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甲军又如何?死士又如何?死了便没有了。
推开御书房时,德福的尸体躺在了地上,心口插着一把长剑。
聂夙之散落着头发,活像疯魔了一般:“朕的皇后,你来了啊!”
“你终于来了!”
“你看,他背叛了朕,这个时候又假惺惺的跑回来,劝朕离开?说改过自新,为时未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个时候,说这些,说给谁听呢?虚伪!假惺惺!”
白棠执长枪指向聂夙之:“聂夙之,你如今这般又是作何呢?今日这一切,不也是你自己的选择吗?你作为皇帝,不会不懂人心,你要天下为祭,天下与你离心,成为一个孤家寡人不也是你一早就知道的结局吗?”
聂夙之的目光落在白棠的身上,这目光带着遗憾和偏执:“皇后,如果不是你,朕应该成功了。怎么偏偏就有你这么一个拦路石,怎么偏偏就有你来和朕作对?上辈子阻止了朕,这辈子又来了。下辈子,下下辈子,朕不希望再遇到皇后。”
一想到做什么事情,都有这样一个人来阻碍,聂夙之突然有些心梗。
“冤有头,债有主,你报仇,我不会管你,你若牵连无辜,我便管你到底。我也多年未活动活动筋骨了,省得骨头都生锈了,也多年没有到处走走了,你一日为恶,我便阻你一日。”
“那便看皇后能阻我到几时!”
聂夙之抽了插在德福心口的剑便向白棠袭来。
剑与枪相接,白棠变幻莫测的枪法,直接压着聂夙之打。
“我生平最可怜也最讨厌你这样的人,怜悯那不幸的身世,非人的遭遇,厌恶你要牵扯无辜。我从不劝你们放下或是宽慰。你讨厌别人掌控着你的生死,你厌恶你的父皇辱你,你的母后虐待你,你便虐天下人,你便虐杀无辜女子。聂夙之,我生平最瞧不起你这样的人。”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皇后,我没得选择。我不疯,我不变态,我活不下去,我与周围格格不入。”
“你有的选择,你不愿意罢了。”
“皇后焉知我不愿意?也是,我现在不愿意,若是早些,来个人好好的教我,我说不定心情好,还愿意了。”
“聂夙之,我来之前,费时两年,特意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白棠手执红缨枪捅入了聂夙之的心脏,翩然一笑,那张带血的脸,令人惊心动魄,难以忘怀。
听见不远处的声音,白棠抽了绳子把聂夙之绑了起来,“噗”拔出了红缨枪。
他的伤口开始愈合,在阿依木、温月清踏入御书房时,伤口彻底愈合,聂夙之幽幽的睁开的双眼。
“呵!”
“礼物就是这啊……”
运来的是一座囚笼。
“皇后是打算囚禁我一生啊,可惜啊……”
阿依木、温月清十分不善的看着聂夙之,眼尖的人已经留意到聂夙之心口处衣服的异常了。
这是……枪刺破的痕迹。
几人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白棠的红缨枪,枪端还滴着鲜血。
这……
几人都默不作声,没有多问什么。
白棠把聂夙之丢了进去,顺便往他嘴里塞了一块布,免得他说些不该说的话来。
白棠吩咐道:“押下去,择日斩首示众。”
白棠“啪嗒”按下了某一个地方,从此这个囚笼便不会被打开。除非来自外界的机器,那么至少得是百年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