“呃...”
像是一个溺水的人,猛然醒过来般。
陈平安猛的回过神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从那种诡异的第三人称视角回到了现实,感觉到身体里像是要把五脏六腑绞碎的剧痛感,异常的真实。
但是陈平安已经管不了这些了。
目光猛的向上抬起。
随即,就看到上方悬着如雨点般的钢管,被人刻意削尖的尖锐头部,正在阴森的指向自己。
随后!
“砰!”
“砰!”
“砰...”
如同暴风雨里最后的宁静后,尖锐的刺空声络绎不绝。
而斗篷男和魁梧男人,没有丝毫犹豫,冷冷的看了陈平安一眼就像是看一个死人一样,机会给过他了,但是一个甘愿为了阿斯加德,用自己的命挑战明知道必死的自己三人。
那也没有招揽的意义和可能了。
三人的脑海中同时冒出了一个想法,能一口气获得七尊雕像视线的妖孽也不过如此,既然这种妖
。孽不能为我所用,那死在这里,就是对自己最好的敬畏。
下一刻。
“砰!”
“砰!”
“轰...”
如雨点般的钢管,全然插在了地面上,之前被人刻意扫清的空旷地面上。
俨然有了一片钢铁竹林。
而最中间的位置,“竹林”尤为密集,而且杂乱,鲜红和血腥味成为了主调。
顺着缝隙看去。
赫然发现,陈平安的身影出现在了那里。
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只能看到一滴滴鲜血滴落在地面上,而盘根错节的钢管,把陈平安架在了原地,就像是一个被绑在十字架上赎罪的罪人一样。
背后的龙翼和手上包裹着的龙鳞悄然收起。
只剩下陈平安被钢管刺穿,满是鲜血的身体,胸口没有起伏。
魁梧男人和斗篷男站在一旁。
死死的盯着陈平安,都在用能力不断的试探,但是都没有感觉到陈平安的气息存在。
斗篷男打了个哈气道:“这回死了吧?”
魁梧男人点点头,瓮声瓮气道:“很难缠,是个值得尊重的对手。”
斗篷男嘴角微撇,满不在乎道:“蝼蚁罢了,从他绝对挑战咱们三个的一刻,就是个死人了,不自量力罢了,好了,这回可以收工了吧老大?”
斗篷男像是自言自语般,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
像是神经病一般。
但是下一刻,一双小脚从男人的身体里探出,随后,白色的公主裙,女人的身影竟然直接从斗篷男的身体里走了出来。
让人有些目瞪口呆,回不过来神。
但是斗篷男和魁梧男人没有表现出一点惊愕,像是早就习以为常了一样。
随后就见女人定定站立在地面上。
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但是如果此刻有眼细的在,一定会发现此刻女人裸露在外的皮肤,要比刚开始更加惨白。
像是失去了血色一般。
而赫然。
女人身穿的白色公主裙。
小腹位置,竟然开始一点点往外晕出血色,像是腹部受了很严重的伤一样。
而从战斗开始。
就一直
。像是旁观者一样,没有表现出一点情绪的女人。
此刻终于漏出了一点属于“人”的情绪。
一只手轻轻抬起,放在了小腹上,一声轻吟从女人的面具下响起。
斗篷男和魁梧男人同时向着女人看了过去。cascoo.net
“什么时候?!刚才那小子伤到你了?”斗篷男的声音听着异常的惊讶,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随后忙快步的走到女人身前。
样子很是关切。
女人点了点头,没有说出多余的话。
只是微微转头,瞥了一眼钢铁竹林里,已经没了声息的陈平安,“能做到这一步,他足以骄傲。”
没有在说什么。
随后就见女人小手一挥。
周围的场景瞬间消失不见,转而变成了圣保罗演奏厅地下的那间石室。
女人没有再说什么。
而是环顾了四周一眼,转头走了出去。
魁梧男人跟在身后,只剩下斗篷男留在原地嘟囔了一句:“什么脏活累活都要我干。”
随后就见斗篷男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而在等在他出现。
已经是在跟着两人,走到了外边的街道上了,面具和斗篷已然摘了下来,三人就像是走在街上闲逛的路人一样,丝毫没有在意。
身后已经变成了一片熊熊火海的圣保罗演奏厅和络绎不绝的哭喊声和尖叫声。
而此时一旁的小巷子内。
克里斯,詹姆的身影出现在了那里,脚边还躺着依旧昏迷不醒的男人,深深看了一眼一片火海的圣保罗演奏厅,微微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
随后一个人消失在了小巷里。
而此时,霍尔大街上,已经走出了老远的三人,转头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吉普车。
女人坐在后座。
斗篷男开车,魁梧男人坐在副驾驶。
斗篷男瞟了一眼后视镜中女人,张了张口没有说话,转头启动了汽车。
女人已经摘下面具,清秀的眉毛微微皱起,看着很是心疼,动作麻利的掀起公主裙,随后一手拿着绷带,一边把绷带的另一头放在了嘴里,准备扯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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