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从时闵之到现在的晏清,每一个名字,我都记得清楚,因我知道,他们既是他,又不全然是他。”
“对于晏清这一辈子而言,他只是晏清,不曾背负其他,不曾有其他记忆。”
“灵魂相同,所处环境与经历世事不同,便不能把他们当做同一个人看待,亦不能拿他与前世的他两相对比。”
“待日后,所有的记忆回归,方才是完整的他。”
白卿卿不是很明白:“这也太复杂了。”
白棠在这里坐上到了天明,方才离开。
夜晚冷冷,凉风习习,似无人来过。
……
晏清醒来后,只觉得头有些晕。
他也曾中过一些手段,焉能不知,他中了迷魂药,故而沉沉睡去一晚。
可昨夜,他布置在院子里的机关陷阱并未有任何响动。
晏清起了身,穿上外袍。
坐着沉思。
此人到底是谁?
又有何目的?
连他都未察觉,必定是一个相当厉害的人物。
他便是行事乖张,胡作非为,有人想要收拾他,断不会让一个高手这般来回。
晏清目光一边,仔细的看向周围。
目光移过去的时候,晏清的目光落在了一盏灯上。
拿着灯,仔细瞧了瞧。
烛蜡凝成了长条……
可他分明记得,昨日他吹灭灯的时候,烛蜡没有这么短,烛线也短上了一截。
看来,昨夜,贼人进他房间找东西来了。
可谁会来他房里找?
难道……看破了他的伪装?
晏清脸色难看了几许,把屋子翻了个底朝天,并未发现丢失什么东西。
……
没过几天,白棠买了一匹马,直接收拾了点行囊策马离开王都。
白卿卿只好问道:“女郎,我们这是去哪里?”
白棠:“你的一位故人遇险,去救她。”
白卿卿疑惑:“我哪里有什么故人?”
若说故人,白卿卿六岁前,身旁的婢女便是故人,可后来,兜兜转转,只留下一个银朱。
银朱只认安女郎是她主人。
好不容易回来两年,又被幽禁,长乐宫里所有人都防备着她,哪里去找什么故人?
白棠扬鞭策马,赶着时间:“她有生命危险,彼时,你见到她便知了。”
白卿卿:“神秘……”
白棠只会告诉她一些事情,其他事情压根不说。
每每勾得她好奇心爆棚,却没有办法。
公主长于皇宫,成年之后搬去公主府。
她与安女郎都没怎么出过王都。
王都城里繁华热闹,令人暇目。
出了王都之后,厚重的城门在身后远去。
往外,是宽阔的大路。路边的树不似宫里,它是杂乱无序的,却又肆意生长,有自己的一番天地。
山路崎岖,马匹不便行走。
白棠立刻下马,往山崖而去。
若非安听音是异世之人,她还未必知道安听音遇了险。
白卿卿更加不理解了:“这是山崖呀,人都没有。故人在何处?”
白棠走到山崖边上,往下看了一眼。
没多想,直接跳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
“女郎,我还不想死啊!”
白卿卿吓的大叫。
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女郎就直接往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