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温情融融,韦扶风的心头不再惊怒焦虑,既然知道了危机根源,他能够先发制人,将危机悄然泯灭于萌芽。
韦扶风亲自坐镇川南,李成刚休想翻天。
良久,田雯儿轻语:“郎君,明日一早你就走吧。”
韦扶风微怔,道:“我应该拜见岳父大人。”
“不需拜见,你留的久了易生祸患,一旦家主回来,或者使人回来不利于你,我也无能为力,毕竟田氏与杨氏联合,明早天不亮就走,我这就去给你备船。”田雯儿驳说,起身离开了韦扶风怀抱。
韦扶风欲言又止,忽伸手拿起酒碗,温和道:“你我夫妻,喝了再走。”
田雯儿浅笑点头,伸手取了酒碗,与韦扶风一对,互相喝了。
田雯儿放下酒碗,起身走去,她的声音响起:“郎君好生休息。”
韦扶风目送田雯儿的俏生生背影,内心涌生温情好感,田雯儿虽然言行野蛮,却是果决爽朗,对他韦扶风是掏了心窝子的好。
“娶妻要娶贤,雯儿或许在外事上,能够成为我的贤内助,我分身乏术,太需要亲近之人,牵制各地的重权军政官员。”韦扶风寻思着,内心里认可了田雯儿。
......
田雯儿返回居楼,入门看见雨儿和铃儿,两个媵奴,其中牡丹仰卧在兽皮上,三个随意旁坐。
“我回来了。”田雯儿走入中脆生道。
两个媵奴忙起身跪伏,雨儿和铃儿起身相迎,相继呼唤小姐,走在一起。
铃儿打量一下,小声道:“小姐,你与郎君一起了吗?”
田雯儿浅笑的眨眨眼,小声道:“郎君摸了我的奶子,他很喜欢的。”
铃儿愕然,松口气的点头轻语:“还好,小姐没有糊涂。”
“你才糊涂呢,立刻去备船,明早送郎君离开。”田雯儿嗔怪轻语。
“郎君明早离开?只怕是备不得很多船只。”铃儿回应。
“能够多少是多少,郎君可以先走,走不得的部属延后乘船离开,快去做,不要张扬。”田雯儿毫不迟疑的吩咐。
铃儿点头,匆匆离开了竹楼。
田雯儿迈步走去兽皮坐了,秀眸扫了一眼,轻语:“牡丹,过来摆桌。”
跪伏的牡丹抬头起身,跪爬到了田雯儿近前横如玉几,细语:“主人。”
田雯儿抬手抚摸牡丹细腰,看向跪坐下来的雨儿,轻语:“雨儿,明日起备嫁,莫忘了媵奴们的衣物,要富贵一些。”
雨儿点头,又轻语:“小姐,真的成了。”
田雯儿手儿移摸牡丹圆臀,浅笑道:“我们的嫁妆他过了眼,身为男人若是缺少占有欲,那不嫁也罢。”
......
天色蒙蒙亮,韦扶风,田雯儿和铃儿,分别乘坐滑竿抵达城外码头,滑竿就是两根竹竿加上一张竹椅,由两个奴隶抬着行走。
此次出城,韦扶风只有了五十护军跟随,田雯儿只弄到三艘船。
韦扶风已然是归心似箭,就是只有十个护卫跟随,也会急于离开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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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上很是热闹,数百人在凉爽的早晨搬货装船。
韦扶风下了滑竿与田雯儿走在一起,铃儿安排登船,她跟随韦扶风去往黔州。
田雯儿看着韦扶风,轻语:“郎君,顺风。”
韦扶风浅笑点头,轻语:“雯儿,有件事情需要与你沟通,我喜欢你的媵奴舞蹈,不过我不宜明目张胆的喜欢,你的媵奴嫁妆会因为我的承诺而不变,而我不会允许其她夫人拥有媵奴,否则上行下效,乱了法度。”
田雯儿浅笑的看着韦扶风,轻语:“郎君是说,让我多备嫁了媵奴,免得日后不能补入。”
韦扶风一笑,对于田雯儿听出弦外之音满意,他厚颜轻语:“也不需多,牡丹那般的再有两个即可,我又不是皇帝。”
田雯儿立时苦了俏脸儿,轻语:“郎君想做风流皇帝也成,但我备不来,牡丹那般美丽的媵奴很贵。”
“我到黔州,让铃儿带回金银,你看着用,聘礼我需要准备一下。”韦扶风浅笑轻语。
田雯儿点头,韦扶风又轻语:“雯儿,此次之言只能你知,万不可说出去,我不想招惹闲言碎语的诟病。”
田雯儿点头,韦扶风又笑语:“雯儿,媵奴是你的,我不需承担丈夫的责任。”
田雯儿点头,轻语:“走吧,我等你来娶。”
韦扶风郑重点头,转身走去上了船。
船离码头,韦扶风和铃儿站在船头,与田雯儿相望挥手分别,直至看不见。
田雯儿返回,在城门外撞见了兄长田云龙。
田云龙摆手让人远离,之后急道:“妹子,你这么早送人离开,是不是泄露了与杨氏联军之事?”
“是呀,哥哥是为此事而来。”田雯儿平静道。
“你太急切了,你会坏了家族大事。”田云龙怨恼道。
“大夫人过来告诉了我,打算扶植郎君。”田雯儿平静解释。
“是有那个打算,但前提是楚瑜要有心与我们亲近,你这么急切的泄露了军机,万一楚瑜根本不会娶你。”田云龙担忧道。
“临别时,郎君说过了必会娶我。”田雯儿自信道。
“那却是未定,汉家男人视我等为蛮夷,言而无信之辈颇多。”田云龙不悦道。
田雯儿娇容平静,她的自信并非来自妄想,而是做过了争取手段。
韦扶风临别时的话语,明面上是贪图拥有媵奴,隐性的向田雯儿表达了更深亲近,若是无心迎娶田雯儿,根本就不必多言。
田云龙看着妹妹,这个妹妹真是迷了心窍,无奈的一摆手道:“算了,人已经走了。”
田雯儿浅笑道:“哥哥多虑了,父亲大人都不曾阻止,怎会有损了家族大事。”
田云龙一怔,田雯儿又道:“父亲大人是有心泄露军机,相比川南军的威胁,播州杨氏对于我们田氏的威胁更大,杨氏夺取了川南,日后必然更加强势。”
田云龙听了若有所思,田雯儿又道:“川南军是汉人主导的藩镇,汉人对于我们所谓蛮夷之地的占有心不强,而杨氏虽然出身汉家,但与我们一样融入了洞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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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治规矩。”
田云龙点头,田雯儿又道:“军机是我泄露的,通过郎君之口转达川南军,川南军知悉就会敌视播州杨氏,就算播州杨氏没有出兵进袭渝州,川南军也会针对播州加强守御,变相的压迫杨氏增兵防御,形成两虎对垒的局面,从而对于我们大利。”
田云龙一拍头,道:“昨日,父亲也没有说清楚。”
“父亲大人也未对我有过吩咐,我只是一石二鸟的谋求自身福气,让郎君愿意娶了我。”田雯儿平静解释。
田云龙释然点头,忽田雯儿笑吟吟的问道:“哥哥可有金银借我?”
田云龙一怔,道:“手里只有一千银两,你想用去取吧,不过不能久拖不还。”
田雯儿点头,轻语:“不会很久。”
兄妹二人回城,田雯儿借得银子,与雨儿去了奴场寻买。
韦扶风的要求太高,在奴场里可遇不可求,奴场是思州官营的奴隶交易地,各种来历的奴隶能够在奴场合法买卖。
......
波涛滚滚的乌江流过思州,黔州,在涪州流入大江。
韦扶风的三艘船只顺风顺水,晨曦出发,黄昏抵达黔州治彭水县,回了自家地盘,韦扶风如释重负,有种得脱虎口的感觉。
夕阳西下,日光斜照在巍峨如长龙的城墙。
韦扶风和铃儿立身船头,铃儿惊讶失声:“郎君,这里是黔州吗?好大的城池。”
韦扶风自傲一笑,这座彭水县城的崛起有他参与过,规模相当于巴城一半,思州的城池与眼前的巍峨大气相比,就是一个乡下弟弟。
不过彭水县的新建罗城还没有建成,只有六座城门实施了包砖和城楼建造,大部分城墙是光秃秃的夯土墙,没有凹凸的女墙防御。
相比巴城,彭水新城也采取了城内河的形势,一道人工河在城中七曲流过。
巴城和金州新城的人工河都是九曲,这是刺史张文成提出的避讳之说,不能在风水上与巴城争雄。
船只在水城门外百米处被阻查,护军牙将出面交涉,借口新任涪州刺史途径。
交涉后,守军出了一名向导为引,船只入城后,被引导至指定位置停泊。
登岸后还是不许乱走,被引去一处驿馆,向导警告说不许大队出游,待刺史衙门验证后方可随意。
韦扶风吩咐牙将,拿着节度使军令去见张文成,命令张文成以拜访涪州刺史的由头来见。
半个时辰,张文成在数十护卫的伴随下来到驿馆,由认识韦扶风的心腹确认后,孤身入内进见韦扶风。
韦扶风避开铃儿,在另一处居屋会见张文成。
张文成入内恭敬拜见,韦扶微笑的请坐,张文成也是川南军定鼎的老将,深得韦扶风看重。
张文成坐下后,笑道:“大人安归,属下安心,听说鄂岳军在朗州攻城不下,已然退回岳州,潭州和邵州也进取成功,属下恭贺大人。”
韦扶风微笑点头,道:“鄂岳军来袭,为了不使鄂岳军疯狂攻城,本军只好去入辰州,经过锦州,思州走了一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