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兰张张嘴,小声解释道:“皇后娘娘,皇上只是担心你,并非只是要你照顾好腹中的孩子。”
“汝兰,你既然已经来到我身边,你便只能有我一个主子。”
苏程曦听汝兰为萧见谨说话,脸色更为难看,眸光凌厉地扫过去,冷漠道:“你若是不愿效忠于我,便回到皇上身边去。本宫看你也有几分容颜,若是花些心思,未必不能做主子。” 汝兰一听这话,被吓得急忙跪在地上,磕头道:“禀皇后娘娘,奴婢并非为皇上说话,奴婢只是担心你,更不敢有大逆不道的心思,还请皇后娘娘恕罪。奴婢只有皇后娘娘一个主子,万万不敢不忠,还请皇后娘娘明察。”
“既然不敢有大逆不道的心思,日后便不要总是在本宫面前提及不相干的人。”
苏程曦冷幽幽地扫了汝兰一眼,摆手道:“你且出去吧!”
汝兰抿了抿唇,不敢再违背苏程曦的意思,急忙行礼告退:“是,皇后娘娘。”
忠义侯苏望京回来之后,才知道月儿护主身亡的事,听说苏程曦将人带回来了,便急忙赶来,焦急问道:“曦儿,方才在宫中便听说你受伤了,现在情况如何?” 苏程曦扭头望去,神色淡淡地摇头道:“不过是皮外伤,并不碍事,只是月儿却为了护我而死。”
苏望京听说苏程曦没事之后,心里松了一口气,扭头望向摆在眼前的棺材,低声说:“既然月儿忠心护主,厚葬便是,她的兄弟在东疆,老夫稍后便写信告知你父亲,让你父亲多加照顾。”
苏程曦没有拒绝,点头应道:“嗯,多谢祖父。”
苏望京是男人,年轻的时候带病征战多年,对生死一事已经看得比较寡淡了,他拧着眉头说:“早些时候在承乾殿,皇上已经唤你皇后,想来皇上登基上,便也会为你举行封后大典了。”
苏程曦被封为后,不管是对苏程曦还是苏家来说,都是一件大事。 苏程曦却没多少想法,她点点头应道:“嗯,大概是吧!”
她现在对萧见谨虽不能说是满心怨恨,但怨气肯定是有的,心里也不如以往那样对萧见谨充满了情意,如今虽然心里痛苦,但也慢慢收敛了自己的感情。
苏程曦狠心起来,是连自己的感情和本心都能违背的人。
对萧见谨更是如此。
苏望京见苏程曦神色这般寡淡,张张嘴,想劝两句,便被苏程曦下了逐客令:“祖父在宫中忙碌一日,想来也累了,且回屋歇着去吧!我稍后也要回屋歇息了。” “行,那你早点回去歇息,这里会一直派人守着烧纸钱,你不要担心。”
苏望京还有事情要跟自己的老妻子商议,便不久留,快速转身离开。
苏程曦将手中最后一叠纸钱烧完之后,对棺椁说:“月儿,我今日就陪你到这里了,孩子在腹中踢我,速度比以往都快,力度也大,想来也是感受到我的心情不好,我该去用膳歇息了,不然你该担心我了。”
她的声音飘散在灵堂内,带着一股子凄凉的味道。
听得人鼻头发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