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强调:“别把自己放低,你我之间是平等的。”
恩泽这两个字用的过于怪异了。
裴厌被压得死死的,低声应了个“好”。
白棠态度语气缓和了不少:“阿裴,别做这样子的蠢事。通过伤害自己的行为让对方心软,来获得那片刻的关注,这是一种不可取的方法。”
裴厌不太认同:“不也能达到目的吗?”
白棠:“能一样吗?”
裴厌:“我之前看剧本,女主伤害自己挽留男主,男主心软了,留了下来。”
白棠撕开糖纸包装:“我告诉你,无论什么情况下,你都不能采取伤害自己让对方心软的方式。伤在你身上,痛也在你自己,还容易感动了自己。真正理智又聪明的人,他应该去提升自己,把自己变的更加优秀。”
裴厌:“可若因此错过了呢?”
白棠:“她不愿意,你强留也没办法。或许能留一时,留不了一世,你不成熟,也不优秀,这段关系还是用了这样的手段才维持着,这样的手段能用几次?能管几次?你不会生疑?你不会敏感?你不会患得患失吗?”
白棠把糖放在裴厌完好的右手上:“真正有缘的人,或许会错过一时,但错不了一世。无论怎样,至少,你收获了一个很好的自己,你不会太差。伤害自己的方式真不可取,你不能寄在别人的良心与心软上。”
裴厌往嘴里塞了一颗糖,眼神晦暗不明:“姐姐经验丰富……”
突然,额头被弹了一下,裴厌眸子里却闪过一抹笑意。
白棠:“这也能扯上经验丰富?我只是从一个比较理性的方式来分析。我万年老孤寡了,也只能告诉你我认为正确的做法。”
白棠:“你若盛开,清风自来。”
裴厌试探:“就没人追过你吗?”
白棠微眯着眸,轻笑一声:“怎么会没有?”
裴厌右手手指微动,捏了捏被角,理所当然道:“也是,你这样好的人,怎么会没人喜欢呢?”
白棠随意的扯着自己的八卦:“我还没有归隐的时候,追我的人,不在少数。那时,我单挑还是以一打多,都没输过。”
白棠:“我漂亮强大,学识渊博,聪明能干,不缺钱,不缺宝物。很多人都喜欢我,不喜欢我的,我又不在意。”
裴厌附和道:“是啊,不必在意个别。”
白棠理所当然:“且不说我历尽千帆,心如不起大海之风暴,就算不是这样,我又为什么要去喜欢一个人?给自己找麻烦。”
裴厌敏锐的抓住了一点:“这是麻烦?”
白棠提起的时候,还有些厌烦:“烦都要烦死个人,那玄幽的儿子冥夜,我已经非常明确的告诉他,我不喜欢他,他还追着我,还一直给我找麻烦,坏我名声,不知全貌的人只说一句好一个心狠的女人!”
白棠:“我不喜欢他,我也没吊着他,是他自己非打着为了我的名义跑去找死,活像我不接受他就是一件罪恶滔天、薄情寡义的事情,还天天找来一群人,以自以为浪漫的方式来表白。我白棠,去过最美的地方,也踏过万丈深渊,曾从顶端掉入地狱,也曾行差踏错命悬一线,我看得上他?莫不是我眼瞎?”
冥夜这做法,也是白棠对男女之情避讳不已的一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