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程迦蓝心中翻了个白眼,面上丝毫不显。
这男人,在勾引她?
“把你那狐媚子的眼神给我收起来,我不想影响食欲。”程迦蓝淡淡道。
北冥瞮:“......”
“呵。”良久,屋内传来一声轻笑,程迦蓝眼皮微跳,两人面对面站立,男人是何表情,她只要一抬眸,便可看个一清二楚。
身后的墙壁尽是冰冷,北冥瞮蹙眉,倾身远离,使得两人距离更近一步。
“怎么,等我留您用早餐?”程迦蓝故意挑事儿,眉间的桀骜真真儿像极了纨绔子弟。
见此,北冥瞮垂下头颅,视线与程迦蓝持平,缓声开口道:
“现在公开,你确定自己吃得消?”
“若是后悔,大小姐亲自送餐也未尝不可,我很期待。”北冥瞮眸色无波,神情淡薄。
团团郁气凝结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程迦蓝被气笑。
“做梦呢?”
“唔......”强横地欺身上前,堵住那张曾让他魂牵梦绕的红唇。
“你疯了!”程迦蓝捂住北冥瞮的口鼻惊呼着,手掌还带着些许湿气,动作竟比之北冥瞮更加凶狠。
窒息感剧烈,北冥瞮眉眼沉沉。
湿热气息入侵鼻腔,北冥瞮阵阵无语,这女人若是想要杀他,明说不好么?cascoo.net
大掌附在程迦蓝的手背上方,微微用力。
两人暗自争锋,程迦蓝想要男人趁此机会立刻离开,不料,对方竟是百般不依。
五指被对方尽数握在手中,程迦蓝有些被动,其实北冥瞮并未用力,奈何男女之间力量悬殊过大,被遏制后,倒是一时间无法挣脱。
“叩叩。”
“大小姐,老爷醒了,早餐也已经备好,您可以下楼用餐了。”佣人不放心地叮嘱着。
半晌,没能得到回应的佣人转身下楼。
此刻,挂钟内的时针直指九点,程迦蓝头痛地揉揉眉心,当真是拿他没办法。
右手仍旧被男人握住,程迦蓝眼神示意他收敛些。
“啵。”轻啄着程迦蓝的手背,北冥瞮眼底的惬意与怡然不要太刺眼,威胁旁人,爽感向来会翻倍。
“还不滚?”
“程迦蓝。”北冥瞮忽然作声,程迦蓝心中瞬间警铃大作,旁人作妖生事不要紧,但秦泽励生事......
必、有、诈!
几乎是紧跟着北冥瞮的话语抬眸,程迦蓝便被霸道冷厉的气息死死罩住。
双唇相贴,声响极大,北冥瞮笑眼含情,没有再逗弄她。
十分钟后,程迦蓝准时坐在了餐桌上,看着精神状态尚可的程望熙按住略显紊乱
。的心跳。
脸颊透粉,宛若新荔。
早餐种类不少,程望熙将手边的清汤推到程迦蓝眼前,突然间,瞥见了一道粉痕。
“迦蓝你嘴边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程迦蓝微疑。
“许是大小姐昨日没有注意吧,是不是饮酒后的过敏啊。”刘叔适时接过话说道。
“找个时间开些药吧。”
闻声,程迦蓝蹙起眉心,手指拂过唇角,一块凸起部分摩挲着指腹,她没有太多感觉,只当如刘叔说得那般......
是过敏了。
用完早餐,刘叔简单将徐家人到来的情况复述了一遍,程望熙眸光微凝,程迦蓝已回房,餐厅内再无旁人。
“事情就是这样,来下贴相邀的并非是徐爷,而是徐小姐。”
“嗤。”
“曾经徐家家风可不是如此,这么多年过去,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一个小女儿越过家主下帖,野心不小。”程望熙语气森冷。
“大小姐这边的意思是,今后徐家再以徐小姐的名义上门,祖宅一律不会接见。”
“如此的确能省了不少麻烦,但......”
“与徐爷的合作怕是有可能会生变啊。”刘叔声音中难掩忧虑,这徐家就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当年,徐家长女尚且在世之际,徐家家风还未变得如此急功近利。
“徐家而已,程家高兴了称得上是合作,程家不悦,这个合作伙伴可以随时换。”
“据说,徐家有意放权给那个徐梵音是么?”程望熙忽然间记起这传言,唇齿间的玩味尽是凉薄。
“是这么说的。”刘叔回答道。
晨间天色不错,昨夜奔波到夜晚程望熙着实很乏,没料到,睡眠质量优秀了不少,醒来已是接近上午九点。
“徐家人何时来的?”
“八点左右。”刘叔没有将徐家人候了半小时的情况说与程望熙听。
“去回个礼,就说......”
“今后再有事上门,不必起早,徐家身份摆在那里,程家自然不会怠慢。”
圈子不大,且流言一传十十传百,待到消息入了徐家人的耳,早已是面目全非。
“啪!”
“我要你替我下帖,你就是这么办事的?”徐父面色不改,但眉宇间的狠戾却透露出他的盛怒。
“父亲,徐家礼数到位了,至于程家人究竟是何想法,梵音不知,却能猜出一二。&rdq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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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徐家并非是与程家合作,合作的人而是......程老爷,最近城内风声紧,那命案来得不是时候,程老爷心有不满是人之常情。”徐梵音语气笃定。
少顷。
“你与程迦蓝之间的龌龊我不管,但,若是影响到合作生意,我给你多少权力都能全部收回来。”
“少将心思放在那些事情上,程家一直不是徐家可以挑衅的,再让我发现你暗中伸手......”
“后果你明白。”
“是,父亲。”徐梵音笑意盈盈,温声应下。
走出徐父书房,徐梵音扯动着唇角,眸中的阴狠转瞬即逝,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程家又怎么了?
她从来只信成王败寇,谁能保证雄霸数年的主子就能继续享受现在的地位?
“小姐,景若霖想要见您。”
“那个没用的东西,失手倒也罢了,竟敢打着徐家的名号横行无忌,那笔账,让他自己想办法解决。”徐梵音冷嗤,左不过一个车技不错的莽夫而已,还敢肖想徐家自己人的身份?
“是,小姐,不过景若霖口口声声说他输掉比赛是有人恶意操纵。”
“咔!”指尖的核桃块被徐梵音捏碎,脆响格外突兀。
......
“你说什么!”景若霖惊呼,一千八百万的账目要他自己填?开什么玩笑?
单单是曾经赢得那些场比赛所获的暴利,就不只这个数目了。
“我不是说了,当时忽然冲出来一个三号,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否则,城东赛车场victor的位置谁敢跟我争?”景若霖暗恨,果真是徐家人,出事立刻将自己摘出是非漩涡!
可恶!
“那个三号是谁,你知道吗?”
“我他妈知道还用求你们徐家?”景若霖怒斥。
“砰!”
“嘴巴干净点儿,小姐不是你能置喙的。”说话之人拳头硬得很,铁拳之下利风乍起,景若霖鼻骨瞬间开裂。
“你口中的三号徐家会查,若真有此人,这次的事便算了。”
“好自为之。”
城东赛车场势力混杂繁乱,想要整合绝无可能,搞不好还会牵扯着其他境外势力。
除去兰家放话有作用外,其他人没有任何话语权。
三日内,城东赛车场再无赛事,静得令人心悸,很快,人人唏嘘几日前忽然半路杀出的神秘车手。
因为此人......
成功入了徐家小姐的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