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好几日,萧见谨都有准时去到凤舞宫跟苏程曦一起用膳,有时候夜里也会留宿凤舞宫。苏程曦没有再抗拒萧见谨,但是对他也没有很亲近。
很多时候像是已经无视了这个人的存在一般,无论萧见谨做什么,她都不会太在意。
终于,有一日,萧见谨对她说:「曦儿,再过两日便是登基大典,为夫准备将你的封后大殿一起举行,但是你现在身怀六甲,只怕是不太方便,一切繁琐的礼仪便只能从简了。」
苏程曦闻言,抬眸望了萧见谨一眼,沉默片刻后,淡声说:「臣妾一切都听皇上的。」
「曦儿……」
萧见谨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抓过苏程曦的小手,紧紧地包裹在滚烫的大掌之中,眸色温润地望着她淡漠的眼眸,低声说:「为夫知道有很多做得不好的地方,让你伤心了,为夫一定会努力弥补,你不要对为夫如此冷漠可好?」
苏程曦扯了扯嘴角,眸色寡淡地跟萧见谨对视,半晌之后才低声说:「我并没有对你冷漠,只是我现在真的做不到对你强颜欢笑,你若是真的想看我每日眉开眼笑地讨好你,我也可以努力一下,但我想那大概也是你不愿意看到的。」
自从月儿死后,苏程曦消极了很长一段时间。
直到今日,也会习惯性地将身边的汝兰叫成月儿的名字。
好多时候一闭上眼睛,她就能看到月儿浑身是血的躺在自己怀中奄奄一息的样子,总是半夜就被梦惊醒。
苏程曦无法去诉说心里的苦闷和难受,但她确实做什么都不习惯。
也不知道月儿一个人待在东山顶上,会不会觉得孤单。
萧见谨涧苏程曦的情绪不高,便只能放弃劝说,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心底满是心疼地低声说:「曦儿,为夫是你的夫君,我们本该是亲密无间的,无论以前发生过什么,为夫都不希望影响我们的夫妻之情。为夫对你的心思,你不可能不知道。」
苏程曦或许是真的心冷过,最近心情极度不好,压根就不能以平常心面对萧见谨。
更不可能毫无芥蒂地继续像是以前那样心里眼里都是他。
她轻咬了一下唇瓣,垂下了眼帘,低声说:「皇上,臣妾……」
「曦儿,你以前都叫我阿谨,可如今你一口一个皇上,一口一个臣妾,你真的是铁了心要跟为夫生分吗?」
萧见谨再也忍不住,打断了苏程曦,拧着眉头说:「为夫愿意等你将一切都想通,但显然若是为夫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你根本就不可能真正想通。咱们往后的日子还长,你腹中的孩子也快六个月了,再过不久便会出生,你总不能一辈子都对为夫如此冷淡。」
苏程曦深吸了一口气,抬眸望着萧见谨,扯了扯嘴角,低声说:「昨日御医前来为我诊治,说孩子很好,很健康,再过几个月便能降生,这也算是臣妾和皇上之间的牵绊吧!」
「曦儿……」
萧见谨真的很无奈,再次低声说:「为夫不希望我们之间只有孩子作为牵绊,我们是夫妻,本就该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