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见谨在外面守着,他武功高强,能听到屋内的动静,眉头紧皱着,问鬼医:「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鬼医横眉冷眼地说:「你要是不放心,要不你进去看看?你这个人贼烦人,既然不相信老夫,不若老夫现在就走。」
若非神医一直不来,他又何必跟这个脾气很不好的鬼医混在一起?
但事已至此,萧见谨也只能忍下了,扯了扯嘴角,拧着眉头说:「但她现在很不好受,我担心不是应该的吗?」
「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小子的小心思。」鬼医冷嗤了一声,翘着胡子说:「你也是胆大包天的,当今太后也敢染指,小心小皇帝长大之后清算你。」
萧见谨不以为然道:「男女之爱,人之常情。她心悦我,我心悦她便好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便是。」
鬼医轻哼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萧见谨懒得搭理鬼医的疯言疯语,注意力重新回到了殿内,鬼医忍不住摇头道:「你在这里守着也没什么作用,倒不如赶紧走开,不要打搅老夫干活,不然一会儿出了错,可别找老夫负责。」
萧见谨盯着鬼医看了半晌,随后还是站起身来走开了。
虽然他相信鬼医不会出错,但也不敢大意,若是真的出了差错,受苦的还是苏程曦。
鬼医看萧见谨走开以后,这才摇头晃脑地说:「终究还是太年轻了,年轻人就知道情情爱爱,不知道以后会面临什么。」
任何人和太后牵扯在一起,都是背德之事。
小皇帝现在不懂事,也没几个人知道太后和景涧之间的事情,等以后小皇帝长大了,懂事了,难免不会为难景涧。
但这跟他这个老头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鬼医撇撇嘴,便埋头继续处理药物了,他关心的从始至终只有他的药,其余的最多能让他分神片刻。
一个时辰,苏程曦度日如年,在被香梅抱出药浴穿上衣服的时候,她都快感知不到外界了。
鬼医走进来,拉开苏程曦的手腕,毫不犹豫地拿出匕首在她胳膊上划了一刀,苏程曦早就被痒麻了,只感觉到轻微的刺痛,便毫无所觉了。
鬼医用一个装满了蛊虫喜欢吃的药物的瓶子放在了苏程曦的伤口处,苏程曦只感觉到手臂的肉里似乎有东西在爬动,又疼又痒还涨涨的,难受极了。.
她刚想动,手臂就被鬼医死死地摁住,毫不客气地说:「太后,老夫以后你现在不舒服,但你必须坚持住,若是因为你乱动,惊扰了蛊虫,不肯出来,老夫可就懒得再管你了。」
苏程曦脑子晕乎乎的,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进去鬼医的话,但她还是强忍着不适,一动不动。
鬼医担心苏程曦会扛不住,扭头对香梅说:「去拿根绳子来,将太后捆起来,免得一会儿她忍不住动了。这蛊虫极灵得很,一点风吹草动就不肯出来了。」
虽然香梅觉得这么对太后很不妥,但事已至此,她也不敢冒险,便急忙找来绸缎,快速将苏程曦裹成了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