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一次在景涧素来冰冷凌厉的眼中看到温柔到几近乞求的眼神,是那么的动人心魄,让人为之沉迷。她感觉此时的景涧就宛若天上的谪仙,眼睛干净澄澈,温柔缠绵,让她恨不得深陷其中。
明明只是瞬息之间,一个人的眼神变化竟如此之大。
她心中不断响起警钟,警告她不要试图沉迷于恶鬼的假象,这会让她死的很难看。 但色心一起,她就控制不住了,鬼使神差的,手腕就勾住人家的脖子,殷勤地送上了自己的红唇,两个人又是怎么吻作一团的,苏程曦自己也记不清了。
她只知道,自己被景涧放开的时候,浑身都在冒着热气。
脸颊烫得几乎能煎鸡蛋。
她就这么窝在景涧的怀里,感受着他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她的脊背移动,带着安抚的味道,这时,耳边响起一道低沉的喟叹:“太后,不论你以前如何。从今日起,你有了属下,便不能再有旁人了。”
终究还是妥协了。 景涧内心荒诞,生气之余又有些庆幸。
他庆幸,让苏程曦再次看上之人,还是他自己。
虽然顶着别人的身份和身体,但只要能跟苏程曦在一起,他就算再难受,也只能接受。
他爱她,爱到无法自拔,爱到毫无底线。
所以,只能一退再退,拿她毫无办法。 苏程曦感觉到了景涧的温柔,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克制住了,还是伪装,但现在她累得窝在景涧的怀里不想动,不点头也不摇头,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景涧对此十分不满。
掐了掐苏程曦纤细的腰身,她的腰实在是太细了,就算生过孩子,也不影响她宛若少女的柔韧腰线,仿佛一只手就被掐满,手心细腻温软,他眯着眼问:“太后娘娘不愿回答属下吗?”
苏程曦腰都被人掐在手里,隐隐有力道加重的趋势。
她哪里还敢说不愿意? 只能无奈地点头,闷声道:“好,哀家知道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就算尊贵如太后,也不得不屈服于敌人的威胁和蛊惑。
她有些心塞地咬了咬唇瓣,泄气地想,她大概是被男色迷昏了头,明明知道此人极度危险,可还是控制不住想要靠近。或许是亲吻的感觉太好,让她上头,也许是景涧忽然的温柔戳中了她心底柔软的触角,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感觉身体像是会认主一样,抵抗不了景涧的诱惑和靠近。
她自暴自弃的觉得,既然抵抗不了,为何就不能顺从心意,享受这段极致欢愉? 她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想要就要了,又有何难?
想通之后,她从景涧的怀里抬起头来,沉吟片刻,小声说:“那你也不能跟别的女人有任何牵扯。”
景涧纵容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低声说:“太后娘娘放心便是,属下还没那么三心二意。”
三心二意四个字,他加重语气,仿佛在谴责苏程曦的见异思迁,让她不自在地抬手摸了摸鼻尖,然后小声说:“景涧,咱们之事,不能为外人道也,你务必守口如瓶。”
她到底是太后,跟别的男人有染,名誉受损。
若她强大,倒不至死,但她势微,这件事便会变成扣在她脖子上的绳索,随时都有可能要了她的小命。
景涧更是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