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老鸨子又领来了一批。
这一批比上一批好多了,这不,姚裕就张罗着众人挑,毕竟今天来是为了教训卫玠的,不是扔钱给清雅轩的。
在姚裕的示意下,众人各自都挑了一个在身旁。
“诸位大爷慢慢玩,没什么事的话,老身就先退下了。”
姚裕挥手:“去吧去吧。有事的话我们喊你。”
那老妈子答应一声去了,他走之后,在姚裕的示意下,众人就逐渐开始装作经常来的样子大胆起来。
其实也就是姚豹姚恭装装样子,那姚豹姚维姚丘都是好孩子。
最后姚裕也是没办法了,对着王玄策道:“玄策,别傻愣着,打个样啊倒是。”
王玄策:“···”
可能因为姚裕在的关系,所以王玄策开始并不怎么放得开。
但是随着时间进行,那王玄策算是可以了。
他本身风流,吹拉弹唱三教九流更是无所不会,无所不知。
也就是姑娘们找他对对子,说诗词歌赋不是他擅长的了,说起来其他,就没有王玄策不会的。
这不,众人就光看王玄策一个人表演了。
以至于,现场的姑娘们都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了王玄策。
对比木头人也似的姚苞他们,这些姑娘自然更喜欢伺候王玄策。..
长的好看不说,会的也多,伺候起来,也没有那么多是非不是。
“这位公子,奴家敬你一杯。”
一个长相童颜,身材火辣的姑娘笑吟吟端着杯子向前来笑道。
王玄策微微一笑,对着那姑娘还了个礼。
一杯酒下肚,姑娘就很自然的撇下身旁的姚豹,凑过来道王玄策跟前道:“公子啊,奴家这里有一首词,不知道公子可能接上?”
王玄策抿嘴不言,那姑娘就主动道:“问妾心事何如耳,风扫庭前愁绪深。战鼓鸣,马儿惊。妇人闺房深夜明,红烛青灯托此生。公子,奴家无才,就想了这么点,请对下文。”
王玄策呃了一声,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么。
毕竟,你让他跟人干架可以,退一步来说,你让他表演吹拉弹唱也行。接词赋,那还真不是王玄策所擅长的。
见王玄策久久不发一言,那姑娘笑了:“公子看起来风雅至极,怎么这都接不上么?”
王玄策心说要不我给你表演个舞枪吧,这太为难人了。
当即,王玄策就目视姚裕,问怎么办。
姚裕也不会这些诗词歌赋,就冲着姚维姚丘兄弟来甩了甩脑袋:“你们俩在学府也学习了这几年了,是时候该你们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姚维姚丘:“···”
沉默数秒,二人相视一笑。
还是姚丘咳嗽着起身:“与君细谈烦恼事,还请静心倾耳听。家离乱,孩无声。沙场白骨露天葬。丈夫马上取功名。”姑娘愣了愣看着姚丘没有言语,姚裕则是立刻拍手叫好。
他虽然不会接,但是也能听出来这姑娘和姚丘二人话中的意思。
那姑娘赫然是在埋怨当今天下大乱,夫妇离别之情。
姚丘对的也简单,往大了说,天下大乱,民不聊生,男子汉,须此时站出来,才能上保国家大义,下护小家黎民。
这一套对下来,那姑娘对着姚丘深深一拜。
“受教了。”
有了这姑娘和姚丘的案例,剩下的姑娘纷纷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她们也都跟着对辞赋,当然了,她们并没有和同伴那样选择军国大义的话题,而是说起了良辰美景。
这就难住了姚丘与姚维。
俩人跟着陶绩在学府学习,了解的也多是古今王公将相的事迹,以及治国安邦的理念,哪学过风花雪月,花前月下啊。
姚裕他们更不用说了,那在这方面就是小白啊。
这不,让姚维姚丘二人不得不硬着头皮往下接,结果却是接的一窍不通。
姚裕瞅了个机会溜出来,在门口喊了影卫,询问影卫道:“隔壁情况怎么样了?”
影卫老老实实回答:“回大人,快结束了。那姑娘已经沦陷在卫玠的才华中了。不出意外,待会儿就带要回去了。”
“调查清楚了么?那卫玠和这姑娘到底咋回事?”
“是被骗来的,卫玠每次骗人的时候都会说要娶这些姑娘为妻,但是基本上都是过了当天晚上,第二天就不认账了。”
姚裕哑然:“这些贵公子啊,在荆州不能强抢民女了,就换了个办法,开始诈骗了可还行。那行,既然这样,你俩陪我去走一遭,我也拜会拜会这位公子哥。”
影卫答应一声,跟着姚裕一同来到了隔壁的观云轩。
到跟前推开了门时,卫玠与荀空傅凯周淼等就几个贵公子敞衣露怀,正磕着五石散上头了。
至于被卫玠带来的那个姑娘,此时正衣衫不整的坐在哪,脸上恍惚不住。
姚裕走入进来,先是让一名影卫关上了房门,然后领着剩下一人走到跟前,把桌子上的五石散捡了起来:“还真是上行下效啊。武帝当年就喜欢这玩意,连带着你们这些公子哥们,也纷纷效仿。这东西真有这么快乐么?”
卫玠几个公子哥正迷糊着呢,听到有人说话,就睁着惺忪的双眼看过来,在看到姚裕的时候还楞了一下,只是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这不,卫玠就揉着双眼,冲旁边的荀空道:“荀兄啊,我好像是出现幻觉了,我怎么看到姚裕那个家伙了?”
荀空也揉着双眼看来,呀了一声:“卫兄,完了,我也出现幻觉了。也看到姚裕那个混蛋了。”
两名影卫闻言愤怒,想要向前来教训一下俩人,却被姚裕给拦住了。
只见姚裕挥了挥手,让一名影卫拿过来了盆水,直接对头浇灌在了这些公子哥的脑袋上。
刷的一声,卫玠等人打了个哆嗦,瞬间清醒过来。
再看姚裕,半蹲着询问卫玠等人:“卫公子,现在清醒了一点没?”
卫玠终于认清楚了姚裕,脸上各种的诧异难当:“姚,姚裕,是你。”
姚裕就装作生气的样子:“卫玠,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本将什么身份,你也敢直呼我的大名?怎么,忘了在洛阳我是怎么收拾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