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旌走后,姚庆姚政都很是疑惑,询问姚裕道:“裕儿,那谢旌劫营,本就是敌人,你怎么还好酒好肉的招待上他了?”
姚裕呵呵笑了:“谢旌虽然没有太大本事,但攻破江陵,却非他不可。”
听到这话,姚庆和姚政更加懵逼。
还是姚范旁边一番话,解开了二人疑惑。
“这次劫营,原本应当是王玄策的任务。但王澄却安排了谢旌来。为什么?要么,是王澄害怕王玄策尾大不掉。有意的打压他。要么,就是王澄对王玄策,也只是简单的利用关系,二人并不和睦。”
姚庆和姚政还是不明白这些有什么用,姚范就继续解释道:“当然有用,这些消息中,我们可以得知王玄策与王澄并非是一条心。这一来,就给我们离间计提供了可操作的空间。若是能离间王玄策与王澄,那么,破城只在瞬间。不然要我们攻打城防坚固的江陵城,何其难也。”
听姚范这些话,姚庆与姚政这两个长辈方才恍然大悟,感情是这个原因啊。
姚裕也笑着挥手:“好了,既然计划已经确定,那么,我们也该行动了。文续,想办法联系一下城内潜藏的陈忠,让他安排人去调查一下风月楼打探王玄策的消息。这一次,我要用最小的代价,攻破江陵城。”
文续答应一声,转身去了。
···
接下来一连数日,谢旌在姚裕的命令下,带着自己手下那些投降的士卒,绕着城池招降,他也不露面,就远远躲着,整日幻想自己帮着姚裕拿下了江陵城后,升官发财的美梦。
这些时间,姚裕,鲁弼,贺雄三人陆续醒来。
班柔那药是真的好用,三人基本上与中毒前没啥区别。
当然了,姚裕可能差点,以他的体能,现在走路还需要搀扶罢了。
这一天,姚裕在班柔搀扶下,领着鲁弼贺雄来到中军姚政所在的住处。
因为姚政老木匠的身份,所以,姚裕就安排姚政统领军中工匠,监造攻城器械。
这不,姚裕来的时候,姚政还在忙活。
“三叔,忙的怎么样了?”
姚裕走上前来,乐呵呵的询问。
姚政一看是姚裕,当即起身,拍着手上木屑:“裕儿,你来了啊。之前你给我的图纸我都看了,喏,各处零件也都已经做好了,剩下的只要组装起来,就能造出楼车。”
姚裕闻言,便跟着姚政的指引,来到了堆放零件的地方。
早在他昏迷之前,他就画出了楼车图形交给姚政督造。
他昏迷的这些日子,姚政也没有耽误进程。
这不,姚政领着姚裕看各处零件的时候,还不忘夸赞姚裕脑袋灵光,这样的攻城器械都可以想得出来。
对自己三叔的夸赞,姚裕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毕竟,这楼车在自己那个世界的历史上出现频率那么高,甚至百度上都能搜出来图纸与工作方式,而姚裕在穿越之前,又特别对古代战争感兴趣,能不记得么。
“三叔啊,楼车什么的先不着急,我忽然有个小玩意要交给你,不知道,这东西你能做出来不?”
姚政不解,就好奇看姚裕。姚裕便拿出来一沓子羊皮纸,摊开了,上面密密麻麻都是细小的注释。
姚政见了很是疑惑,拿着羊皮纸看了又看,询问姚裕道:“这是什么?”
姚裕哦了一声:“这个叫做造纸术与活字印刷。”
“造纸术?”
“嗯,就是一种非常轻便灵巧的纸,一百张的话,大概也只有这么厚。”
说着,姚裕就双指比出来了一厘米左右的高度。
姚政见了大惊:“裕儿,你不是开玩笑吧,最薄的羊皮也做不到这么轻便呀。”
“所以嘛,这纸要是做出来,那绝对震撼天下呢。到时候,书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一部书要用一辆牛车来拉了。而且,不只是方便程度,便是造价,也要比羊皮和绢布便宜的多得多呢。到时候,读书认字,就不再是世家的权力。寻常百姓的孩子,人人都可以有书读,有字学。”
姚政震惊了:“这,这真的会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么?”
“当然,只不过我实验了好几次,都找不到最佳的材料来造纸,而且,这些日子一直忙着东征西讨的,也没有时间改良。这不正好三叔你在么,我就想着你能不能给它做出来。时间长点也没事。”
姚政先是啧啧称赞,而后又握着拳头:“虽然头一次听说,不过我愿意试一下。”
闻言,姚裕禁不住哎呀一声,推开班柔冲姚政拱手:“三叔,如果能做出来,你将是天下百姓的大恩人。到时候,门阀统治的时代,也会过去。”
姚政被姚裕这番话说的有些晕乎乎的,这不,他脸微红,矜持着,又询问姚裕那活体印刷是什么意思。
当姚裕把活体印刷解释清楚后,姚政更为吃惊。
他似乎,看到了出身寒苦的百姓们,那光辉的未来。
带着这般想法,姚政都不带犹豫的,立刻喊来军中的能工巧匠,开始研究怎么造纸。
活体印刷好做,但凡是个木匠,懂点原理就明白。
而造纸,那可是个技术活,好在有姚裕给的资料。
虽然姚政不认识字,但有姚裕给他解释着,倒也不差。
就这样,姚政一心扑在造纸术上,再也不过问军中事宜,也不跟着二哥姚庆到处跑了。
又是三天时间,三天后,城中陈忠送出来消息。
他经过多方面打探,挖掘出来王玄策不少的秘密。
陈忠让一个心腹手下找到姚裕,把事情原委想告。
不只是有王玄策的秘密,还有谢旌一家被斩于市曹的消息,也一并送回。
谢旌的事情放在一旁不提,姚裕捏着下巴,啧啧琢磨着王玄策的事情。
“原来,在王玄策的身上,还有这般不为人知的事情。这么说来,他和同伴抢功劳,都是为了早日高升,接出自己的母亲了?”
细作嗯了一声点点头:“可以这么说,反正王澄与王玄策二人间,只有相互利用,并无任何忠诚可言。”
姚裕笑了:“那这样的话,我们操作空间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