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霖国珏王,楚淮轩,”顾寒渊淡然地补充道,解答了他们两人的疑惑,随即回过目光,宠溺温和地凝望着自己身旁的挚爱,“阿昭是想,让哥在运输物资的同时,将楚淮轩也一并带来?”
“是,这样也能给云崖关减轻一些压力了,”秦明昭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地说道,“因得那一位现如今的存在,连擎和和肖无遗他们已然有好几个夜晚没能睡好了。
“就连哥哥他们,也很久没能睡过一个安稳觉了。所以,这次,我打算将在云崖关内的这个麻烦,悄无声息地运到金海关来,彻底吸引住金海关内北霖军地目光。
“那座城隍庙,无疑是最好的吸引地点,而且那里还有留有我们两年多以前在那里挖的地道,足以保证前去那里设陷阱的人的安全。
“只有将他们的目光暂时从你们这里和金海关边缘吸引开,残楼这边才有机会,能快速地将你们所有需要的东西,全部运送到你们手中。”
“那具体要怎么实行呢?”
拓跋鸿问出了最为关键的问题,认真严肃地打量着自己面前的这份地图。
“你看,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秦明昭认真地指着桌面上的地图,解说着自己这一次的行动计划,而一旁的顾寒渊,也会顺带着补充几点重要的说明。
经过两人详细的讲解,兄妹二人已全然明白了此次行动的所有要点和重点。随后,在秦明昭极力劝说和顾寒渊犀利眼神的双重施压之下,两人这才不舍地离开了残楼分部,回到了军营,作准备去了。
残楼分部,二楼某房间内。
顾寒渊轻轻揽着秦明昭,一边轻轻用唇瓣摩挲着秦明昭光洁的额,一边亲昵地呢喃着,“终于是走了啊……他们再待下去,我可就真的……”
“所以,我才会将他们劝走啊,”秦明昭看见自家准夫君脸上的委屈和难耐,不由得轻笑出了声,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印下一记安抚的吻,“乖,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了。”
“嗯,”顾寒渊也回过身去,俯下了身子,唇瓣温柔顺和地印在了自己朝思暮想的薄唇之上,辗转反侧,缓慢地攻城略地着,渐渐地,他的双手也渐渐从肩膀向下转移了起来,“我知道……”
“唔……”
秦明昭气息有些不稳,脸上红云渐渐泛起,甚至心中还翻涌着几丝的羞赧,但还是努力扬起了脸颊,配合着顾寒渊此时的一举一动,享受着近些时日以来为数不多的亲昵。
“……多亏了你将我留在了帝姬府,”结束了亲吻后,顾寒渊缠绵地拥着自己的挚爱,亲昵万分地垂着头去蹭她的鼻尖,“要不然,我怕是会夜夜翻墙,发了疯一般地去寻找你的气息。”
“你啊……”
秦明昭闻言后,哭笑不得地仰着脑袋轻轻顶了顶他的额头,“日后帝姬府你想去便去,没有人会拦着你,自然也没有人敢拦着你。你可是帝姬府未来的男主人呢,他们为何要拦着你呢?”
“……还是我的阿昭最好,”顾寒渊轻笑一声后,猛地将秦明昭拦腰抱起,换来对方一声惊呼和一顿小粉拳伺候之后,仍旧是开心万分地抱紧了她,“我的阿昭,是这世间最好的,最珍贵的宝物。
“当然,也是独属于我一个人的。”
“是啊,”秦明昭毫不忸怩地同他贴紧了额,相互无声传达着两人心中对于彼此的爱意,“只属于你有一个人的。今生今世,不会再有人同你争抢了。”
最幸运的事,并不是上天垂怜,重生于这世间,而是上天开眼,许我因你而得以重生。不管是从何种角度,我的这一生都将与你缠绵不休,永不分离。
三日后。
遍布在东凌国边境和北霖国边境的残楼分部突然间开始从沉寂走向了活跃。与此同时,与西海国接壤的金悦关内的残楼分部也突然开始有了较大的动作,向着北霖国境内派出了大量的赏金者。
不仅如此,连已然低调了多年、隐藏在天都城郊外山脉中的残楼总部,在最近几日里,也极其频繁地出现在了江湖上。残楼的出现,给整个江湖带来的,不仅是惊讶,还有无可比拟的震撼。
毕竟,整个赏金行业,没有谁家能像残楼一样,在沉寂了两三年后,依然在江湖上保留着名列前茅的地位。更没有谁家敢像残楼一样,一出现就对着如日中天的辉银阁,发出了彻底敌对的通告。
然而,残楼带给江湖上的震撼,远不止于此。最震惊世人的事情,是那位不知被何人废除了武功,还打废了左手的辉银阁二当家,墨狐。
据坊间传闻称,墨狐之所以变成了这般惨样,是因为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至于这位被得罪了的究竟是何方神圣,一时间那叫一个众说纷纭。
有人说,此人乃是东凌国的皇族,因得此前被辉银阁的杀手伤过,便寻到了残楼这里,花大价钱整治了这个从来不喜遵守赏金阁规矩的二当家。
又有人说,此人乃是残楼中的一位位高权重之人,正是因得此前墨狐大水冲了龙王庙,才引来了这位的怒火,当机立断便朝着辉银阁发出了敌对通令,还招人修理了这位二当家。
更有人说,此人乃是残楼楼主的心上人儿,因得在墨狐手下的那些赏金者手中差点没了性命,所以楼主一气之下,发布了对于辉银阁的敌对通令,亲自出手整治了墨狐。
据目击者称,墨狐当日是被人像是当垃圾一样,狠狠扔在辉银阁门口的。至于扔他的人是何人,在场的目击证人都没能清晰地看到那人的脸颊。
只是瞧清楚了那人的左边手臂很明显地缺了一半,腰间佩戴着的,是一柄刀柄泛着赤金色的长刀。
与此同时,北霖国神海关,残楼分部。
“你这次倒是倒是兴师动众,”宇文冽哂笑一声后,端起了秦明昭递在他手边的青瓷茶杯,一口气喝完了杯中温润的茶水,“不过,你这夫婿倒是瞧着顺眼得很。”ωωw.cascoo.net
“师兄过奖了。”
秦明昭闻言,只是轻轻地挑了挑眉,为宇文冽再添了一杯茶,“他向来是极好的。此番行动,他也有参与在其中,添砖加瓦做了不少……”
“行了,知道了,”宇文冽无可奈何地笑着打断了秦明昭无意识地夸赞,一边摇着头一边佯装无奈地叹着气,“唉,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那时还觉得你尚且年幼,可没成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