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突然变的很安静,花阴净下意识的一扯,刚好就揪住了近在咫尺的沈临愿。
花阴净睡眼惺忪看向了沈临愿,他一时有些愣住的出神,心中波澜大起,望着的眼神不同,缓缓垂下眼,小心翼翼的靠近…
“怦咚~”他感着自己的心跳都快要窜到喉咙眼了,热热的气息吹的有些心痒难耐,就在他闭上眼睛,两个人只有一纸之间的距离。
“你干嘛?”花阴净用手指抵住他的头,歪着头问到。
“呃…”沈临愿这才发觉她眼神清醒了许多,激灵的后退,咳嗽了两声偏开头。
“我……我本来是想叫醒你来着,那阵法我看不太懂,呵哈哈…”沈临愿打着哈哈说道。
“噢…是哪里,给我看看。”花阴净直起身子,见着他面上的不自然的红晕,漫不经心道:“喝醉了?”
“啊?呃…对,有点…”正愁不知道怎么说,沈临愿顺着话茬接下了。
花阴净:“那今天就到这吧,先回去休息。”
本来经过那一番他已经酒醒了不少,只是接了醉酒的借口,沈临愿又不好继续留下,只得讪讪的点头。
花阴净拿出白瓶放到桌上说到:“这个拿上。”
沈临愿拿起她放在桌上的小白瓶,转到瓶身的字──清心丸,欣慰一笑,转身摇摇瓶身:“谢啦~”
沈临愿出了门,一路握着白瓶憨笑,心里只道可惜。
就差一点…这小妮子还真是会找机会醒,唉~
次日清晨。
阳光穿进洞中,沈临愿皱眉的用手挡了下,眯着眼睁开,迷迷糊糊的看了眼四周才逐渐清醒。
“原来是梦…”沈临愿后知后觉的阴白。
他摸索拿起剑,发现花阴净离的很远,走到面前才发觉面色很不好,手触上就一股力弹开。
“这个是…”他想起梦里的那阵图:“屏障结界,她设来挡什么?”
因为他当时没学全,沈临愿只记得这个阵法是用来隔离,阻挡,修炼心法时常用的,可这解开的方法他压根从没记住过。
“噗!”
闷声一吐,花阴净的身形微晃,屏障消散,朝着旁边上倒去。
沈临愿没来的及接住,撞在肩膀上闷哼了一声,然后把人扶起:“唔…司命?司命醒醒!”
花阴净眉毛轻皱依旧紧闭着双眼,她听得到外界的声音,只是实在无瑕回应,在剑识中她找到了剑灵体,可是只有用法术才可唤醒,夹在毒素爆发中进退两难,一时不甚毒素已经攻上心肺,让形式变的更为严峻了。
花阴净那一倒,看着情况不容乐观,让沈临愿更是慌张了,想不到方法便用了最笨的方法,将自己的灵力传送进给花阴净,在无水无食的情况,沈临愿也坚持不了多久,现在的情况他只能放手一搏。
“司命,你听的见吗?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一定要醒过来,听到了吗!。”,沈临愿闭上眼静心输送。
在剑识内,花阴净渐渐感受到外界的灵力传入,她惊奇的展开手心。
“这是…沈临愿!”花阴净立刻便反应过来,顿时有些感动,而后马上施法进行唤醒剑魂。
灵力顺着掌心冲向发着蓝光处,又一次的感受到了灵力涌入脉络。
“契订人花阴净,以灵识为媒,魂为价,签订魂融之约,直至魂灭。魂识,入!”定眼一伸,掌心灵力结出印记,咬破手指,花阴净签上名字,契订印记瞬间亮起,蓝光飞向花阴净,绕着身边转圈。
体内的毒素如临大敌般开始乱窜,冲的花阴净钻心的痛,她立刻闭眼调息,渐渐发觉毒素已成退败之势,前后两端突然加入的剑灵把它包围,这才逼急了乱窜。
花阴净缓缓收掌,引着游向,四周又开始静下,体内的暗斗已阴朗,毒素清除,正式开始。
三日后…
处在清醒的沈临愿面色如白,连着三日的持续输入灵识,魂识已接近枯竭,而在剑识中解毒的花阴净,也已接近尾声。
又持续半刻钟,沈临愿扶着发抖的手尽力续上,只是光源已经越来越淡。
毒素清除完成,花阴净收力,魂魄归位睁眼,立马起身扶住要昏迷的沈临愿。
“你终于醒了。”沈临愿望着她,苍白无力的笑了笑。
“临愿…谢谢,谢谢你。”花阴净眼带泪光的笑着,这么多日,如果不是沈临愿在危急关头的灵力,她便是想醒也没办法。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好好休息,这里有我。”
沈临愿贪恋的再看了一眼,困意就压下了他的眼皮。
花阴净查看了一下他的情况,幸好没有伤脉,只差一点,再有半刻钟,他这样的输灵方式势必会影响他以后的修为。
还好,花阴净庆幸到。
喂他吃下恢复的药丸又为他冶疗了一番才终于停下。
这几日不是昏迷就是逃杀,花阴净还没认真观察过这里,当时只是记起冥舟夫的话,现在想来就有些奇怪,他竟这么了解,况且几日了,万渊谷的人竟都没有找来。
也不知碰巧还是这里真有蹊跷。
不过接下来,便是要等沈临愿恢复好,再把这些魂魄送到冥府,让林氏宗人得以轮回了。
而在外面,陈劫几乎要把万渊谷翻过来,每一次进来禀报情况的弟子,总会得到陈劫砸碗和阴沉的眼神。
“宗…宗主…”又是毫无踪迹的消息,听说昨日进去回禀的人,便是被抬着丢出来,没想到今日便轮到他了。
红衣弟子低着头大气不敢出,战战兢兢的敬着礼回禀:“弟…弟子们,找寻了外沿…锁魂湖岸…”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陈劫,见他的脸又渐渐的黑下等着回答,他发颤的声音:“我…我们…”
“啪!”陈劫厉色,力道极大拍的桌面一响,吓的弟子扑通一下跪倒求饶。
“宗主饶命!宗主饶命!!”直接就吓出了哭腔的,连着不停的嗑头,没几下就见血了。
站在一旁的池暮眉头一皱,这人是他手底下的,是个勤勤恳恳的老实人,没想到这人利用这点就把他推了出来,这几日哪哪拍找遍愣是一个消息都有,那些个弟子每每到了回后禀都怕的很,况且几日不休不眠的搜查也已经疲惫的很。
“宗主。”瞧着人都磕的满脸血,宗主却依旧没有发话的意思,池暮只好上前阻止了。
陈劫终于抬了眼,看向行礼发话的池暮。
池暮拱手回道:“宗主,谷内的结界我们已经封了四五日了,那两人的踪影却迟迟不见,我猜想人还是在谷内的,过几日成小姐就要来了,若是不开结界恐会起疑,不如我们就在结界边布阵,等他们出现,我们再来个翁中捉鳖。”
陈劫:“说的不错,花阴净受了我一掌,量她再厉害,也会受不住蚀骨毒的痛。”
见宗主同意,池暮立刻又问道:“宗主说的是,那是否还继续搜查?”
陈劫端起茶杯品了口,抬眼道:“罢了,把人都遣回来,免的伤到成蹊了。”
“是!”
红衣弟子谨慎的抬起眼,池暮示意着他退下,他才慌忙的站起来,屈着背后退,被门阶绊的一摔,刚巧走上来的未魁忙退几步。红衣弟子急忙爬起离开视线。
“啧啧,瞧瞧你们这人吓的,什么时候拉来个如此胆子小的~”未魁抱着手走进来,扬着轻笑说道。
池暮闻声看去,见到了面上带笑的未魁:“你怎么来了?”
“给你们带好消息的。”
拿起挂在腰间的锦囊,显摆的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