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三刻已到,准备行刑!”
伴随着元城王大喊的一声:“斩!”
所有囚犯被分批押上邢台。
死亡的恐惧让囚犯疯狂挣扎,凄厉的喊叫声和哭喊声不绝于耳,与百姓的怒骂声交杂在一起,十分喧闹。元城王怒瞪着眼,气势如虹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们要记住,都是因为你们的族中出现了乱臣贼子,你们才会遭此横祸!就算到了九泉之下,也不能放过罪魁祸首!天下群臣百姓,应当以此为戒,以免落得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我不想死,我没有做过任何叛逆之事,我不想死啊!”
有人惊恐地哭喊,怒骂着罪魁祸首:“要是早知你做了这种祸害全族之事,我早该杀了你!”
“废话少说,赶紧跪下!”
士兵将囚犯狠狠地一脚踹倒在地,凶狠地将囚犯的头压在了刑桩上,刽子手喝下一口烈酒,喷洒在锋利的闪烁着寒光的刀刃上,面色沉沉地说:“今日,是你们命中有此一劫,祈祷下辈子不要再遇到这样坑害全族之人!安心的去吧!”
“不,不不不……啊!”
有人惊叫、恐惧、挣扎、痛苦。
但这些并不能终止行刑。
一颗颗脑袋从锋利的刀下滚落。
苏程曦凝眉看着,一句话都没说,直到三百多人全部行刑结束之后,士兵们将所有尸首往板车上一扔,一个叠着一个,叠得高高的便直接拖往乱葬岗。
血水流淌着,将邢台染红。
萧予桓眨眨眼,扭头望向苏程曦,懵懂地问:“母后,这样,便算是为父皇报仇了吗?”
“不算。”
苏程曦摇头,轻抚着孩子的脑袋,低声说:“王若娇、洛白呈以及杨明阳虽然心术不正,着实可恨,但他们并非主谋。真正的杀人凶手另有其人,只要他没伏法,便不算是为你父皇报仇。”
萧予桓抿了抿唇,沉吟片刻后,认真道:“母后,儿臣一定会让罪魁祸首伏法,为父皇报仇雪恨!”
“好。”
苏程曦牵着萧予桓的小手,低声说:“行刑结束,咱们回宫吧!”
“好,回宫。”
萧予桓点头。
洛、王、杨三姓人谋杀先帝之事惹来灭族之灾,斩首之刑结束之后,血水侵透了菜市场那条街的每一块土地之事宛若雨滴渗透在云盛皇朝的每一个角落。
天下百姓愤恨之余不免胆寒。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再也无人敢入菜市场。
回到宫中,苏程曦便将萧予桓交给景涧,自己去睡美容觉。
这古代上朝比上高中时的早自习还要早。
若是她想垂帘听政,每日寅时就得起床,也就是现代的三点就得爬起来梳妆打扮,上朝必须穿朝服,头上的发饰多而繁复,每日梳妆都得耗费大量时间。
但她身为太后,在人前必须庄重尊贵,容不得丝毫瑕疵。
“师父,朕的马步已经蹲得很好了,你能不能教朕学剑?”
萧予桓板着小脸,挺直腰板,很认真地说:“学剑才能杀敌,只会蹲马步,在敌人攻来时,连逃命都做不到,又如何御敌?”
“只要皇上能稳扎稳打地蹲足一个时辰马步,属下立刻教您学剑!”景涧说,
萧予桓立马拍着胸脯,自信满满道:“好,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
景涧点头:“属下绝不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