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杀她和杀其他人的区别吗?
用她白卿卿一条命,或者用其他人的命来换白棠与晏清此世姻缘。
白卿卿总内心颇为复杂。
这两条路,白棠都不会选。
“你若是当初没保我……”
白棠:“你若是大奸大恶之人,手有无辜血债,我必不会保你。”
这么多次,她只遇到了三次可以保原主的情况,保住了窈窈与卿卿,那位母亲,没能保住。
白棠余光看着那少年郎,红树红袍,艳绝无双,一个男子生的如此好容颜,当真叫女子汗颜。
眉眼专注,他提着笔,一笔一划缓慢的写着。
白卿卿颇为感慨,她见过安听音与北堂无虞的郎情妾意,现在看着白棠与晏清的不能见。
当真是酸酸涩涩的。
晏 清写完之后,用力一抛,将木牌挂到了高枝之上。
此时,有人高呼。
“走水了!”
“城隍庙走水了!”
“快去救火!”
众人听到声音,往城隍庙而去。
现场开始混乱起来。
晏清、晏铭也赶过去了。白棠使用轻功摘下了那块木牌,选了捷径赶往城隍庙。
从后门进去,快速的找着里面的人,直接抛出去。
浓烟滚滚,火舌烫人。即便绑了湿绵布戴在脸上,没过多久就干了。
白卿卿非常想劝白棠离开,别救了,但这话,她说不出来。
女郎有一副很好的心肠,救她的时候是这样,救别人的时候亦是如此。
面具烫人不已,外表已经变了形,没那么漂亮了,甚至看不出这曾经是一个蝴蝶面具,白棠找着里面幸存的人,找到了就抓着他们,从里面丢出到安全区域。
尽管这样丢,这些人会摔伤,但这样的情况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活着比葬生火海来得好。
救完最后一个人,白棠没有出去,依旧从来时那里迅速撤走。
找到河流,直接跳了下去,咳嗽不止。
手臂,脸都有不同程度的烧伤。
白棠:“卿卿,身上的伤,不要担心,我走之前,必定会治好他们,不留一丝疤痕。”
白卿卿也没好哪里去,身体虽不是她操控的,痛,她也能感受一二。
“女郎勇气可嘉,卿卿不会怪罪女郎的。”
为救人不惜伤己身,她挺佩服的。
她没这个本事,但女郎有,女郎用她的身体去救人,可否算她也参与了一二。
白棠从怀里拿出那块木牌,墨色晕开了些,依旧可以看到上面的字——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唯望余生相守。
白卿卿小心翼翼道:“女郎,天下好儿郎多的是,女郎当配得上更好的人。”
这话可不就说相思吗?
那晏小世子分明有心上人了。
其实,也是,女郎不见他。
他们的人生之中不会有交集。
晏小世子早晚要成家立业的,要喜欢上别人的。
只是,要让女郎一直看着,那她得多难受啊!
白棠擦了擦上面的水渍:“若是如此,当也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白卿卿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恍惚,明白了什么。
希望对方过的好,也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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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狗吃到了什么药,差点无了,今天看小灰狗,怕是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