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白棠说品质不错,十分难得,沈酌明白,这柄神殒他拿对了,但是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拿去淬炼沧澜。
白棠好笑道:“小徒儿也别郁闷了,为师帮你保管着,后面寻个合适的机会与灵魂融合。”
沈酌低声道:“给师父添麻烦了。我这个计划怎么样?一定可以重创深渊魔族。”
白棠摇摇头,温和道:“小徒儿的计划是好计划,但为师不同意你这样做。”
沈酌不太明白,由他假意判出神行宗,带领深渊魔族的人走向绝杀阵,不是很好的一个计划吗?
“师父,这个计划不好吗??”
“不好。”白棠直接否决“坑一次就够了,为师没必要让你背负叛徒的骂名,即便后面会洗白,也没必要让我们阿酌忍辱负重,更没必要让你去深渊忍受那不干净魔气怨气的侵蚀。阿酌,你的前世与今生的前八年,已经过的够苦够黑暗了,余生便光明正大、平安喜乐。再说,为师还没死,也轮不到你们去忍辱负重,背负骂名,两个小喽啰,不惧。”
如平静无波的湖泊泛起层层微漾,似孤寂静凝的幽谷吹过一缕清风树叶开始沙沙作响,他看见有一缕微弱惨白的光在密不透风,不见五指的地方变得柔和温暖与明亮了些。
沈酌发红的眼尾更添为他添一分绝色,声音哑了几分:“师父,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好?”
白棠眼含笑意,神态自若,从容不迫道:“不用任何人说,我知道我很好,我很满意我目前的状态。小徒儿,你也很好,知道吗?要记住了。”
四次,每一次,都会有人给温夙灌输,他是最低贱的,他是坏的,邪恶的想法。
白棠偏要他记住他就是很好的人。
沈酌垂下眼帘,喑哑道:“师父多说几遍,我便记住了。”
白棠微笑着,明媚如清晨第一缕照进屋子的阳光:“好。小徒儿,那股子不干净让你难受的魔气,我已经给你清理干净了,接下来的历练,还得继续。”
远处劫云聚集,那是一处荒凉之地,白棠施法隐去了这劫云的动静。
沈酌明了:“师父,师兄要渡劫至大乘了。”
白棠撑着头,眼里兴趣盎然:“对,这家伙,与那姑娘精神拓印了,下手可真快。”
沈酌目光冷了些:“师兄糊涂了。”
精神拓印是随便能做的吗?连同两个人的五感,还可在关键时刻,把自己的修为借给那个人。而只有两个人的修为差不多的时候,修为低的才可以感知道修为高的人五感。精神拓印几乎没人会这样做,除了连接五感,还会连同性命,谁愿意把自己的性命交给另一个人?
白棠丝毫不慌:“小徒儿,这是你师兄的情,他无悔便好。你师兄呢,一向是个明白的,他们感情的事情,不危机宗门,我们不需要插手。他们若有缘自能走到最后,无缘那也强求不得。”
沈酌极为冷淡:“师父,我不会像师兄这般糊涂。痴男怨女多如鸿毛,碰这东西就是找死。”
他不会去阻止师兄的找死行为。你爱不爱我?我爱不爱你的问题太傻也太愚蠢。
白棠无奈道:“小徒儿,待你日后遇见了,自然会懂的。”
沈酌丝毫不为所动:“我永远也不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