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高亢的通传声,秦明昭和顾寒渊双双踏入门内,出现在众人眼前。霎那间,大殿内的所有目光都被这两位俊美非凡的人吸引走了目光,议论纷纷。
“殿下今日怎得和国师这般般配?”
“说的也是,你且瞧着两位今日的衣裳色彩,当真是般配。”
“张大人您可瞧仔细,这两位身上的绣纹……”
“螭龙海云?果然是一对璧人,一个张扬,一个沉稳,当真绝配!”
……
朝臣们众说纷纭,就连已然到座的世家子弟和千金们也在议论纷纷,不过大多都是对他们有多般配的讨论和今日宴会上项目的猜测。
莫璃轩一人坐在那里,脸色阴沉不堪,身边跟着的成海和淮恩对视一眼,纷纷后撤了一步,远离这个时刻散发着黑暗的家伙。莫璃轩看着不远处的那两个人,心中妒火难忍。
分明殿下身边陪着的,就该是他。不管殿下是在作甚,随在殿下身边的,应该是他,而不是眼前这个恬不知耻的老咸鱼!
莫璃轩不轻不重地将酒杯磕在了桌子上,目光冷然。“成海,你说,”莫璃轩残忍地笑了笑,“若是我杀了国师,殿下是不是就会是我的了?”
成海闻言一惊,他从小便是陪着主子,看着他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的,这几十年间,他似乎从来就没有情绪外露过,就连那位驾崩的时候,一滴眼泪都没有掉过。
“大人您这是……”
“无伤大雅的玩笑罢了,”莫璃轩自圆其说着,从容地对上成海担忧的目光,“你放心,他的话我不会忘,他交代的,我也都记得。我帮他的同时,他也不能干涉我的行为,这已然是成文之规。”cascoo.net
“您近日来确实有些反常了,”成海凑近莫璃轩,小声地提醒到,“多说多错,还请大人您……千万小心。”
“知晓,不必多言。”
“……是。”
秦明昭察觉到了那抹阴冷如狼的目光,下意识哆嗦了一阵。时隔这么久,她还是没有办法直视那样的目光,那样含着贪婪却又不显露的目光,让人心生寒意。
“殿下,臣的给你,”顾寒渊将自己桌案上红彤彤的果子递给了秦明昭,“这是前些时日进贡的海棠果。”秦明昭自是稀罕这些酸酸甜甜的东西,自己面前的一碟早在落座后没多久,就变成了一堆果核。
“好啊,”秦明昭虽然不喜欢被人照顾得这般周到,但是……他手里有吃的,那就纵容他一会好了,“多谢。”随后接过又是一阵炫,最后也变成了一堆果核。
“殿下少吃些,”谷雨在秦明昭身后小声提醒道,“过会儿还有主菜,您这一阵吃饱了,过会可如何是好?”
“可是……”秦明昭扬起无辜的脸,眼巴巴地看着谷雨,“阿雨,海棠果开胃的,孤还能吃……”谷雨挑了挑眉头,坚定地将秦明昭桌子上的果核和剩余的海棠果全部收走了,交予身后的宫女。
“殿下,就算您这般看着婢子,婢子也不会再放任您吃了,”谷雨知道,秦明昭理亏的时候就会叫自己阿雨,或者管清明叫阿明,就是为了能多吃一口或者多喝一口,“您的身体您要自己注意。”
顾寒渊头一次见到如此这般的秦明昭,不由得笑出了声,“噗……殿下,这下您更像是那小奶猫……好了殿下,臣知错了。”顾寒渊强颜欢笑地指了指臂膀上的手,“殿下,臣知错了。”
“哼。“很显然,就算是小奶猫,也会炸毛,而且会跳起来在你膝盖上猛地拍一把,哈着气向你示威。顾寒渊只好尴尬地笑了笑,用灵气捏了一条水做的小鱼,小心翼翼地送到殿下面前。
“殿下?”
“……你莫不是忘了那日乱用灵气引来的祸患了?”秦明昭生气归生气,但还是将小鱼接了过来,“这鱼儿深得孤欢喜,好了你可以将它变回去了。”
“好,”顾寒渊见秦明昭已经开始不自觉地关心自己了,就知道自己距离真正得知秦明昭真实的心意不远了,便将灵气撤了回去,将那条水做的鱼归还到了原本该去的地方,“臣听您的。”
对面的莫璃轩很是郁闷,“淮恩啊,你说,那物什我要是学会了,岂不是也能为殿下捏出一个来?”淮恩瞥了一眼莫璃轩,但由于
ωωw.cascoo.net现在的身份很是特殊,又不好说什么,便只是笑了笑,没有答话。
成海却是在心中隐隐泛起了担忧,主子可以等着帝姬移情别恋,但是那边那位可是等不起啊!若是还未能拿到东凌国东北境边关的布防图,就只能……
“大人,”成海只好小声地提醒道,“咱们可不只是来……”
“我知晓,”莫璃轩打断了澄海的言语,“小心行事就是了。成海,你知晓么,这么多年了,唯有对待眼前的帝姬,才能感觉到此事是在为了我一个人争取的,其余的为了何事,你应当比我清楚。”
是啊,成海又怎会不清楚。为了莫须有的承诺,主子八岁便是背井离乡来到了东凌国,一个人带着他和那些个看似是来照顾的家仆生活了六年之久。
到主子荣登状元的那一刻,他做了一件成海并没有想到的事情。年仅十四岁的莫璃轩将那些个家仆全部斩杀,丢到了乱葬岗,只留下了他成海一个人。
这些年,主子活得像个傀儡,唯有眼前有关帝姬的事情,才像是主子自己为自己做的事。
“大人,”成海还想说什么,“您……”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太后娘娘驾到!”
一声高亢的通传声打断了成海的话语和莫璃轩的沉思,随后便随着朝臣们起身,恭迎随之而来的三人。
“看来传闻并未是假,”莫璃轩似笑非笑着看着缓步而来的几人,“这皇上和太后不和,倒是真真不假。”
“据说因皇位争夺,太后唯一的儿子被打入死牢,死后还没有资格葬入皇陵,只是草草葬在了原本的封地上,随便封了个戾王便了事了。”成海在莫璃轩身后解释道。
“众卿家平身,”等到秦弘安带着赫连玥共同坐在高位上后,宣布了让众臣平身,楼太后坐在主座右侧的位置,似乎也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只是微笑着安静地坐在那里,“坐吧。”
“谢陛下!”
就连秦子萱也是乖觉地坐在了秦明昭斜对面的座位上,安静贤淑。由于秦明昭的位置是左侧的主座,所以可以更为方便地观察到每一位朝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