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的母亲那里,”说起这个,秦明昭还是很怀念那个温温和和的江南女子,不仅人长得美丽无双,心肠还很善良,她很喜欢这样纯真善良的人,“她可是当地有名的厨娘。”
“辛苦阿昭了,”顾寒渊将一碗酒酿圆子端给秦明昭后,自己才端起碗吃了起来,眼睛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很好吃的。阿昭快尝尝今日的菜,太子殿下和二殿下的手艺同我比起来,算得上是天壤之别了。”
更别提自己在做菜的时候还烧糊了一条鱼,成功让洛白加餐一顿,还获得了洛白的不少白眼。看着脚边吃的油光满面的小家伙继续对自己送着白眼,顾寒渊只想将这个毛儿子丢去白虎营。cascoo.net
洛白:……你还真是我“亲爹”。
看着精神了不少的洛白,秦明昭心中也能将心中的那块大石头落了地,“你啊,”秦明昭将盘在顾寒渊脚边的洛白抱起来的一刹那,只觉得自己像是抱了一块同体积的石头,“怎得这般沉重?”
洛白听见有人说自己重,刚想张开自己将将长全的牙齿哈一声,但在下一秒闻见熟悉气味后,立即佯装打着哈欠,随后把尖牙收了回去,“嗷……唔。”
“臭小子,”顾寒渊笑着骂道,伸手便给了洛白一指骨,如同挠痒痒一般的轻重,“你连你娘都敢哈气了,嗯?长本事了啊小崽子,你若是再敢哈你娘,我就给你丢到狼骑里!”
洛白才不会将他爹的威胁放在心上,随后傲娇地甩着尾巴窝在秦明昭怀中,开始打盹了。
“小崽子,”秦明昭好笑着挠了挠他的下巴,“你日后可不敢在乱吃了,你瞧瞧今日,若是那蛇咬你一口,你又当如何啊你!”
“嗷呜。”洛白神色傲娇地扬了扬头,好似是在对那条蛇表达不屑。
那家伙怕我,才不会呢。
但是洛白知晓自己的娘亲听不懂自己说的话,只好伸出舌头来舔了舔秦明昭的手背,以示安慰。秦明昭知道这小家伙是不怕,但并不代表他们看着也不害怕。
“日后可不敢了,”秦明昭将顾寒渊剔除鱼刺的一块鱼肉递到洛白嘴边,“院落中的麻雀我暂且不和你计较,但蛇一类的,尽量不去碰它,啊对,还是有湖中那些鱼,你也不准去碰,听到没?”
“唔……”洛白吃着他娘喂过来的鱼肉,假装自己是一只没有耳朵的小脑斧,摇头晃脑地吃着,丝毫没有搭理秦明昭方才那番话的意思。
“……还学会装聋作哑了,”顾寒渊又好气又好笑,现在他只想着把这个不孝子直接丢进白虎营,“连你娘都敢敷衍。”洛白一心只有他嘴里的肉,丝毫不理会他爹在那说什么。
四人坐在前厅里把酒言欢,好不乐哉。而在书房那边……
“艹,”为首的黑衣人气得直爆粗口,这已经是他们用坏的第六把撬锁工具了,“这不过是个书房,上的锁竟是如此坚固!这帝姬就不怕自己有一日将自己锁在书房外?!卧房那边如何?”
站在黑衣人身旁的苦恼着脸,“如同您这里一般,这帝姬府的居室如同见了鬼,竟是连精钢制的撬棍都对其无可奈何!要不,咱收拾收拾撤吧,虽说这书房今日无人敢靠近,但难保不准……”
“今日谁再敢提撤!”老大一声低吼,握紧了手里的刀柄,“杀了了事!好容易靠着那个废物靠近这里,怎能半途而废!继续!我不信,这书房还能如同附了金刚界一般,连个通风的缝儿都没有!”
那人不敢忤逆,只好半躲半藏地借着假山之类的物什来到了卧房,将老大的话告诉了在场的一众黑衣人。一众黑衣人尽管怨声载道,但也丝毫不敢有所怠慢,只得继续想办法入内。
前厅。
顾寒渊在他们触动禁制的那一刹那,就感知到了他们的存在,但是他却没有声张,只是悄悄同秦明昭咬了耳朵,将此事告知了秦明昭。
“阿昭?”
“无妨,随他们去,”秦明昭将手边早已熟睡的洛白交给了侍候在一旁的清明,让她先抱着回到明苑那边,“索性有你的禁制在那里摆着,他们又有何等能耐去破门?”
“那阿昭的意思是?”
“守株待兔,”秦明昭冷笑着为自己倒了一杯清冽的酒,“找人去看着
cascoo.net他们,随后便命人收网就是了。他们自己送上门来,也怪不得别人。”
“好,”顾寒渊招呼过夏至,低声嘱咐了几句,“带人看着些,别打草惊蛇了就是。”
“是,国师大人。”
书房。
黑衣老大见怎么也撬不开门和窗户,一气之下竟打算在书房下埋藏炸药,要烧毁了这里。“既然我们得不到,那就毁了便是!我就不信她凌昭帝姬再有能耐,能将这些年的边疆文书复刻出来!”
说干就干,等到这些黑衣人准备寻找合适的地点埋藏炸药时,夏至便带着人直接冲了出来,“将他们拿下!一个也别放跑了!”
这下黑衣人顿时慌了神,但很快变镇定了下来,冷着脸纷纷抽出腰间的跨刀开始和帝姬府内的侍卫拼命,“铛啷!”金属交错之声不绝于耳,喊杀声振聋发聩,很快便传到了前厅。
前厅。
“哪个不长眼的?!”秦明谦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率先抽出了佩刀,就要上前去帮忙,秦明岚紧随其后。秦明昭见状,连忙起身将他们二人拉着坐了下来。
“没事,”秦明昭赶忙解释着自己的计划,“这只是守株待兔罢了,今日近黄昏之时,顾寒渊觉察有人来府上窥探消息,估计是来证实今夜晚宴是否属实的人……”
随着秦明昭的一番解释,两个哥哥也是收起了手中的佩刀,虽然疑虑已然消除,但秦明岚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嘴,“阿昭,你这府上固然高手云集,但毕竟是一些亡命之徒……”
“逃了几个也是好事,”秦明昭轻笑一声,眼神中满是寒冰,“这样不就可以明了这些时日究竟是何人在包庇他们,给予他们藏身之处么?
“二哥,哥,你们且回忆回忆,起先父皇下令封锁天都,彻查城内之时,独孤邺和韩麟带着兵马挨家挨户地搜查着客栈,况且还有暗哨在背地里盯着,但结果可否是一无所获?
“所以我才胆敢猜测,城中一定有人包藏着这些亡命之徒,他既能了解独孤邺他们的动向,也能避得开天都城中安插的暗线。此人若非是世家大族,便是朝廷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