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毅看了看萧予桓气呼呼的样子,犹豫片刻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在他离开前,那时皇上应当还在歇息,景侍卫大概是不想打搅皇上,便只能嘱托属下,看着皇上练武了。”
“哼!”
虽然这个理由面前能让他高兴一点,但他还是很不喜欢景涧不告而别的行为。
有什么话不能亲自给他说,非要旁人代为转达?
就算把他叫醒,让他少睡一会儿又怎么了?
“皇上,时辰不早了,咱们可以开始了。”
赵毅见萧予桓满脸不高兴,犹豫片刻之后,低声说:“属下武功虽不及景侍卫,但属下保证在景侍卫回来之前,一定尽心尽力教皇上习武,还请皇上莫要担忧。”
“好了好了,朕知道了。”
萧予桓长叹了一声,即便心里有些不高兴,但还是提起木剑,十分认真地开始练剑。
赵毅在一旁目不转睛的望着,表情十分严肃。
深秋,寒风凛冽。
京都城前往东疆,路途遥远。
景涧不敢耽搁,一夜之间连发数十条密令前往东疆,他做过伪装之后,便马不停蹄地一路向东出发。但刚走过了五座城池,他便发现有人开始秘密寻找他的踪迹了。
他稍微打探,便知晓乃是镇南王的手下。
萧见闵还真是消息灵通又阴魂不散。
“喂,哥们儿,给点铜板花花呗。”
在景涧感觉到有人秘密搜罗他踪迹的时候,便就地寻了一个乞丐窝蹲了下去,旁边浑身污垢流淌着鼻涕的瘦小男人眼底闪过贪婪的光,笑呵呵地说:“瞧你人高马大又是个面生的,一定是新来的吧?不是兄弟吹,这城中的所有乞丐兄弟我可都认识。”
他言语间透着些许得意和威胁:“这城中现在可不安宁,你若是想要加入我们,可不得给大伙儿吃顿饱饭吗?”
此人话音刚落,周围的乞丐们全都伸长脖子盯着景涧看,像是要将他扒下一层皮。
但又忌惮他身材魁梧,不敢轻举妄动。
景涧眯了眯眼,淡声说:“想要吃顿饱饭自然可以,不过我有三个问题,希望你们能如实解答。”
“嗨,你说,兄弟我二耗子别的不敢说,这城内的小道消息知道的可不少。”
二耗子得意地拍着胸脯说:“我连城内张员外的第九房小妾生的儿子是跟他们家马夫偷情生的都知道。”
景涧眸色微闪,淡声问:“这几日城中的官老爷们可有什么异动?”
“异动?”
二耗子闻言,认真地想了半晌,迟疑道:“城中的太守大人娶了张员外家的第十二个闺女做小妾算不算?”
墨阳城的太守乃是王广进。
他跟镇南王的母族李家有些关系。
这些年能升任墨阳太守,也有萧见闵的手笔在里面。
“张员外是何许人也?”景涧低声问道。
墨阳城乃是从京都城去往东疆的必经之路,萧见闵意识到他要前往东疆,必定会在墨阳城为他设下第一道截杀,而东疆的桑梓和十来万镇南军便是最终的夺命场。
他身形高大,身材魁梧,云盛少有,就算他做过伪装,按照这些特征去寻找他,也并非难事。
可惜他没有缩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