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沉,姨娘的好女儿,再过几天,你就要出嫁了,姨娘这心里可不太好受,毕竟也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亲生骨肉。”
元琼带着两个家丁,提着一壶茶水进来了。
元琼招了招手,两个家丁会意,上前按住谢青沉。
元琼似乎十分无奈:“青沉,你也别怪姨娘不信任你,你这孩子,从小就不听话,不让你看杂书,你偏要看。让你学三从四德,女子典范。你倒好,十五年了,及笄了,愣是一句也不肯背。”
元琼倒了一杯水,又拿出一个小瓶子,上面贴着睡眠散。
谢青沉瞧见了,眉眼间浮上一抹戾气。
不行,他不能昏睡过去,不能昏迷着被送上花轿。
必须得想办法,不能任其所为。
元琼端着放了睡眠散的茶水,施施然走过来。
冷漠的吩咐:“扮开小姐的嘴。”
促使婆子走过来,掐住谢青沉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元琼给他强行灌了下去。
谢青沉尚十五岁,吃的也不好,身体也常被各种毒物侵蚀,此一般人还要虚弱,并没有多大反抗的余地。
元琼蹲着:“青沉,姨娘知道你从小命就硬,掐也掐不死,冻也冻不死,饿也饿不死,毒也毒不死。不过啊,你放心……”
“韩少爷应会很满意你,一定要记住,这做女人的,就应该听从丈夫的话,丈夫打骂,俱不能还。要卑微。”
“你啊,就好好的做韩少爷的夫人。乖乖睡几天,一切都会变得美好。”
……
元琼带着家丁,粗使婆子走了。
还关上了门,上了锁,还在钉窗。
谢青沉拔下头上简陋的银钗,撩起裙摆,反手扎进自己的大腿。
大腿的疼痛叫昏昏欲睡的他清醒了几分。
元琼给他灌了太多的昏睡散了。
借着这点清醒,谢青沉手指用力的扣住自己的嗓子眼,一股恶心反胃的感觉顿时而生。
谢青沉吐出胃里的东西,重复了好几遍,直到吐出了苦水。
依旧昏昏沉沉,但已经好太多了。
强撑着打扫了,免得被他们警觉了。
谢青沉侧躺着,银钗划破手腕处的血管。
手腕藏在了里面。
锁了门,没个两天,他们不会进来看他的情况。
这是最后逃跑的机会。
约莫睡了两天,谢青沉成功的醒来。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厚的血腥味,他还有点具清醒。
努力的爬起来,走到水缸那里,极为小心的取下木盖,避免发出声音,弯腰俯身,把头浸泡在水里。
清凉的水,让他的意识更加清醒了。
大喘了一口气,犹如大梦初醒一般。
地上坐了一会儿,爬起来,把衣柜里的衣服挪到一边,小心的取下这块木板。
下面有一个洞,洞里,他存了一些干粮。
拿出来,姑且可以填饱肚子。
填饱了肚子,才有力气逃跑。
干粮是他以前偷偷藏的,他的月银不多,抠抠搜搜一个多月,才藏了一块这样的干粮。
当时只是想,如果他们不给吃的,他可以靠干粮不那么饿。
现在这点干粮,倒成了他逃跑的助力。
肚子不那么饿了,感觉果然好太多了。
现在黄昏,过一会儿天就会黑下来了。
找了块布,绑了下手腕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