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妈十分不乐意,把白棠拉到了一边。而张意晚的目光一直黏在白棠的身上,不愿意离开片刻。
“海棠,你不会还爱着她吧?那天的委屈你还想再受一遍?”
好好当凤仪楼的花魁娘子不好吗? 好好给她赚钱不好吗?
非要去谈情说爱,把半条命都搭进去了。
王妈妈是真的怕白棠又想着从良,若是在同一个人那里栽了两次,那就是蠢!
“妈妈,我所爱之人,已不是张公子。”
白棠只能这样说。更何况,原主对于张公子,其实也不算爱,顶多是喜欢,认为他可以托付,便赌了一把。 王妈妈听到这话,却是更慌了。
“不是,海棠,你告诉妈妈,你现在又爱上了谁?”
一个张公子才走,难道又来一个李公子吗?
王妈妈突然感觉自己的头有点晕。
一个张意晚就已经闹了这么大的动静了。 再来一个,她觉得,事情一定会更大。
白棠抿唇:“妈妈多想了。”
若非两个灵魂,旁人还觉得爱是可以瞬间转移的。
王妈妈:“真的?你没有骗妈妈?”
白棠摇摇头:“当真没有。” 她没有“又”爱上谁,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
算是和王妈妈玩了下文字游戏。
王妈妈顺了顺胸口,十分不善的看了一眼张意晚。
“海棠,你听话,这张公子,一次不忠,咱们永不再用。”
“妈妈,我需要把事情了结。” “不,你不需要,海棠,他日后来一次,妈妈就打他一次,看他还敢不敢来?”
白棠抬眸:“妈妈别忘了他的身份。”
王妈妈又鄙夷的看了看张意晚,张意晚笑了一下,依旧专注的看着白棠。
“海棠,他不就是一穷书生吗?”
白棠:“妈妈,做事不要做绝了。张意晚现在是一个穷书生没错,可他是来参加春闱的书生,我看过他的文章,确实是一个有才华的人,文风朴实无华,而今年的考官,喜好华丽。他是时机不对,若是三年之后再来,那便不一定了。倘若他为官再来此,妈妈该如何?妈妈现下打一次,他或许不会放在心上,可次次打,他未必不会怀恨在心。”
“我知晓妈妈也是有人罩的,可保不齐日后怎么发展。交恶并不好。妈妈,你放心,我已经不是从前的花魁娘子了,我不会跟他走,我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
王妈妈太清楚自家花魁娘子的才华了,若非她是一个女儿身,怕也能中榜。
“海棠,你真的不会再糊涂了?”
“犯糊涂这事情,一辈子犯一次就够了。”
王妈妈这才松了口:“那你……带他走吧。”
白棠方对张意晚点了下头:“张公子,请随我来。”
张意晚对王妈妈抱了下拳,王妈妈伸出了手,张意晚便把五十两银子给了王妈妈。
“锦儿,你出去。”
“是,姑娘。”
虽不愿,到底只能接受。
王妈妈偷偷的走了上来,在门口俯耳听着。
张意晚走了进来,情谊绵绵道:“娘子。”
白棠也不多说:“张公子,请唤我海棠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