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这沾满血孽的东西拿在手里作甚?舍我吧!”和尚一面笑,一面落下泪来。
林松只说:“连系统都不知道,还有什么好说的?”
“舍我吧,舍我吧。”和尚依旧在劝,正要口念一绝。 林松挥枪上前,一刀劈下,癞头和尚才说出一个‘意’字,枪刃就朝向他的面门。他急退数步,头上仍划破了一层皮,古怪的暗绿色脓血就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你怎么能挥动他!”那道士惊呼出声,见林松看向他,只听一声“佛生无量天尊。”他便没了踪影,剩下和尚捂着伤口,一时怔住。就他这愣神的功夫,林松的枪刃就横拍在他头上。
癞头和尚身体一抖,一头栽倒。
而他栽倒的同时,林松便听见一声提示。
【初次捕获妖物成就达成,恭喜获得‘捆仙索’】 林松听见妖物二字,看向癞头和尚的眼神就变了。当即拿出所谓的捆仙索,将癞头和尚绑了个结实。
绑上绳索的癞头和尚直接小了一圈,林松就把他绑在书房内的一个柱子上。
让两个伪装的人走了个过场,便对外宣称黛玉得奇僧相助,身体渐渐好转。
而癞头和尚在林如海的书房中,过了数日才醒了过来。
林松得知消息,当即赶了过来。 只见癞头和尚脸色煞白,一见到林松,就慌忙喊道:
“我虽是妖物,但我是修功德,已在太虚幻境记名的仙人,你不能动我!”
林松看着他,轻笑道:“仙人?不能动我也动了,你人都被我绑在这里,说这话实在可笑。”
“她们今生的一切苦难,皆是前世因果。你这般胡作非为,破坏她们的命格,等她们劫满归元,没人会感激你!”癞头和尚急声说道。
林松只冷笑道:“有没有人感激,有什么要紧?难道我做的这些事,是贪图日后的回报?你看清楚,我是林松,姑苏林黛玉的嫡亲弟弟,我要救她,谁都拦不住,你若胡言,我便先拿你祭枪!” 癞头和尚一噎,很快便再次说道:“你那枪,乃是沾满血孽之物,你用它,早晚……”
他话还没说完,枪尖就对准了他的咽喉。
“早晚什么?”
“早晚心想事成,万事如意,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癞头和尚很识相的改口,甚至补充道:
“绛珠仙子下凡,当然会一生顺遂。” 认怂的速度之快,态度之坚决。令在场的人无不为之愕然,甚至是无所适从。
“你有没有搞错,你刚才还在威胁我们!”多福指着他喊。
癞头和尚却理直气壮,冷哼一声,说道:“你这十几岁的小娃娃知道什么?你们一生不多短短几十载,于我等而言形同蜉蝣,你们哪知道我等生命的可贵!”
“呸!”多福心里有些发怵,但也是个气性大的,照头啐了他一脸。
癞头和尚想发怒,但对上林松冰冷的眼神又不敢发怒。他身上的力量莫名的使不出来,此时为了活命,他只能低头赔笑道:
“林公子,我身上有好些东西,您可以自己拿出来一观。”
“我把你杀了,也能拿到。”林松声音冰冷。
癞头和尚眼神有些狼狈,沉声问道:“你若想杀我,便不会等到今日。你抓着我,想做什么?”
“闲来无事,绑了你来耍耍,看后续剧情没了你,会不会跑偏。”林松想起魇魔法叔嫂逢五鬼的剧情,突然扯着捆仙索,把和尚的嘴巴也勒住了。
勒完才说:“特意跑来问你,不过是想看你识相不识相,但你很明显搞不清楚自己阶下囚的身份。你也不是人,想来也饿不死,这间书房有一间暗室,你就在里面慢慢待着吧。”
说罢。
多福就指挥着几个小厮,将癞头和尚抬了起来,打开暗格,放入一个只有一米的漆黑的,以石板做墙壁地板的房间。
这个房间可以说是又小、又冷、又黑。
癞头和尚被扔进里面,还未来得及挣扎,门就被狠狠的关上。而门被关上后,他竟什么也听不见了,空气也稀薄起来。
可他是记了仙名的妖物,即便如此,也不会死。
一片死寂的同时。
书房中。
多福心里还是有些发毛,忍不住道:“爷,真的没问题吗?”
“有问题,也要没问题。他是有来历的人,如果能从他口中得到破除命格的方法,能剩多少事?”
“若是他不说?”
“关他一辈子也未尝不可。”林松漆黑的眸子看不出情绪。
他在想接下来的剧情。
贾妃回宫后。
便是贾宝玉撞见茗烟和*儿偷情。接着就是贾宝玉前去花袭人家中。
贾宝玉回来后,在黛玉房内,听黛玉说:“蠢才,蠢才!你有玉,人家就有金来配你,人家有‘冷香’,你就没有‘暖香’去配?”。
紧接着就是扬州黛山林子洞,耗子精偷香芋。
而黛玉不在荣国府,凭他剧情怎么牵扯,这段剧情都不可能发生。
因为他不允许。
回到住处。
周鲤一如既往的在书房中默读,林松远远的看了一眼,转身进到自己的房中。
进去便见香菱和喜儿两人一起在窗下做针线,看到林松进来。喜儿忙上前说:
“我自己做主把香菱拉了回来,若是再送过去,只怕……”
“只怕你的胆子还能更大。”林松笑着,拉住香菱的手,笑道:
“几日不见,越发漂亮了。”
香菱羞得不敢抬头,林松和她又笑了一阵。忽又听喜儿说:
“你们先别忙,二十一日是薛大姑娘的生日。因是将笄之年,故此送了请帖来。不过信是老太太让人送的,传信的人说老太太想念姐儿想的厉害,借薛大姑娘的生日邀姑娘来。”
薛宝钗的十五岁生日,林松当然知道。
正是在这个生日宴上,史湘云说黛玉像小戏子。
黛玉是他的姐姐,他自然偏着黛玉,可史湘云,又是他未来妻子。
“史家姑娘在荣国府么?”林松想了一阵,问道。
喜儿停下手中的针线活儿,笑道:
“因定了咱们家,不过来一天,拜望了亲戚,便走了。如今只有薛大姑娘还住在荣府。”
“薛文龙还在狱里吧。”林松又问。
“还在呢。”喜儿穿好一根新线,继续做林松的新鞋,一针一针的用金线描边。笑着说:
“昨个还听多福提起过。说薛文龙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没人定他的罪,也没人放他出来。若有人帮他打点关系,早便出来了。但狱里的人也势力,眼瞅无人帮薛家打点,就一直装傻关着薛文龙不放。”说到这里,喜儿又压低了声音说:
“实际上是那些人瞧着她们薛家有银子,是故意扣着薛蟠勒索。想让薛蟠过的好些,早日出来,就要用银子来换。这才多长时间,听说薛家都赔进去一万两银子了。”
“这么多?”林松也差异了。
那些狱卒即便贪墨,给几两银子就顶天了。怎么会是一万两?