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看那个人。”
正在晒着衣服,扎着双麻花辫的女孩,对着在收拾菜种的另一个女孩说道。
这里是属于阳安镇下的一个小村落,名叫溪原村。 溪源村是一座依山而建的村子,村子并不大,算上去也就四十来户的人口。
而且在村子旁边还有一条宽阔的河流,从山上流下,形成了一条蜿蜒曲折的河流,在河流旁边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整个溪原村显得十分的清幽与宁静。
乡间小路已经被水泥路覆盖,可以看出,这个村子,并不是非常的贫穷。
村头有一户人家,十年前家中主事人外出遭遇事故,双双意外身亡,只留下两个女儿。
大女儿名叫任巧珊,如今已经24岁,小女儿叫任巧云,今年也已20岁了。 两个女孩自父母去世后,相依扶持十年,最苦的时候,也是在村民的帮助下生活过来的。
现在两个女孩已经亭亭玉立,能独当一面,也便不再愿意接受街坊邻居的帮助了。
任巧珊抬起头,一张清秀的脸庞上满是坚毅的神情,她的眼睛十分明亮有神,此时正看向任巧云所指的方向。
两姐妹家住在村头,因此很容易就能看到外地而来的人。
那人身穿黑色体恤,牛仔裤,目光移到脸上,竟是一个与任巧珊差不多大的青年男人。 男人长着一张温煦阳光的脸,见到村头的两个姑娘,上前笑吟吟的说道,“请问姑娘们,这里是溪源村吗?”
“正是,你要找谁吗?”任巧珊站起身,朝男人说道。
“哦,我名叫陈沧,是这样的,我家中母亲,这几年一直念叨着她的一个同胞妹妹,也就是我的姨母。”
“在母亲年幼时,我的姨母在一次外出时失踪,当时家人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回,那个年代的交通和信息传输都不方便,无奈家人便放弃了。”
“母亲与姨母年幼时关系很好,妹妹的失踪对她的打击很大,尤其是这些年来,茶思夜想,我们担心她会弄坏身体,便私下里调查。” “终于查到当年姨母是被人贩子拐卖,卖到了这个村里。”
“请问,村里有没有一户张姓人家。”
听到陈沧的这些话,任巧珊和任巧云两姐妹也不由得心生怜悯。
任巧珊斟酌的开口道,“有是有这么一户人家,你说的那个姨母,应该是张阿姨了,不过张阿姨在两年前便因病去世了。”
陈沧有些伤心,不过他还是坚持要去那户张姓人家家里烧个香,以表他这位从未见过的侄子的尊敬。 任巧珊见此,也只好同意,她转头对着任巧云说道,“我带他去一趟,你在家里等我回来。”
任巧云点点头,就这样望着他们远去。
村里的那户张姓人家,住在溪源村的村尾,正好与任巧珊两姐妹的家首位相对。
也幸好村子不是很大,任巧珊很快便将陈沧带到那户人家。
陈沧表明来意,上了柱香后,便离开了张姓人家。
一男一女走在路上,双方都有些不好意思,任巧珊率先开口,打破尴尬,“其实张阿姨的家人对她挺好的,这些年,我和妹妹都看在眼里。”
陈沧却垂下眼眸,没有说话,就在任巧珊以为他不会开口时,他却突然说道,“是嘛?”
任巧珊有些疑惑,不明所以,但陈沧并没有解释,如果对姨母真的好的话,那么就不会留着钱,不给她治病了。
他眼眸微深,想起刚刚在张家看到的景象,姨母的儿子手上戴的手表是成光的限量款‘夏日祭典’,价格在百万左右。
能买得起如此昂贵的手表,却治不起病吗?
“姐,你们回来了。”
两人回到村头,任巧云还在家门口等着他们,见到他们回来,赶忙上前打招呼。
任巧珊有些不自在的点点头,看他们这模样,任巧云也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她也挺想给姐姐找个靠谱的另一半,让姐姐不那么辛苦,于是便借着借口,将陈沧留了下来。
“今天天色也不早了,估计是赶不上去镇上的车,不如今晚就在我家歇下吧。”
任巧珊见妹妹这么说,有些惊讶,但是转念一想,也确实如此,便不再说什么。
陈沧道了声好,没有拒绝。心想的却是这两姐妹如此单纯善良,完全没想过两个弱女子收留一个来历不明的健壮男子,会发生什么不好的后果。
不过自己也并不是这样的人,既如此,便记下这份人情吧。
接下来几天,任巧云总是以各种借口,让陈沧留下来,在这几天,任巧珊也逐渐对陈沧的态度有些不一样起来。
反观任巧云,却是一直在暗中观察陈沧,陈沧也知晓其原因,倒也不是很在意。
在慢慢的相处过程中,他也逐渐喜欢上了这位单纯善良的姑娘。
几天后,溪源村里发生了一件惨事,住在村尾的一家姓张的人家,被人灭口,全家无一个活口。
矛头瞬间指向了住在任巧珊家的男人,任巧珊挡在陈沧面前,对那些村民说道。
“我相信他,不是他做的。”
无论她如何解释,村民仍然坚持要将陈沧抓去执法局。
柔弱的女人自然是抵挡不过众多村民的力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爱人被抓走,心一狠,便回屋收拾行李,去镇上寻找陈沧的下落。
然而陈沧人没找到,自己倒是失踪了。
……
“这就是我的故事。”
任巧云说完,喝了口水,乔灵看到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忧伤和痛苦,她能感觉得到,任巧云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或许,她认为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如果她没有把陈沧留下来,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姐姐去镇上的执法局问过,他们说并没有抓过陈沧这个人,包括后来她也问过村民,村民却说陈沧在镇上时已经逃走了,不知去到了哪里。”
“我与姐姐的最后一次通话,便是在一周前,那时候姐姐正好在镇中心的那家旅馆。”
“当时她高兴的对我说,她找到陈沧了,于是便急匆匆挂了讯息。”
“我想要联系她时,却再也联系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