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橖古怪一笑:“风光?何处不是风光,只看是否有心罢了,赶路吧。”
逃命窘迫的时候,谁会关注呢?谁又会游山玩水呢?
柳相和神色微动。 少年老成?
也是,她这十九年的经历比许多人一生都要丰富。
并非被保护的很好的单纯之人。
……
司命看着相和仙君的红线显露,仔细瞧了瞧,脸色大变。忙让童子请来天帝。 “天帝,相和仙君乃孤煞命格。而现在,相和仙君的命运与下界一凡人紧紧相连,不仅是红线,更是命线。”
相和仙君下凡历劫,本就是要经历爱别离,有红线出现,很正常。
历劫归来,这份感情自然就淡了。
天帝面色一凝,掐指算着,却感觉到一股恐怖的力量阻止着他探查,似乎只要探查下去,他就会没命。
“总归只是一个凡人,人生不过数十载,司命,你多盯着点。必要时,可用特殊手段。” 天帝并不在意一个凡人是死是活。
他在意的是,这世界有他无法看透的事情了。
司命恭敬的应到:“谨遵法旨。”
仙界还不能没有相和仙君,必要时,为了帮助他渡劫,得采取特殊手段。
只是,这红线一段怎么感觉这样怪异? ……
柳相和甩掉剑上的血,收剑,吐槽一句:“小白大人,想要你命的人可真多。”
文宣、文延也收拾着战场,挖坑的挖坑,搬尸体的搬尸体。
白橖则在挖坑,她出来这一趟,不为查案,只为走访民情,以她的双眼替皇宫里的嘉宁帝传达百姓们的生活状况,这也是她同意柳相和跟着的原因。
不影响什么,反而多一个打手。 柳相和拿着铁锹一起挖着,吐槽道:“小白大人,你这人可真是特别。这群人可都是来杀你的,你竟然愿意多耗费些时间埋他们。”
文延大大咧咧的,因为柳相和的身手,对柳相和改观了些:“我家公子,是世界上顶好的人。”
白橖干着活,嗓音略为低沉:“柳世子,每个人都不同命。你我是特别幸运的。我曾亲眼瞧见,刚出生的婴儿丢进了河里,也曾看见,他们交换着孩子充饥,彼时,我五岁。”
“艰苦的时候,礼义廉耻……似乎都可以丢掉。他们都是一群可怜人,命不自主,从幼时就灌输着杀人,人生……只有训教,执行杀人任务。”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来了,我只能让他们死。到底是一群什么都做不了主的人,入土为安,是我最后能做的。”
权利越大的人,越能有远大影响。
柳相和从未这样想过。
谁会对一群来杀自己的人产生怜悯呢?
偏生眼前这位,一边狠辣,一边柔情,颇为矛盾。
柳相和:“世上可怜之人多得去了,小白大人可不要妇人之仁。”
心慈手软可是要出大事。
白橖叹一口气:“是啊,世上可怜之人何其多。谁都可以自称为可怜人。在我外放的时候,陛下曾告诉我:‘爱卿,为君或为官,忌优柔寡断,忌冷漠无情,合格之君,不负铁血手腕,兼具柔情大爱。’世子日后承袭爵爷,亦有封地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