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看到某处之时,他不由得瞪大了眼,“这怎么可能……东凌国之中,怎会有这等制造毒物的能人异士”
随后,他便马不停蹄地来到了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军帐,一进门还未说什么,便率先跪拜在一人脚边,“殿下,东凌国云崖关那边……似乎出现了新的状况。”
说着,便将手边的战报呈给了那人,自己则继续解说着出现的新状况。
“云崖关莫名增兵,今日居然一口气出现了三万五千人不等的数量,据探子回报,云崖关之中可能还存有不小数目的兵力。而今日的这场仗,一万九千人马和北狄部落一万人马……等同于全军覆没。”
“何人所为?”
“末将不知,正在派人前去查探。”
“你看着安排便是,尽早查清此人身份,报于孤和陛下。”
“是,殿下。”
等那人翻阅完战报后,不知怎得,突然便笑出了声,吓得主将以为自家殿下失心疯了,连忙关切地询问道:“殿下,您……”
然而,话音未落,他的话便被那人打断了开来,“看来,子轩心中,还是颇为在乎她的,竟是连她的行踪都不肯告知于我。罢了罢了,此番战役本就不是孤和他该掺和进来的。
“老四执意前来寻死,孤一个无权无势的鹰犬二皇子,又怎能拦得住?罢了,华辉英。”
“末将在。”
“将你的斥候撤回来吧,就算你派出再多的斥候,她也能一一给你寻出来杀了。毕竟到时孤还需和东凌国重修旧好,此番闹得动静大了,反倒是会被那猫儿记仇。”
“……末将斗胆一问,敢问此番东凌国带兵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既懂得制造毒物之术,又深谙北霖国一贯的作战套路。”
“华辉英,”那人闻言,终是将自己的脸置于了光明之下,似笑非笑着抬手指了指自己的侧脸,“你可还记得,给你留下这般印记的,是东凌国哪一位将军吗?”
看到那熟悉的位置,华辉英瞬间汗毛倒立,脊背一阵发凉,瞳孔不由自主地瞪大了开来,“难不成!东凌国……凌昭帝姬,秦明昭……原来竟是她!难怪此番作战,北霖国并未能占据上风!”
“你且记的,”楚铭轩轻叹一声,眼中满满是对秦明昭的赞许和好奇,“日后一旦碰上秦明昭,尽量让北狄人先行。他们并不了解她的恐怖,只是知道些传说罢了。
“虽说孤是想借此将老四拉下来,顺带着挖一挖皇兄的墙角,但似乎……老四那边的老妖怪,并不好搞定啊……啧,真不晓得老四何来的运气,碰上那么个……罢了,接下来一切照旧便是。”
“末将遵令。”
“下去准备吧,云崖关先不要动了便是。”
“是。”
华辉英恭敬地回应着,心中却更是加深了对于楚铭轩和秦明昭二位的恐惧。
若说这世间共有一千个心眼子,这二位加起来,便是那总数。虽说他并未真正接触过秦明昭,但是从她的战术便可以窥见此人的恐怖之处,而对于楚铭轩……
他是发自内心的恐惧和敬畏。毕竟传言所说的北霖国皇室貌似四兄弟一心想要吞下东凌国江山,达成北霖国的大业,实际上却是各怀心思之事,并非是空穴来风。
看看自己面前这位温文尔雅的二皇子,表面上顺从皇帝,是皇帝身边的鹰犬,实则却和自己的胞弟背地里联手,一起算计着现如今北霖国中看似说一不二的两位——陛下和珏王。
华辉英有时便在怀疑,自己跟着二皇子一起谋算,究竟是福气,还是祸事?毕竟一旦被陛下发现自己和二皇子成为一党,那便是会迎来杀身之祸的。
但看着面前这位事事都胸有成竹的皇子,他悬着的心再一次落回了肚中,既然上了贼船,又怎能那般容易地全身而退?与其之后因莫须有的罪名丢了性命,倒不如此时放开手赌一把。
北狄部落军营。
“什么!”
听到战报的拓跋烨彻底惊呆了,不置信地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传信官,“你是说,我们的一万人马,全部折在了云崖关门前?!不可能!他们不是不出城迎战的吗!”
“可今日他们偏偏打开城门,用不知何处而来的三万兵马迎战,城门上还设置了投掷车,一齐配合着作战。咱们兵力损失惨重不说,就连图鲁坤将军他们也被俘虏了……”
传信官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但眼见为实。北狄部落派出去的一万人马,最终只剩下了不到一百人,就连他们骁勇善战的将军都被俘虏了!
这剧烈的数据和视觉落差,怎能不让他感到恐慌?
“不可能,云崖关何时有过这般多的驻军?!”拓跋烨也不愿意相信,正打算进一步询问之时,却被一旁深思已久的拓跋鸿拦了下来。
“阿烨,好了,让他先下去歇息吧。”
“可……”
“多谢可汗!”
传信官离开之后,拓跋鸿才将目光从地板上转移到了那张被挂起来的地图之上,眼神深邃,晦明变化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两人就这么沉默了许久,而后,拓跋鸿才缓缓开了口。
“东凌国派了援兵,而且实在最短时间内赶到的。带兵此人必定有很强的侦察和反侦察之力,否则这般大的动静,我们派出的斥候和他们派出的细作怎会不知?”
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眼神猛地变得犀利了起来。
“恐怕他们安插在东凌国内的细作,也已然让人摘得八九不离十,暂时内传递不出来任何有关的消息。看来,此番带兵前来的,是个咱们很可能招架不住的狠角色啊。
“一上来就吞掉了我们和北霖国共两万九千兵力,此人军事治理之力,必定不俗。阿烨,这里的斥候还有多少?”
“回可汗,还有五百人不等。”
“派出两百人,去将整个云崖关和寒镜关给朕摸清楚,看看这次来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是,可汗。”
而此时的云崖关内,等待秦明昭的并非是庆功宴,而是……
“翅膀硬了是吧?”
秦明昭还未进屋,便听见一个熟悉到极点的声音,语气中夹杂着愤怒和担忧,还有……
还没等秦明昭细细琢磨,自己的双腿便先大脑一步做出了反应——猛地朝着反方向狂奔而去,“哪个孙贼告诉他的!孤不是说了要保密吗!哪个孙贼!给孤站出来!受死!!!”
秦明昭一边跑,还不忘一边放出狠话威胁着那个“告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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