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呈的脸色极其难看,即便被控制了行动,依旧可以看出他情绪十分激动。
苏程曦眸色渐冷,冷声道:“不如让本宫替你说,你们以为谋杀皇上、构陷本宫、密谋造反就能得到你们想要的?痴心妄想!亏你还是皇上之师,竟也能对皇上下此毒手!本宫不将你凌迟处死挫骨扬灰难消心头之恨!”
洛白呈心中恨极。
他突然用力,猛地挣脱众人,仰天大笑着咒骂苏程曦:“苏氏妖女,你谋害皇上,颠倒黑白,构陷忠良!就算你今日斩杀了老夫,老夫也会化作厉鬼,生生世世纠缠于你,亲眼看着你不得好死!”
他是帝师,在朝中门生众多,只要没有确凿证据,就算苏程曦今日逮捕了他也不能将他怎么样。
而证据,早就被他藏在了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苏程曦上前一步,微眯着眼淡声道:“西郊城外南鹰山上那块形如鹰爪的巨石后往前三十丈的槐树下。”
洛白呈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随后轻嗤一声,他微抬着下巴说:“老臣不知皇后在说什么。”
“帝师,你不知道皇后在说什么,但本王与诸位大人却将你方才与淑妃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元城王站出来,眸色凌厉地盯着洛白呈,愤怒道:“你这乱臣贼子伙同镇南王谋杀皇上,嫁祸皇后,人人得而诛之!”
忠武侯也站了出来,眸色阴鸷地盯着洛白呈,厉声道:“元城王所言不错,若是不将此人千刀万剐难消我等心头之恨!”
陆丞相气愤难当,朝苏程曦拱手道:“皇后,此人阴险狡诈,其罪当诛,今日我等得知真相痛心疾首,还请皇后即刻下令,好生调查其党羽,一网打尽,以慰陛下在天之灵!”
苏程曦感动得热泪盈眶:“多谢诸位大人今日在此为本宫做主。”
随后,转眸望向白洛呈,眼神凌厉道:“来人,帝师洛白呈谋杀皇上,密谋造反,嫁祸本宫,罪该万死!即刻将此人打入死牢,诛灭九族,择日问斩!”
“妖后,你血口喷人,信口雌黄,你没有证据,岂敢杀我!”
洛白呈一脸不屑,就算这几位大臣都听到了他所说的话又如何?
想要杀他,必须看证据。
狡兔三窟,方才苏程曦说的位置他确实藏过那些所谓的证据,但早就在三日前亲自前往将东西调换了地方。就算苏程曦派人去寻,也不过是白跑一趟。
既然没有证据,他又何惧之有?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将证据呈上来!”
证据呈上来,苏程曦将证据砸在洛白呈的脸上,质问道:“证据在此,你还有何话说?”
“不可能!绝不可能!这些证据一定是你这妖后伪造的!”
洛白呈看到熟悉的东西,心头一颤,脸上的镇定差点维持不住。
“你竟还不承认吗?”
苏程曦冷笑着接过御林军统领姜浩捡起来递到手边的信件,一件一件地数:“这封信,乃是三月前,你与镇南王密谋杀害皇上所写,这封乃是二月前你们二人确定计划,这份乃是一月前你们二人利用淑妃实施计划!还有这封,乃是你为镇南王收拢朝中大臣索要的筹码,字字句句都是你们二人亲笔所写。还有最后一份,乃是你们党派蛀虫名单!你还敢狡辩吗?而这,是你们谋害皇上的药物!”
苏程曦每说一个字,洛白呈的脸就白一分,他是真的没想到他保留起来准备日后在镇南王面前保命的证据竟会在今夜成为他的催命符!
不对!
苏程曦如何能寻到这些证据?
他明明已经换了地方!
“来,传下去!让诸位都替本宫看看咱们这位帝师究竟是个怎样披着人皮的恶鬼!”
苏程曦愤怒地一挥手,将信件全都传下去,冷幽幽地笑了起来:“对了,方才本宫把你藏东西的地方记错了,应该是在东郊城外,往东二十里,莫黄山西面半山腰第二个山洞进入二十步,往下三尺,黑色匣子。你藏得倒是出人意料,但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非。”
她刚才故意说错位置,就是想让洛白呈放松警惕,露出破绽,再重拳出击,让他无处遁形。
众位大臣将证据看完之后,看向洛白呈的眸光瞬间充满了怨恨和谴责。
元城王忍无可忍,冲上去将洛白呈一阵暴打,嘴里愤怒谩骂:“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皇上待你不薄,你岂能害他?今日本王就打死你这个乱臣贼子!”
元城王年轻时带过兵,武功不低,拳拳到肉,打得洛白呈哭爹喊娘,一点昔日的尔雅风采都无。苏程曦见元城王几乎要将洛白呈打死了,才让人拦住他,一脸动容道:“元城王叔,您对皇上的一片忠心令本宫感动万分,但现在还不是让他死的时候,还请王叔手下留情!”
元城王望向一脸憔悴的苏程曦,暴怒的情绪微微收敛,咬牙切齿地深吸一口气后,才阴沉着脸站到了一边。
苏程曦望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洛白呈,眸色沉沉地冷声道:“帝师洛白呈谋害皇上证据确凿,革去官职,诛九族,择日斩首示众!”
苏程曦一声令下,洛白呈气息微弱地咬牙道:“今日这罪,老夫不认!”
“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那本宫便让你心服口服!”
苏程曦声音冷厉道:“来人,将月桃和何桂带上来!”
月桃乃是淑妃身边的大宫女,她被押上来时,浑身都在颤抖,惊慌失措地磕头道:“皇后娘娘饶命!奴婢所做的一切都是受帝师和淑妃娘娘指使,还请娘娘看在奴婢坦白从宽的份上,饶过奴婢的家人吧!”
“你血口喷人,竟敢构陷本官!”
洛白呈怒目圆瞪,破口大骂:“本官不认得你,你究竟被何人收买?如此胆大包天!”
“帝师大人,您怎么能倒打一耙呢?”
月桃一脸愤恨地咬牙道:“奴婢乃是淑妃身边的宫女,您与淑妃之间往来密信都由奴婢传达,你岂会不认得奴婢?皇后娘娘,此乃淑妃与帝师之间来往信件,还请您过目!”
月桃从袖口中掏出一叠信件,递给苏程曦,她红着眼眶磕头道:“若非他们以奴婢家人性命要挟,奴婢也不敢助纣为虐!深知自己罪.虐深重,不敢求饶,但求娘娘放过奴婢无辜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