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一巴掌。
重重抽在了汪莹的脸上。
他双眸赤红,愤怒的吼道:“你这个贱人,颠倒黑白,搬弄是非,冤枉好人。
我敢发誓,我要是陆召找来的演员,就死全家,你敢发誓吗?”
就是她!
要不是她从中挑事,他根本就不会得罪陆召。
现在他后悔了。
他后悔被人带了节奏,要是陆召不愿意给他看病,他会将这个女人碎尸万段。
反正他得了癌症,要是真的变成那百分之十。
他就要死了。
那就拉着她做垫背的!
这啪的一声响。
饶是陆召,都没有想到,感觉到危险的时候,还下意识的拉了季仲吴一把。
汪莹被打的一个趔趄,人就重重摔在了地上,一手撑着地,一手捂住半边脸,脑子嗡嗡响。
汪归陶,刚刚还带着笑的一张老脸,立马就耷拉了起来,一声厉喝:“放肆!”
“我说了,我不是陆召请来的托儿。”男人毫不怯弱的瞪着汪归陶:“老东西,你要点脸吧!
看看她都多大了,还小孩子玩闹,扭曲事实带节奏,她就是故意黑陆召。
陆召才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被她这样的恶毒的贱人给缠上了。”
陆召简直都想为他拍手叫好了。
对。
说的太对了。
就是这样的。
旁边的季老,看着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的汪归陶,心里憋着的一口气,也散了许多。
打的好,骂的好!
这汪归陶,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自己在中医界,就是出了名的会钻营,溜须拍马,曲意逢迎厉害的很,就是医术不咋地!
汪莹这会儿,已经爬了起来,哭的一脸都是泪,目光恶毒的盯着男人:“狗东西,你敢打我,爷爷,你一定要给我报仇!”
汪归陶铁青着一张老脸,只觉得这一巴掌,不仅扇了汪莹,还狠狠的扇在了自己的脸上,怒道:“你等着法院传票吧,打我孙女,侮辱我汪归陶的名声,这件事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男人一点都不怕:“你去告。”
陆召也站了出来,笑着道:“汪老,汪莹她当众带节奏,黑我,污蔑我,败坏我的名声。
我也不会善罢甘休,你们也等传票吧!”
汪归陶气的双眼充血,剧烈的喘息了起来。
齐老上前一步,劝道:“汪老,不要生气,你刚刚都说了,就是年轻人不懂事闹着玩。
这位小伙子,也是因为得了病,心情不好,汪小姐又污蔑他,他气不过,才会动手啊!”
汪归陶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
这姓齐的老东西,他就是在用他之前的话,来内涵他!讽刺他!
“老齐说的对。”季仲吴心里爽快死了,也跟着道:“这种小事,还要什么法院。
汪小姐造谣在先,这位年轻人反击也是人之常情,大家都有错,各退一步吧。”
这姓汪的祖孙俩都不是好东西,越看他们吃瘪,他就越开心。
“好!”汪归陶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转头看向汪莹:“咱们走!”
“别啊。”陆召喊住了他们:“刚刚我们说过,输了的人,要给季老道歉的。”
“陆召,我还没输,我凭什么道歉,你说他不是你请来的托儿,谁能作证?”汪莹愤恨的死死瞪着她。
陆召这个贱人,不知道见好就收。
她是给脸不要脸了!
汪归陶也道:“你跟他的关系,谁也说不清,他就不算在内了。
既然你对自己的医术这么有信心,就让莹莹跟你比比。”
汪莹的心,蓦地就虚了一下。
汪归陶给她使了个眼色,不知道她在犹豫什么。
他这个孙女,从小学医,在年轻一辈的后生里,也算是翘楚。
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陆召,就敢大言不惭放话,说任由人挑战,简直可笑!
“你确定?”陆召道:“你们现在见好就收,认输道歉走人,还能留点脸面。
要是等会儿比试再输了,不跪下来给我,给季老磕头道歉,我可不愿意。”
汪归陶就笑了,不管汪莹怎么想,替她答应:“好,我替莹莹答应,要是她输了,自认技不如人,给你,给季老磕头道歉。
若是你输了……”
“我给她,给你磕头赔礼。”陆召道。
季仲吴也道:“我就从此退出中医圈。”
陆召无奈的看了眼季仲吴。
这老爷子,瞎凑什么热闹。
季仲吴对着她笑笑,眼神告诉她,就是这么信任她。
陆召也笑笑,这才看向其他人:“你们呢?现在道歉,还是等会儿?
等会儿的话,你们必须跪着道歉,才能显示出你们的诚意。
然后,还要登记姓名身份证,季老会好好记住你们。”
“季老,对不起。”
“对不起。”
不知道谁先带了头。
这些人,一个接着一个的,走上前来,对着季老鞠躬道歉。
他们自己或者家里,多少跟中医界都有所牵扯,要是真就此得罪了季老,被记恨了,倒霉的是他们。
陆召就在旁边看着,谁不真诚,还单独挑出来,重新道歉。
这边道歉快结束的时候。
走廊里,也走过来了一群人。
为首的两位精神矍铄,眼神锐利的老人家,正是许仕洵许老,方国强方老。
后头,是按照辈分跟着的中医界执牛耳的精英们。
再往后,就是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们。
陆召一看这阵仗,就知道,比试绝对不能输,她可丢不起这人!
许老看到她的时候,佯装生气的问:“小陈他没给你邀请函?”
这丫头,怎么跑去排队了,还闹出这么大动静来。
“给了,我听人说要排队,给人诊病了才能进去,没想到会变成这样。”陆召实话实说。
“你这丫头,罢了罢了。”许老特意看了眼挑事的人,笑了:“这样也挺好,年轻人,就得张扬点,受了气不反击,那叫缩头乌龟!”
“你们要比试是吧,那我们这几个老东西,就给你们做个评委吧!”旁边的方国强也跟着点了点头,看向汪归陶:“小汪啊,你不会觉得我们也是跟召丫头串通一气的吧!”
“方老哪里的话,你们二老当评委,我哪里有信不过的。”汪归陶这一看架势,就觉事情不妙。
姓许的跟姓方的这俩老不死的东西,平日里多清高他最清楚不过,对人从来没什么好脸色。
可现在。
一个话里夹枪带棒的内涵他。
一个亲昵的喊召丫头,摆明了就是要给陆召撑场子!
人,都到齐了。
记者们的长枪短炮,也已经架好了。
比试内容也简单,给进来医院的病人看病。
这病人,会先由评委团的人一起诊断,分析辩证之后,再由两位参赛者诊断,看谁断症准确。
诊断的过程中,只能用望闻切,不能问!
陆召跟汪莹,各自在自己的诊室里。
很快,第一个病人就进了陆召的诊室。
三分钟后。
陆召给断了症,开了方子,书写好交给了评委团的人员。
然后,病人就进了汪莹的诊室里。
大概十分钟之后。
病人才出了汪莹的诊室。
评委团的人员把她的诊断书跟药方送过来。
汪归陶心急火燎的第一时间接着。
打开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