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夺舍之术应用到极致,同时要掌握家族的权利,白棠思来想去,只有这么一个用法。
更何况,近百年的司寇家表现很诡异。
人都是有贪心的,司寇家族百年来团结的过分,分支对主支过于尊敬了。家主一位,难道就没有一个野心之辈馋吗? 他们借的是丛淮的运道。
而人心是不可控的。
丛淮:“……”
丛淮有点傻眼:“我还是缺了阅历……搞不过,搞不过。”
白棠温柔的笑了笑,丛淮看着她的笑容微微出神。 “千年前,你一心在修炼上,千年内,又在疼痛的折磨中渡过。经历的事情少,自然缺点想法。可是,你若是有这条件,你会比司寇子明更加恐怖。”
丛淮低声道:“我不想这样。”
变得可怕,她的身边是不容下他的。
她和宋甫亭身上有许多的共通点,嫉恶如仇,善恶分明。
那几个月的历练中,他便看出来了,他不能为恶。 若白棠是那牢笼,他自愿进入,终身圈禁。
丛淮有一个非常好的想法,立马道:“阿棠,为了庆祝今天这个好日子,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你回去的时候,不要拿神识探房间,好不好?惊喜就在你房间里。”
白棠欣然同意:“我会以一个好心情来拆你给我的礼物。”
丛淮的脸诡异的浮现一抹薄红:“我记住了。”
一溜烟,人就不见了。 ……
司寇隐墨放下自己的父亲,他的脚筋被挑断了,无法行走,只能拿双手当腿在地上爬行。
眼睛红肿,神情悲怆。
短短的一个小时之内,他经历了人生的重大变故。
“隐墨,你要去哪儿?我背你去。” 余桑玥一边哭着,一边心疼的去搀扶司寇隐墨。
“桑玥,你该恨我呀!你不该对我这样好。”
他何德何能,能够得到这样好的女孩的心。
那人说的没错,他是一个懦弱的人。不敢面对一些沉重的真相。
“隐墨,没有应不应该,只有愿不愿意,我只要知道你爱我就够了。”
余桑玥其实也怕,她也是二十岁未满的女孩。
对这样重大的变故尽管有点准备,可到底难受,不知所措,看见司寇隐墨,觉得他是她的精神支柱。
“我不配你的爱。桑玥,快,快带我去找他们。”司寇隐墨红着眼,犹如看着喜爱的糖果远离自己而去的小孩一般,眼里隐隐有些绝望,哆嗦着唇“我要找他们。”
找到他们,他们一定有办法救桑玥的!
“他们不会帮我们的,隐墨,他们想要的就是司寇家没落,隐墨,别天真了……”
余桑玥艰难的说着这一个事实。那几个人,她都不是很了解。
以前,她是司寇家的养女,也是名媛们追捧的千金。
向来高傲,只在自己爱的人面前自卑。
别天真了……
司寇隐墨发红的眼落下一滴泪,苦涩的大笑,分不清是笑还是哭。
父亲这样说他,桑玥也这样说。
他们都觉得他天真……
天真的摆着自己大少爷的谱。
明知道自己的父亲不是善人,却又带着那一点希冀,天真的相信他会放过桑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