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涧教萧予桓练剑十分用心,一招一式全都严格要求,不仅是招式还有力度,几乎达到吹毛求疵的地步,一丁点小小的失误都不能有。
萧予桓铁了心要练好剑。
被景涧挑刺虽然憋屈又不服气,但他还是听话的照做。 并暗暗发誓,等他武功超过景涧时,一定要将景涧打得满地找牙,跪地求饶!
一想到那画面,他就忍不住偷乐,却不敢显露分毫。
景涧将儿子的表情尽收眼底,嘴角微微上扬,用力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眼底流露出戏虐的眸光,但语气很淡然:“皇上今日表现不错,继续保持。”
表现不错四个字,让萧予桓原本被拍垮下去的瘦小胸膛挺起来,得意地哼道:“朕可是皇帝,表现自然不会差!”
景涧浅勾唇角,点头应道:“嗯。” 萧予桓错愕得瞪大眼,半晌之后才不可置信地喃喃道:“师父,你方才……是笑了吗?”
一直以来,景涧都是严厉到冷酷的人,整日面无表情,目光锐利,让人看得心里发寒,但他刚才似乎真的看见景涧笑了。
景涧眸光微闪,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他淡声说:“属下没笑,皇上看错了,您继续挥剑。”
挥剑乃是练剑的基础,当初他学剑之初,他的师父也每日让他挥剑,一挥便是两个时辰,锻炼他的臂力和对剑的掌控能力,这点尤其重要。
萧予桓撇撇嘴,小声嘟哝:“朕不会看错,你就是笑了。” 景涧也不跟儿子争辩,转身寻了个地方坐着喝茶,视线却一直落在儿子身上。
被景涧盯着,萧予桓不敢松懈,也不想认怂,就算手臂已经酸软得几乎抬不起来,他依旧咬着牙挥舞着剑柄,照着景涧方才说的招式一次又一次地将剑挥出去又收回来。
苏程曦找过来之时。
看到这一幕,眉头挑了挑,朝着景涧走去,景涧立马站起身行礼,苏程曦转身坐下,毫不在意地摆手道:“不必客气,且坐吧!今日皇上习武情况如何了?”
“禀太后娘娘,甚好。” 虽然苏程曦客气地让他坐,但他明白规矩,便站在了一旁,认真回答道:“皇上年纪虽小,但极有恒心,只要决定之事便能坚持做好,这点让属下颇为欣赏。”
“哦?”
苏程曦闻言,嘴角往上一勾,眉眼间皆是欢喜,满脸自豪地说:“皇上真不愧是先帝与哀家生的,心性不错,日后你要对皇上多上心。”
“是,属下知道。”
景涧看着苏程曦骄傲的模样,心底一阵柔软,他眸色都变得柔和许多,想了想后,低声询问道:“属下听说这段时日太后娘娘一直在为皇上寻一个学识渊博的夫子?” 苏程曦点头,有些懊恼地拧着眉头说:“哀家本意是想请莫老出山教导皇上,但派人去寻莫老隐居之处却一无所获,不知景侍卫有何高招?”
莫老莫如峰乃是三朝元老,如今已是八十五岁的高龄老头。
告老还乡之前官拜丞相,却因为先帝父皇的猜忌不得不提前告老还乡,如今人在何处,苏程曦也不知道,毕竟在原文中,这位学富五车的莫老只出现在别人的回忆里。
景涧眉头一挑,沉吟片刻后,淡声道:“此事,属下可以办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