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程曦一脸凝重:“长阳王能愿意借兵吗?”
若是愿意,那难题就能迎刃而解了。
长阳州与夔州相近,两州地形相似,长阳王的人马会更适应夔州的地理环境,再有熟悉夔州的苏程渊带队,未免不能将流寇土匪一网打尽。
还有邪教之事,也能更快解决。
可问题是,长阳王愿意借兵吗?
景涧闻言,轻笑了一声,淡声道:“长阳王想回京都城想了很久了,但一直被拒,太后在此时有事相求,长阳王巴不得即刻答应。”
“回京都城?”
长阳王早在二十年前就离开京都城前往封地长阳了,现在又想回来是为哪般?
景涧点头道:“对,没错!长阳如今虽然富庶,但跟京都城比起来还是差远了,他曾经生于皇宫之中,就算认清自己无缘皇位的事实,也不想一直守在长阳。何况,我们云盛皇朝讲究一个落叶归根,他近年来身子骨越发不好了,自然是想回来葬入皇陵的。”
回来葬入皇陵,便一直是皇家之人。
若是死在长阳,便会被葬在长阳,对他来说便是魂不归故里。
他又如何甘心?
苏程曦眨眨眼,沉思片刻后,低声说:“你的意思是让哀家以此为饵,让长阳王答应借兵前往夔州?”
景涧笑着说:“属下可没这么说,愿不愿意让长阳王回来,这得看太后您如何考虑了。”
切。
谁不知道长阳王乃是你的人?
苏程曦这才想起来,长阳王此人乃是原文中景涧的支持者,虽然出场不多,但在后期还是起到了不少作用,她对长阳王此人的印象便是一个油尽灯枯但一直撑着没死,却又热衷于找事凑热闹的小老头。
“那你觉得,哀家应该放长阳王回来吗?”
苏程曦眯着眼,沉思片刻后,低声说:“若是只有长阳王一人回来,那倒不无不可,但哀家听闻长阳王世子文武双全,极擅谋略,若是他跟着回来能为哀家所用倒也罢,若是跟其他人有所勾结,那该如何是好?”
“太后多虑了。”
景涧说:“长阳王世子确实有些能耐,但跟镇南王比起来还差得多,太后您连镇南王都毫不畏惧,又何须惧怕长阳王世子,让他回来,有些事说不定他做起来还更方便一些。”
这话,苏程曦听懂了。
就差没直说长阳王和长阳王世子乃是他的人了。
苏程曦盯着眸色淡淡一本正经的景涧看了一眼,随后扬眉笑了:“既然你都这般说了,那哀家便听你的。如此一箭三雕之事,哀家若是还不同意,岂不是显得哀家太过蠢笨?”
景涧眸色柔和地笑着说:“太后并不蠢笨,在属下看来,太后娘娘是最聪慧过人的女子。”
“油嘴滑舌。”
苏程曦嗔了一声,又从案台上拿过几本奏折递给景涧,眉目弯弯地说:“这里还有几本,你都给哀家好好看看,给个意见。”
景涧垂眸展开奏折,一本一本地看过去,引导苏程曦想出解决之法。
遇到她实在无能为力,景涧再将解决之法娓娓道来。
不过短短一个时辰,苏程曦便在景涧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这让苏程曦越发钦佩景涧了,将难题全都解决之后,苏程曦意犹未尽道:“景涧,没想到你还有这等能耐,有你在,哀家做事都顺畅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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